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
他们画的那个面包确实很诱人。
他们给的那个面包也不小,足够全家老小吃三年。
“三年之后呢?”
满脸菜色的农妇胆怯地问道。
“三年之后,本官都高升了,你还来烦?
你这个刁民,莫非想被抓被关?”
下跪了
突然就冲到疾驰的车队前跪下了。
村子里自己搭的戏台子,自己的草戏班子
经常上演相似的情节。
老少爷们做下来,驾轻就熟,没有一点儿纰漏。
八府巡按走了出来,双手扶起,满眼热泪,激情演讲。
离开时,吩咐属官们收好状纸,照顾好民意,妥善解决好民生。
语重,也心长。
不能跪
民告官,是要打二十杀威棒的。
史书里有写,戏文里没有,他们不知道。
不知道,也一样要抓起来。
这种对权威的蔑视,不刹,权威就会流失。
随便瞄了行政处罚拘留书上的“堵塞交通”的罪行一眼,
他们歪歪扭扭,在右下角画上了自己的名字。
跪还是不跪
抓进去才关了一天又放了。
戏文里的好人都不会这样随便释放,要饱经磨难,充军去边关。
他们惶恐,更惶惑。
三年之后,发下来的面包吃完了,
八府巡按或者再一次路过,他们还跪?还是不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