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一直很佩服作者运用生僻字的水平。想要知晓一些生僻字,新华字典翻开,挨个查阅即可,但是要找到运用场景,却往往需要临时抱佛脚,进行逆向检索。时至今日,这种途径虽不完善,但也不缺乏。关键的关键,还在于整体的拼搭,你新造的词语,怎样使其不至于生造,这是一门学问。这就涉及到别称佚名的定制规则。凡是遵循这些规则的,就不显违和,凡是不知这些规则的,就难免越雷池半步。说到这里,此片中高杪一词中规中矩,既然是树梢,也没有在脚面上的,但却是也分高低。私以为,既说高枝,又说树梢,恰似秋毫之末,毫末的毫,比之大而化之的一个高字,或许更贴切。鳦室作为燕巢的雅称,是很合理的。暖昃一词造的很好,因为看到这个昃字,我们就会不由自主地背起《千字文》,温故知新之后,再来看,是一番熟悉的鲜活图景。髯皓一词,穷经皓首、美髯飘飘,白话就是白胡子,你硬要说胡子白,为什么?因为要对仗。这就是因律害意。之后的酣榻也是一样,榻就是榻,哪有专门用来酣醉的榻。酣的是人,酣人在榻上就是酣榻,那他在马上就是酣马,在船上就是酣船?这是酣醉,还是新冠病毒,咋还有传染性?所以,我的建议是,把对仗的任务移到首联。最后一句,用发散性思维给整体提升一个档次。这样,这件80分的作品,就有可能达到95。
高杪随云淡,
蓬门鳦室暇。
嬷闲嗑暖昃,
髯皓呓酣榻。
注:“杪”[miǎo]:即树梢。
“鳦” [yǐ]:即燕子。(燕子早已南飞,只留下空巢。)
“嗑” [kē]:唠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