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戳满枝头,头歪歪的
明澄的光线梳洗着脉搏
手指虔诚地祈祷明天
围墙的杏花,爱憎分明
嘴唇是干裂的,于四季习以为常
观看一个人提携一只鸟
把五爪探出心墙
掩住喉咙,迟迟说不出话
把大把大把的文字
柔化成关于一个故事的梦想
洒下一些具体音符
再次把乳名呼唤
我面目全非,剩下繁体的哀求
这是深秋
凉风仰天长叹
冬天刚好割下我的头颅
说话和文字
落叶走上春天
和一颗年迈的树把秋天的颜色谈深了
我一开口,叶子就争先逃离现场
我操着很重的乡音
把路边的花蕾吓得灿烂
鼻孔说实话,柔弱的台词本不华丽
扉页上乖乖地记下一口
一气,吞嗤的年华
陈旧的发须,扎不住了
倒着走的,竖着腰的
故意把身不得已弹着一如既往
草色怪我五音不全
不允许我在春天唱歌
刚好我在冬天闯下的祸
咬定了春天偿还
搓了搓褶皱的文字
有了身孕已多年
抱住那一棵草
好想回到曾经的那棵草
安一个家
花蕾饱了,打一下嗝
把春天惹得心神不好
那时,抱着多余种子
先把大山抽出洞
溢出泥石流,我就可以拥抱远方
种下一些草,开不出炫彩
触抚着花香
结萤的手掌,适合安慰
抱住了那棵草,一丝不挂
穿透了银河的边缘
我如冰波,带点苛刻地拎着你
过滤瑕疵的肤色
面对面,赤裸裸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