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无可视见,或
不被视见,
在猩红气息染出的世界,
我的名字——声音的嗅觉
似夜行兽无法在白天伸展的遗憾,
伴随远古的粗犷,在纸上
无限 延伸。
只有在诗中,
做一回真正的自己。
本是一斋徒。试问
腥荤沾得无?
不是隔离现实,就像酒和醋
一步之遥,仍欠火候。
我喜欢这猩红,是血,也是
醉人的曼珠沙华。
偶尔向天空打捞一下自己,
却忘记邮寄地址。
打包——抛向远方。
或许会被人捡去。或许
会被人好奇地拆开。或许
终此一生劳碌,被送来又送去。
又或许,我该写下地址。
我会记得起。或许。
太阳底下,我是一匹兽影。
月亮之上,我是一只羔羊。
可月亮不长草,太阳烈得悲凉。
只有诗是彼岸,也只梦见
诗意的故乡。
曾对诱人的未知有过向往,也曾
见证其背后的宿命 复制/粘贴
一条村庄(或是一口井)
由生至死的沧桑。
我来自海边,诗句略带薄盐。
你可以把它烤一烤,再上点孜然。
我的梦里有蓝色的草场,当然
你的梦里就有 绿色的海洋。
——试着把这诗、这事连同今日 都
吞进肚子里。彻底!
饕餮不明白自己存在的意义,但我知晓。
仍能从荒原边逃亡者的口吻中 嗅到 蛛丝马迹。
本无可视见,或
不被视见,
在猩红气息染出的世界,
我们都活成一串符号。
欣然接受风霜雨雪。成为它。
有一种病叫“释怀”,我
从不怕被传染。
注释:猩红,喻指曼陀罗花与曼珠沙华。天下间有两种完全不同的彼岸花,一个长在彼岸,一个生在三途河边。生生世世,永远相望(象征诅咒和分离以及死亡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