旧时的雪花
如此迷恋一场雪的厚度
且不余遗力地,将雪打上时间的烙印
在路上坚持走回去,再走回来
望穿每一次落叶,竖起高高的冬天
兼顾冷暖,兼顾一路车站为命运的起点
于车上,吃透一首歌弯曲的程度
再拐一道弯,就到了南方小镇
此时,我听见歌声中的雪花
一次比一次来的旷野。接着
将我的十八岁扔在路旁
冬天浩大,我踩在厚厚的纸页上
一页一页地抒写
给一只麻雀喂食
我曾数次
将手中米粒洒向裸露的窗台
米粒的形状,与窗外的雪互为白色
与天空的白形成犄角
一只麻雀穿过天空的姿势
像一道黑色的闪电。更
像一块石头,击中窗台的同时
击中我的童年。成熟的目光
是爱怜的。一只,两只,三只.....
麻雀觅食的方式沉稳,而机警
容不得我的手抬起来,放下去
只有当麻雀离开时,我才会走进窗台
布施我的忏悔
雪中女子
我坚信,你是属于冬天的
以冬天的理念,与思想为高度
触动一场雪的归期
长发是多余的,帽子也是多余的
一件大衣的内核,除了体温
并非多余的青山绿水,夹着鸟鸣
都是你的上身。在雪中行走,就是为了
抖落体内的积雪
冬日
时间也会凋谢。顺着日子的边际
擦出火焰,不折不扣地完成秋天的心愿
对接的方式。沿着岸边,突出燃烧的痕迹
水的深浅。突出行走时,与另一个人碰撞
所产生的后果
无非是在生活的水面上,无非是雪花来了
稍作停留。与手心之处握紧芦花的纷飞
像我们的纷飞,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