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回首往事,当我游目骋怀,当我在赏心悦目,什么东西在夜里慢慢抵触我的心灵?带着清新扑鼻的香味,带着前所未有的高贵气息。我相信它,所以我在以一种赤城的情怀去眷恋它。它有时是巍巍高山,有时又是涛涛江海,它用温文尔雅的口吻在我的耳边轻声诉说着。告诉我,他是波兰的米沃什,他送我一首《礼物》,“想到故我今我同为一个人并不使我难堪,我身上没了疼痛,直起腰,我看见了蔚蓝的大海,船帆点点”,他是在用一种高远清静的思想来“告慰”我那贫瘠的思想墓地;告诉我,他是德国的歌德,它送我一首《漫游者的夜歌》,“且等候,你也快要去休息”,何等的深沉而深邃,像是在“告慰”那片广袤的树林;告诉我,他是中国的艾青,“为什么我的眼睛常含泪水,因为我爱这片土地爱得深沉”,像是在“告慰”那块生他养他而又历经苦难的祖国。还有许多,那些生前默默无闻,而死后声名显赫的诗人,他们带来了诗歌,他们亦带走了诗歌,留下的却是文学宝座上的皇冠,它们在熠熠生辉,光芒万丈。
我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也许是诗吧。工作之余,总忘不了在身边放一本《最受读者喜欢的诗歌》。里面的诗人诗文包罗万象,里面的诗歌流派、主义“琳琅满目”,但它还不足以满足我的阅读欲望。所以,课余之间,总忘不了打开手机,搜索那些名人名诗,以大快朵颐,以提升我的思想境界,满足我的情感需求。一首诗歌足以让我赏心悦目,心旷神怡。当然,我说的是名诗好诗,比如,翻开我的至爱——《最受读者喜欢的诗歌》,俄罗斯的“诗歌太阳”普希金和“俄国的萨福”阿赫玛托娃,让我仿佛找到了心灵的宿地。普希金的豪迈高亢和阿赫玛托娃的艳丽而深沉的爱情诗,让我自叹不如,也让我盛感望尘莫及。其次,就是中国的北岛,于坚,舒婷,顾城,韩东,张枣,车前子,海子,……。一个个影响我的名字。我还有放心不下的是,当今诗歌的发展流向,他们如果写下的只是文字,而缺少诗歌的韵味和情感,那么文学就像感染了伤寒,打个喷嚏,我都会心痛。我觉得没有文本内核的诗歌都是文字的无病呻吟。没有抒情和思想的诗歌是赤裸裸的肉对骨骼的浸润。我所担忧的不是当前诗歌的量,而是诗歌的质。诗歌,不应该是量带动质,而应该是质涵盖量。
如何走进诗歌?诗歌似乎被淡漠了,仿若被打入了冬宫。因为各种娱乐方式在铺天盖地卷来。诗歌在慢慢地被冷漠,如果我们没有“亡羊补牢”,或者说没有拾起对诗歌文字的信心。诗歌将要被边沿化。失去诗歌,也许是多么可怕的事情。我们知道诗歌是在挽救灵魂的良药,是抚慰心灵的“金玉良言”,是填满情感空虚的基石。一旦失去诗歌,我们就像是失去一位睿智的挚友。要走进诗歌,那么应该首先触摸和熟悉它的发展史。它很古老了,但走到现在,它依然像个美丽的姑娘或者说像个俊朗的帅小伙。不管是西方的《荷马史诗》,还是东方的《诗经》《楚辞》,抑或印度的《吠陀》,走到现在,它们的命脉都是源远流长的,而且都是丰盈而充沛的。诗歌的内涵太丰富了,它既是音乐,也是美术,它还是一位哲学家,前提是你要用心去体会,接地气地去感受,全神贯注地融入。它是美妙而高远的,而且美不胜收。走进诗歌,不仅仅是追求它的华丽外表,更应该贴近它的思想情怀。它不是在告诉你它的芳名,而是告诉你它的成长经历和文字效应。走进诗歌,还应该知道如何写,怎样写,写些什么。如果急于求成,或者说戚戚于功名利禄,那么你写的东西也许都是一些毫无价值的文字。如果你写的是反应现实世界的心灵之作,那么你离成功迈进了一步。走进诗歌,就应该走进它的灵体,触感它的音韵和谐之美,感受文字的灵动之快乐。
我敢肯定,如果你是一名诗歌爱好者,夜半惊醒你的,不是噩梦,也不是夜半歌声,而是那个一直陪伴你身旁的挚友。它用忽缓忽疾的声音,在你的耳边轻轻吟唱着,如此的美妙,如此动人,它告诉你,它来了,带着春天的希望和秋天金黄的收获。它也告诉你,它来了,乘着风儿来,带来松涛阵阵和波浪滚滚,那是如此的美妙,如此的干净利索,没有掺杂任何的念头。因此,为了提高自己的品位,为了增进彼此心灵间的情感,那么,你就应该接受诗歌的这份厚礼。在冬天,你在火炉边轻轻诉说那往事,而诗歌一直是你忠实的伴侣。融进了诗歌,诗歌的灵感会来,带着含情脉脉的眼神,注视着你我,是何等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