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小,你一看见我,
就能想起小狗小猫。
一笔竖钩,两颗小豆,
完整地造就了我。
我的口、鼻、眼、耳,
等同我脸上的麻点那么小。
我的话很小,
什么也容纳不了。
你一听,
就能想起鹧鸪的尖叫声,
哦,鹧鸪失群。
想起吝啬鬼结婚。
你不知道我的话,
是因胃口吃掉了大方而变小。
我的头脑很小,
就像一颗枯皮小枣,
袖珍机器打磨了我,
给我箍着一些丝线,
遮蔽了天眼。
我的动作很小,
就像蚊子的骷髅起舞
荡漾在人缝里,
被贴上标签:没趣!
但我有个使命:
必须征服瞎子、二愣,
必须把“我”牢记。
因此我必须是一只小豹子,
必须扼住自由的喉舌,
必须禁止二愣子振臂,
以防升腾到蓝天去。
因此我最会炮制黑天堂,
蹲在台上,
我是褐黄色的重金属,
必须鼓噪一些声音当死神,
罩住舞蹈的天鹅们,
只许在我的屁股后面摇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