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涉了三季的秋,
将心情注入大地上的泥人。
抚平他们一夏的啜息,
灿烂了他们久别的笑魇,
收起一地的汗水,
砸下不再愁煞人的秋雨,
将酷热封印在季节的那头。
孕育了三季的秋,
麦得斯的手。
心满意足摇头起舞的穗们,
咧着嘴欢蹦乱跳的荚们,
捋着金须傻笑的棒子,
羞红脸准备嫁妆的高粱,
敞开胸奉献纯洁的棉,
大大小小的○及其近似值……
金色的红色的白色的紫色的成熟,
放慢了日行八万里的地球。
蛰伏了三季的秋,
克洛诺斯的镰。
赶上好时候逐渐富起来的爬行者们
参加完小草的葬礼,
被一阵毫无怜悯的风带走;
用各种器官发音的歌手们
声嘶力竭地唱落了一树的叶,
挤出最后一丝微弱凄凉不甘心的的哀吼……
无奈的挣扎的悲怜的勇敢的消逝,
膨大了秋水冲刷的历史之沟。
兴喜与伤感的秋。
收获后的萧条,凉爽后的寒冷,
成长后的消亡。
无法探究生的逻辑死的哲理,
无法相与抵消的对错。
永远的茅与盾,冰与火的撕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