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熊明明的小熊
总是在春天的傍晚,
仅仅是走着,
便生出几分感动。
夕阳漫在天边,
把云烧得通红;
风已然带着和煦的轻柔,
扑面却仍有几分微寒,
恰似陈酒穿喉的辛辣,
方知隔岁的冬早已匆匆。
再多走走,
不免沉醉在这春风的夜晚,
生出酒后之徒的狂妄:
若为尘世惶惶终日,
不如在这春夜尽情逍遥,
直到晨光熹微,
黎明将至,
就与这夜晚一同,
在风中逝去。
我知这世间人本该为吃食二两庸碌,
也晓得唯物,
无肉身便为枯骨,
何来离魂游魄意识清醒?
但在此刻,
我愿作一个糊涂的唯心主义,
或是无用的浪漫主义?
寄托希望,
相信,
我的灵魂、本我、内在,
在我的心脏二寸之上,
会在脱离这副,
泥土之下六尺的躯壳后,
自由地,
融化在这风里,
在这非物理学家,
而是文人墨客笔下的“春夜”,
就在这春夜,
随风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