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至十二点以后的白色挂钟
像时间的绞肉机
一朵枯萎的蔷薇踱向窗边
风起时
它寂灭了
伏案而立,夜有点严肃
电话声,犹如铜质神性的钟
打屏幕上亮起了一个
骑着蜗牛的老友
至那年分别
时间亦如我患过的眼疾
茫茫如雪,犹豫再三不忍去接
那边发来语音曰:“为何?”
顷刻间
像两粒夺眶而出的泪水
我说:罢了,两鬓已白世俗苍苍
那年你留下的
一块酿酒的石头
至今犹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