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衣草掩至膝盖的时候
藏满桂花的风 依旧徘徊在空气里
我们如荞麦般地 拼命站立
与云彩有不相合的频率
北川河刺穿南山之石林
开辟出一条悠幽的溪径
却与我而言 并没有太多的
血缘关系
我实在辨认不出
蒲公英和车前草的酮体
更写不出苍凉的诗句
人间在灰色之中 一次又一次地
倒下 仿佛要对我说
我们比碗更加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