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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人轶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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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天籁琴音 发表时间:2014-01-20 09:3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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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这是一个长篇巨作,分篇、卷、章、节发表,刚开始了第一小节。石星生和石雷生是同事和挚友,同住坪地镇,一个是警务人员一个是生意人,两个人都有一个美好的家庭,开头用石星生的日记做引子,演绎了一个破案和小孩被绑架的故事,引人入胜。小说用了传统手法,叙述直扑,文笔娴熟,脉络清晰,期待续节,感谢赐稿。 |
首编 东窗事发 第一卷 风暴的壮年(同事___挚友) 第一章 新官旺火劫(1-3) 日记(星生)[1982年9月 日] 文革与事业把我和石雷生推上了社会的官场。石雷生派任坪地镇供销社革命委员会主任,我被公安局派任坪地镇特派员。两人都是坪地镇革命委员会的委员,军代表。后公安局在坪地镇设派出所,具体管辖一镇三乡的治安事务,我出任该所所长兼支部书记。新官上任三把火,然而,旺火烧了5—6年后回头看,经历的路上,似乎是被水泼过而凝成的冰道——被大家誉为新官的我俩,上任后的三把火,遭几瓢冷水给洗劫了。 ……演义 1、 石星生 石星生的职务和单位定局之后,他就把爱人和两个小孩从岩坪山寨接来,在派出所的大院里定居。 派出所大院原是坪地城镇人民公社的办公住地。该公社与相邻的公社合并搬走后,空房较多,石星生一家4口人住两室两厅一厕,算是比较宽敞的。爱人潘秋菊是个闲不住又是十分贤惠的妇人,在河边坡旁开辟几分荒地,随季栽种一些菜蔬和瓜类。尽管石星生的工资虽只4--50元一月,但日子还过得有滋有味。特别是两口子,在国家实施计划生育的前一年,生了两个小孩,一男一女。这是他(她)俩比拾得两箱金子还高兴!眼下,男孩石崇快10岁了,上小学读书了。二儿石宇已7岁,也上学启蒙了。两人就是再艰难再困顿,只要看到石崇和石宇一天天在成长,一天一个样,也不知该怎样的高兴嘞! 这些岁月里。每一天,石星生要去办什么事,总得像职工向领导请假一样地对爱人潘秋菊说上一声:我今天去xx办一个xx事,xx时候准时回来…… 每每这样,潘秋菊总十分贤惠地说:你放心地去吧!屋里的事和小孩,有我呢…… 领导的器重,爱人又是个上承的贤内助,石星生的工作真如虎添翼。走过的这些年月,无论上级责成的还是本地突发的林林总总大大小小奚奚跷跷的案件,他都办得实实在在明明白白俐俐落落,令领导满意,当事人口服心服,当事人的亲朋好友也点头称是。其间,要说奚跷的案件,莫过于一个双重强奸案了。 那是石星生新上任的第二年的初秋,正是山上坡上木姜出油率高榨油单位大张旗鼓收购的时候。一天下午,坪地镇派出所接到一个报案的电话,说是兴无镇河边生产队发生一起强奸案,案犯虽然是兴无镇人,但是他一家正在坪地镇街上做生意。要坪地镇派出所立即派人协助办案。 石星生跨上自行车,马不停蹄地赶到事发地。一看,他吃了一惊。原来作案的竟是在坪地镇河西收购药材的伍利民夫妇。怪嘞!石星生想:强奸,一般说,作案的是男人,当下,报案的怎么说是夫妇呢?难道女的也强奸别人不成?!仔细讯问,事件的经过原来如此—— 伍老板的老婆吴小梅是兴无镇河边村人。当地的山上和坡上,木姜树丛丛,是县里木姜籽的著名产地。新近,吴小梅见老公接到外地老板收购木姜籽的订单少则4-5份,估摸木姜籽眼前行情十分紧俏,会有好的价钱。那天,就带上几万元钱,潜回河边村与少老相好的刘素英商量,决计神不知鬼不觉地搞一次可观的收购木姜籽的生意,以赚上3—5个指头的快活钱。