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这还是一个掉书袋的问题。
就是这一篇当中最显眼鲜亮的几个句子都是引用句。至少看起来是引用句。这些引用句像是一些元宇宙一样,拥有着丰富而独立的内核。而依托在这些上面的作者自身的语句,相对而言就显得黯淡而杂乱。
虽然作品取名叫杂诗,也在表达作者又想迈左腿,又想迈右腿,于是到最后开始僵尸跳的怪诞举动。但是这一种观察本身它欠缺秩序之美。《诗经》讲究哀而不伤,乐而不淫。那么你这个杂诗,是不是也应该讲究一个杂而不乱?但是文字显然有一些混乱。
而更大的问题就是我一开始说的,就像我们古诗当中也有借句。但是前提是,你自己狗尾续貂的部分要和借来的部分一样好。否则人们只是记住了借来的部分,你自己写这篇作品的意义又何在呢?
最后就是一个作者人格的问题。我不是人身攻击的那种意思。我是说,一个作者在写作的时候,最好是不要带着朝圣的心态去致敬一些什么。否则你的心态和人格就容易出问题,就容易矮小,就容易自卑,就容易不知所措。写作其实是一种人格锻炼。唯有人格独立而强大,就好像《致橡树》里描绘的那样,它其实不是单纯在说爱人关系,也可以比喻为一个学生和他所学的科学里的先贤的关系。至少我认为,我肯定没有孔子和老子一样伟大,因为是他们第一个说出了那些话。但是在很大程度上,他们所讲的这些,我在不接触他们的时候,多多少少自己也能悟到一二。听到他们讲过一遍,我能马上认同接受并成为自己行为的准则。所以我在人格上不会以仰视的方式去看他们。我反而觉得他们只是我千百个工具人中的一两个。这样的心态,才会有健全的人格。荀子批圣而成圣。搞学术的人,如果心怀虔诚,是很难成事的。
把我的头颅抛出
在这把镰刀得意的
飞舞中
做孤独的瞭望
----马拉美《圣徒约翰的赞歌》
炎热的八月骰子一掷
某个朦胧人物
在褶皱的原野上自我割裂
蓬松的杂草覆盖着一座座孤坟
马甫城像一朵堕落的鲜花
沉浸在光芒背后的声音有些颤抖
眼睛虚幻
似乎在找寻真相的完美结合
“我不希望你们的天真寂静
只为了征服肉体”
这倦怠的藏在笛子中的邪恶飘过广场
我继承了房屋
一支玫瑰漂浮在黑暗里
我父亲留下孤独的石砖与青瓦
因其过于微弱,留给我一双无法接触飞鸟的手
奥维德诅咒令人同情
在我羞愧的身上战乱不平
香水瓶破碎在地主家的床头
最是留恋暗红色的长袜长在女人的身体上
饥饿开始鄙视饥饿的出身
当放荡的长夜上升
酒色渲染狐狸通统治的天空
野蛮人无声无息死去
给我羞耻
在不知名的时空中
蝴蝶纷纷逃离
我恐惧风,陷入睡眠的假象
帕斯卡身在深渊,和我们一样
我翻了几本红色的书页
看不清月夜愁容
一列列符号开始出现在殿堂的肌肤上
“老懦夫,你来迟了,只要死亡为你作伴”
我的白发爬满头顶,牵涉着一个不足人语的秘密
腐烂在体内
我用惊恸的喘息反抗
卖身为荣
罗马的安乐窝里站满了殡仪队
定义的难民被驱逐
基西拉岛啊只剩下绞刑架
钟声在白色的泪水中长鸣
2023.08.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