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胃病，晚上翻来覆去
先是胸口火辣辣的痛
接着就是稀硫酸持续腐蚀
一个药罐

一只手不停地在里面抓挠
一个声音在耳边悄悄地念叨
老东西，这里快要穿孔
全部零件已经老化
你活着不过是在等待
深渊的门依次打开

我悄悄地笑了
从药箱里拿出了奥美拉唑
为自己倒上一杯水

不等耳边的声音停止
就对它说
哪怕还能再活上一分钟
我还是会拿药
倒水
然后
服
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