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子夜的钟声翻江倒海
滚滚而来的瞬间
我的肉体已竖在了异乡的
月台旁
街灯还是当年的气象
夜色也如往常的温柔
如果可以
我愿意摘下灵魂的一角
深埋于街头的桂花树下
不规定发霉的最后期限
任凭它,任凭它
静静地发芽,再不去打扰
也许时过境迁春秋轮换后
我会无意将你远望在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