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序】
寒夜长亭雪,佳人独坐。
夜色微凉,她看着手中的簪子,不由走了神。
握紧簪子,手中骨节分明。“啪”的一声,簪子断裂。
看着手中的断簪,她记得:寒梅点点,伊人独立。簪子上的梅花如昨,纹理如昨,连刻的字也同昨日那般清晰。
只见新人欢不见旧人泪。
便是如此吧。
昔日海誓山盟,转眼空。
白首不离也不过是一时情起吧。
这样想着,自嘲笑笑。
【一】
大雪压梅枝。
她红衣白裘,映衬着姣好的面容。雪中漫步。
“这里好多年都没有下过雪了,瑞雪兆丰年,是个好兆头。”随手拨弄着梅枝,她轻笑着对婢女说道。
婢女搀着她,继续往前走:“回夫人,南方少雪。”
她停下脚步,抬头便看见天阴沉着脸,不由笑笑,道:“是啊,南方少雪。我竟忘了,这是南方。”
婢女低着头,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她也不再言语,看着面前的梅花。从此,南北两相隔,再不相见。
【二】
沧海桑田也输一纸流年。
她记得刚同他认识的时候,他一袭白衣仙飘同别人对弈。
她经过那个亭子的时候就在想:这个人生得真好看。于是便走了过去,却一言不发。
一局完,自然是他赢了。
正当她准备说话的时候却听到他说:“姑娘,可否与在下对弈一局?”
轻轻福了福身子:“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坐定,开始厮杀。
最终,弃子投降。“先生的棋术高明。”她淡笑着说道。
感觉到手中的温暖,她才回过神来,便看到了手中的暖炉。
原来是婢女见她陷入沉思,便回屋去拿了过来。
“回吧。”她轻言,起身
【三】
夜半时分,她感觉到口干舌燥。便起来喝水。
烛光摇曳,她披衣坐在灯旁。拿起旁边的剪刀,细细地剪着烛心。
她想着:早知如此,我宁可从没遇见你,更宁可从没爱过你。
恨不知所以情深四起。记得情深时,共剪西窗烛。
“枚儿,明日跟我去郊外别苑可好?”他在她耳边,轻声说到。
她红了脸,靠在他的肩膀上:“好。”
那时阮喻苏枚,四字成双。
现今想想,情至深时,也不过如此。
【终】
她一个人带着他们两个人的回忆离去,只带走了那纸休书。
“你留给我的,就这一纸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