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里,
最耐得住留守的
是那一簇簇的衰草,
它们从古到今,
从昨天到今天,
或许,
直到永远吧,
也总将留于斯
而又守于斯了。
甚至,
那些奔波在外的人,
装在一个小盒子里,
埋在东山坡的乱坟岗子上的时候,
也要偎依着它们,
将留守的思念
以及漂泊他乡的无奈,
缓缓地倾诉……
很多的人不懂——
留得住的,
未必守得住;
守得住的,
也未必留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