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时候,眼望家乡的小路曲曲折折通向远方,漫无边际。那时候,路虽小,虽曲折不平,但只要将其宽度和长度都扩大整平就可以顺畅地过人、通车。然而有一种路却极为难开辟,难行走,有时越走越艰难,有时越走越筋疲力竭,有时走得就要崩溃,在越是崩溃的时候越是想停下休憩,但这么一停就不知接下来会是啥模样,却也只好继续艰辛前行。
读到初中时,在文章中读到鲁迅先生对路的诠释——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开始读到这样的语句时,心是一知半解的。难道路是由很多人走出来的么?类似的问题在脑海里面打转。这使我不得不去想:自己的路,只有自己才知道怎么走,能走多远;难不成是他人可以替代?在这里我敢自信地说,该自己走的路,就得自己走,他人替代不了;倘若感觉到迷茫无路可走时,就用自己的毅力勤奋的多走几遍,这样自己也能踩出一条路来。
曾经,我的家乡保持着原生态的模样,特别是我屋后的那座山,不仅给人一种稀有美丽的感觉,而且更给人一种无限温柔的感情;它有肥沃的土壤,有绿发似的森林;当它披着薄薄云纱的时候,它像少女似的含羞;当它被阳光照耀得非常明朗的时候,又像年轻母亲饱满的胸膛。而现在,它开始变得沙尘四起,高楼林立,机器隆隆,汽油味儿特浓,这便是我家乡选择的“路”。如今,我也带着身上自始至终也无法抹去的泥土味儿,进了城,住进了城。为了走向一个更开阔的地方,却又夹杂着许多喧嚣,什么都得自己动手。染着一身土气的我,当然很难寻找到安静的处所;对于现在的我,这也是情理之中和预料之中的。此时,居住在“城市”的身处异乡的人肯定会有一样的感受,这也许就产生了共鸣!
很多时候,我坐在车上,就会思考这样一个问题:人活着到底为了什么?是金钱、权力、爱情,还是……不得其解。随着车的前行,我的头开始发昏,发晕,四肢开始乏力,眼皮开始上下打架地胶合在一起,胃开始起反应;但事实警告于我,保持警惕,否则后果可能很严重。透过车窗,看着忙碌不停的环卫、园林工人,看着提着板凳和工具箱的擦鞋匠,看着满身油污和汗水,脸像涂墨样的汽车摩托车修理工,看着左顾右盼拉垃圾收废旧品的人,他们都在用自己的勤劳、汗水和智慧自食其力,过着实实在在、平平淡淡的生活,他们的人格同样是令人崇敬的。车上响起阵阵不同的声音,混合中听他们互诉一些家庭琐碎的事、小中见大,事关国家大事的社情民意的朴实信息,听到这些,我心里总有一种感动,至于感动什么却说不上来。反正,我们没什么理由怨天尤人,没什么理由不多做一些有益于社会的事,如此一想真的是这样,那是上述这些人选择的“路”给我们的启示。
其实,坐在车上是可以什么都不想,什么都想。而我选择什么都想,而且越想越复杂,心里越想越烦乱。在烦乱之中试想着寻找阳光的和蔼,寻觅蓝天白云,绿树红花,小桥流水,但终不得果。目的地很快就到了,下车步行,脚踏着路面,感觉顿时又涌出来。步行的感觉就是与骑车、坐车之感不一样。速度完全由自己控制,也不会产生环境污染、噪音污染、垃圾污染等,更加不用红灯停、绿灯行、黄灯亮了等一等,可以自由地穿梭于狭小的巷陌之中,穿梭于行人众多的人群当中,也可以步入泥泞不堪的乡间小道上,慢慢地行走,快速地行走,一切都在自己手中掌握。脚下的路也为你变得越来越宽阔,越来越遥远,举目望去,深深的远方,像天堂?不能肯定,唯一可以确信的就是自己走过的路,踏实不踏实,牢靠不牢靠,稳还是不稳。
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确如此,人生这条路真的很难走完,但也很快。有的人活着和死去根本就没什么两样,在众人面前和脑海之中根本就没有印象,每当提及总是感觉回避和离开,甚至是唾骂和遗忘;然而有的人则声誉显赫,名声远扬,传播四海,妇孺皆知,每当提及,人们总是感慨万千地为其痛感可惜和依恋;一说到,满脸的忧伤,满眼的泪花,不管是大的、老的还是小的都是如此。两者之间的距离看似很近,仔细想来却遥不可及啊!这条“路”又会是谁要走的呢?
在此之间,我一直都在寻找,寻找可以平衡内心的“路”。这种内心的争执和斗争我想永运也不会停下的。幻想着站在山岗上,遥望远方的天和地,被秀丽的景色所惊讶,被壮美的山河所征服,被天际的霞光所迷醉……此时,心间的天地开阔了不少,生活和工作之间很多烦心的事情,一下子就烟消云散,就豁然开朗起来,心情舒坦了,头脑清醒了,全身都感到轻松。这样子的路,只有自己去走才可以体验得到,他人是无法替代的。
最近,跟几位笔友在网上谈心,她们问我“为何不去参加考试”。当在网上看到这样的字眼时,我很直接地告诉笔友,说:“我现在在家种‘田’。”尔后,她们有的说我是在说气话,有的说我是在逃避现实,有的说我是在唱“戏”……之后,不语。她们问我为何不语,吾语——种“田”的方式很多种。譬如“田”字罢,加“心”就是“思”,加“草”字头就是“苗”,加“广”字头就像庙……组合起来不就是一颗幼苗在瞄准正确的方向之后,在一个清静无人干扰的庙里不断地汲取大千世界的养料,不断地成长,过程中不断地思考和学习。等到一定的时候,他不就会像秋天的果子一样吗?这个过程不就是人修身养性的“路”吗?
面对世间万物,面对广大宇宙,面对至情至爱,“路”的选择不计其数,至于选择哪一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抉择,至于差异仅仅在于睁眼与闭眼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