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年节日
在一片东方的簇拥声中
归来了;
像一匹西游的白马
在空中跳着绳钻着霾圈
归来了。
马口竟然摇唇鼓舌唱新年
把衰老的太阳
唱小了一百岁
一亮相就像朵红牡丹
把亚洲的黑眼睛含在嘴里
轻轻软软的含着。
它的柔指,抚摸黄皮肤
把地上的铁腿
也抚摸得跳起绳来。
无论毛皮男人、粗布老太
无论圣洁与邋遢
受这一宠而变得嫩生生的。
苍天布施,布出三分醉意
在地下浅睡一冬的迎春花
欣然聚首、喑哑一呼: 勒住元旦的马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