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人们都有悲怆的时候,如果在我悲怆的时候有人叫我坚强,我会叫他滚。因为从量子的角度看,悲怆等同于我的心作为一个容器,承载了大量的负能量。我确实需要正能量,但是你不先让我把负能量释放一部分,把我的心腾空,或者至少腾出一个周转的地方,正能量是无处安放的。如果连这个简单的道理都不懂,那么这种人不配安慰人。但是问题更深一层的逻辑就在于,从生物的角度来看,负能量能催生负能量。如果沉浸在“我很可怜”的人物设定里,那么负能量就会源源不断地催生。如果沉浸在“我很可怜,但没人可怜我”的人物设定里,那么负能量增长的就更多。那么再从生理的角度看,一般身体受伤,我们是会主动用药的。那么心灵上的创伤,也是同理。只要你产生了主动用药的意识,那所谓的“药”到底是什么,本身反而不是一个难题。当然,如果没有药,我们也能自愈。而自愈的前提,就是自怜。最终我还是看到了文字中的那种自我安抚,且这一类专注于侧写的诗歌风格也不常出现,所以特此推荐。
被掉进狭小的缝隙里
冻结是忘却的选择
幻化成白骨是忍痛的沉默
本不该忘却季节的脚步
在这冷而阴的视野里
唤不醒的,是从未站起来的
爬行的身躯
爬行,很难看到空中的猎手
肆无忌惮总会背负着野蛮
横冲直撞
这样,被切掉头的百足之虫也算幸运
依旧没能甩掉
扭曲的、原始蒙昧的情怀
满足所生长的洞穴
还要借助光,照亮隐形的翅膀
用闪电撕开背光的一面
燃尽这个狭小的阴冷
深埋留下的灰烬
在黑暗的夜里举行仪式
祭奠寂静的冻结和寂静的白骨
然后,再深深的、深深的默哀
2021年2月24日星期三15.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