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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纯的记忆——吃家饭 屙野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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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牛刀小试 发表时间:2016-01-14 10:3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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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作者用家乡俚语,诉说着童年往事。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孩子们没有游乐场和喜爱的玩具,为了看场免费电影,不惜在夜晚跑二十几里的山路。农民们靠着自己耕种的收获,家养的牲畜过活,吃得都是原生态的食品,穿的都是粗布衣服。生活也是非常的节俭,甚至连屙屎都要跑回家里去,典型的“肥水不流外人田”。朴实无华的文字,却真实地反映的七十年农民生活的一个侧影。 |
“著冬衣摇夏扇,喫家饭撤野矢。”——题记(尝试方言俚语) 眼下,无论在什么地方,地上掉个一毛的硬币,大人小孩都不捡;五毛的,小孩捡,大孩看;不禁让我想起七十年代的情形,那时不要说钱,说钱吓死你,一毛钱买三个笨蛋,五毛钱称一斤笨牛肉。 我也不知道,现在聪明的人从什么时候起、都喜欢吃笨东西,诸如吃笨蛋、吃笨猪等。我想拉出的屎,也应该是笨屎,提到屎字,也真让我想起一个清纯、美丽而心酸的故事来,故事是这样的。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人们的精神文化生活,非常贫乏,只要一听到哪地方、哪村有放不要钱的电影,只要不超过20里,甭提了,天不黑,哪怕不吃饭,有的就开始出发了,大孩撇小孩,小孩撵大孩,结伴而行去看电影。 各位看官该说了,开车去,要我说,你可能吃笨东西吃多了,我说的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的事,不说了,写文章,不能太露骨了,赤身裸体,没有若隐若现的好。 话说当初,有一次,听说,马庄有电影,太阳还有一树高,我割草回来,抄起一块“铁板”剩馍,直奔六哥家。平时,六哥他们看电影就好撇我们这帮小家伙,好给他们找麻烦,困了、饿了、走不动了、走迷了的,趟水过沟的,缠不紧就看不成电影,因为没有大孩带,父母坚决不会让去的。三伯父和六哥正在铡牛草。“六哥——六哥,马庄今天有电影。”六哥头也不抬,说:不知道呀!有也不去,今天铡草累了。我很是失望,才想走,转念一想:不对,六哥特别爱看电影,不可能不去,忽悠我,想撇我。我暗想:没门。我说:不去了,我回家洗澡睡觉。六哥说:不去就是不去了。我离开后、藏到村子后面去马庄的必经之路傍边的麻林里,大人小孩过去好几拨了,就是没有六哥,难不成六哥真的不去了吗?我心里也没底,还等一会,不来就回家了,心里这么想。这时,突然听到六哥的声音:今天总算甩掉一个跟屁虫,轻松一截子。我听到后既高兴又生气。我跳了出来说:六哥,不是说不去了吗?看看:还是没甩掉你这个跟屁虫,好吧!你们几个等会儿,我回去和婶婶说一下,不然会挨骂的。 我们一伙大小半橛子,顺着弯曲灰白的土路,穿过青乌的麻林,就是一望无际的红薯地,茂盛的庄稼地上笼罩着微微浮动的青烟薄雾,微风习习,送来阵阵清香的泥土气息和青草庄稼的清新,沁人心脾,借助朦胧的月光,可以清晰的看到弯弯曲曲飘带般的小河远远地流向东方,潺潺的水流声像轻音乐般传入心底,秋天,村庄原野的夜晚是那么的恬静,又是那么的喧嚣,是那么的迷人,又是那么的醉人。 我们或走或跑,并且喊着粗野的号子:头一一杆枪,第二喝羊汤,第三骑白马,第四削下巴,后面传来勺爷的骂声:不学好的混小子,下次还信口开河,看我怎么收拾你们。我们吓得噤若寒蝉,跑得更快了,大的都跑到河底了,我们小的还在后面赘大蛋。等到我们跑到河底,六哥他们都歇好了,他们又要走。六哥——六哥,我屎来了,你们等等我,我屙屎。六哥说:吃家饭,屙野屎的小东西,不行,回家屙,不知道东西金贵,有时候,一早晨,都不拾两泡粪。我说:这离家都一湖地了,好远。“远也得回家”,六哥说,“你们就在这等着,我带八弟回家,一会就来了。”结果硬拉着我跑回村里茅厕里屙泡屎。 有的就说了,纯粹扯鸡巴淡,但是我可以告诉你,这件事绝对是真的,所以记忆犹新。拾过粪的人相信,没拾过粪的人不信,不过信不信由你。 现在想想那时的事,也真叫着清纯美丽而心酸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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