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早上六点母亲从县殡仪舘的火化间出来住进了骨灰盒大哥把她捧上返程的中巴车“姐姐,回家了”“姐姐,过桥了,别怕”“姐姐,过隧道了,别怕”舅舅的喊声一句一句揪心催泪村口,古樟泣不成声树下,十几只花圈泪挂挽联母亲下了车,亲友们悲痛前涌几上香火更旺锣鼓陪伴行走的哭泣,一直到南山坡,你一铲,我一锨我们种下母亲泥土,堆成一座悲痛的高山一天一天过去,一年一年过去母亲至今没有发芽也没有拱出泥土我们的思念,一天比一天茂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