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失控的夜晚
挡风的玻璃
被一颗尖锐的脑袋洞穿
畸形的车头
闪烁着虚弱而无助的光
出门的时候
妻子说,妈的病又重了
整宿整宿的咳嗽
他沉默一会儿,说
等送完了这车货
就好好看看
他的葬礼上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颤巍巍的来了
和儿媳与孙女一起,来了
黄昏
落日余晖的山岗
她们哭声一片
大地,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