如此这般地商量时,被刘素英的男人赵冰听到了,他心里也痒痒起来,无论如何也要加进收购的行列来。吴小梅念在小时都在一起玩过家家,长大后,这男的也曾对她有过一个不短时间的意思,所以就同意了。前提是,他夫妇俩得交两股的本钱。赵冰说这不在话下,并夸海口说,区区的几个千我赵冰是拿得出来的。决计定局后,三人便开始运作起来。日出出门,日落才归。每天得跑3-5个村寨,定质、过秤、付歀、挑回、弄得人人疲备不堪。才过两天,吴小梅就觉得吃不肖了。干脆提出就在刘素英家吃宿,大家有事也好打商量。刘素英征得赵冰的认可,也就答应了吴小梅的要求。 次日晚上,吃罢晚饭,吴小梅和刘素英早早就睡了,睡得好香好甜。约莫半夜时分,迷糊中,吴小梅觉得有人在摸自己的上身和下身,继而要扯掉自己的内裤。这时,她全醒了,弹身坐了起来,看见身边一个黑影,急忙喊一声谁。这时,黑影顺势把她扑躺在床上,强行做那种事。她大喊一声素英:有坏人!就被黑影堵住了嘴巴。她无奈,只得扭动着身子,双脚乱蹬乱踢着。这时,刘素英分明已经醒了,她不但不帮吴小梅反抗那黑影,反而帮那黑影压住了吴小梅的双脚,让黑影的卑劣行径得逞。黑影目的达到了,像一堆烂泥一样地瘫在身边。吴小梅拉开电灯一照,竟是赵冰。 吴小梅气愤极了,混身在打颤,她真想把赵冰打骂一顿,然后到兴无镇派出所报案。可是,这事是碍面子的羞丑,万万不可张扬。于是,她只好忍气吞声地回到了坪地镇的药材收购店。 年轻人火旺。当晚同老公伍利民忽悠一阵以后,就把赵冰夫妇强行欺侮她的事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遍。不说便罢,一说,伍利民便跳了起来,吼着:白天,你怎么不给我说?你白天说,我立即去把他的鸟鸟给割下来示众! 吴小梅把老公拉着睡下,说:这事,说起来是丑事,出他伍家的丑呢!这仇我们要报,但是,也得考虑不报得太张扬。我想,他两口子做得初一,我两口子也做得十五,就以牙还牙吧,行吗? 哼!只以牙还牙,便宜了他。伍利民咬牙切齿地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要给他个好看的!等着瞧吧,赵冰! 那一夜,伍利民根本就未合过眼,次日起床的时候,两只眼睛猩红得像狮子的眼睛,透出一股吃人的可怕的凶光。他草草地抹了一下脸,就到母亲房门口说有急事下乡,要母亲好好招呼两个孩子,便骑上自行车驮着吴小梅往兴无镇的河边村飞驰。 时值乡里早饭的时间。伍利民和吴小梅走进赵冰家门的时候,赵冰两口子正在吃饭。见来人是吴小梅和她的丈夫,先是一惊,但暼见来客的表情似乎没有透出丝毫的杀气,便以笑脸相迎说:来得正好,快坐,吃饭再商量生意…… 说着,刘素英即摆上筷子盛上饭递给吴小梅。赵冰忙拿来米酒和杯子,顺口说:来,我兄弟俩好久不在一起端杯嘞,今天多喝两杯,怎么样? 吴小梅平日话就少,当下只顾狼吞虎咽。伍利民也像饿坏了的样子,边喝边吃边应酬。尽管赵冰说了很多的讨好话,但他都没有放进心里去。待到酒足饭饱后,伍利民悠着声音说:昨天,你两口子做了什么好事,还记得吗? 赵冰先是一颤,举到半空的酒杯啪地一声掉到了地板上,装做若无其事地说:好事?什么好事?没有呀! 没有?你还狡辩!说时迟,那时快,伍利民利索地抽出平日均带在身上的那把锋利的匕首,咔嚓一声把赵冰的耳朵割下了半块儿,顿时鲜血淋漓。刘素英惨叫了一声啊!伍利民说: 谁还叫,就把谁的嘴巴割下来。赵冰捂住耳朵,再不敢做声了。 做了坏事吗?还狡辩吗?伍利民进逼着。 赵冰摇着头。 站起来,背靠着房柱子。伍利民命令道。 赵冰那里还敢反抗?自己作了坏事,又不敢承认,再反抗,伍利民的匕首是不讲客气的。他心想:要我是伍利民也会这么干的。他乖乖地背靠着柱子,让伍利民把他捆个结结实实。之后,伍利民要刘素英抱来一床棉被,一个枕头,在赵冰的面前摊开,并命令似地要刘素英脱光衣服,躺睡在被子上。刘素英明白了一切,不愿就范。伍利民说:你前天晚上是怎么对待你的好朋友的?你还算她的朋友吗?你不躺下,就割掉你的左耳,使你两口子一左一右的好搭配…… 这时,刘素英呜呜地哭了起来,边哭边说:我错了……我错了…… 好吧!你认错是你的,你丈夫的气,我还不消,我就当着你丈夫的面,干那种事给他看看,让他戴上绿帽子……我不要我老婆帮忙, 男子汉敢作敢当…… 说着,把刘素英推躺在被子上,在赵冰的眼皮底下,做完了那种事。 听完事件的经过后,石星生对兴无镇派出所的小陈说:这个案子,你打算怎么处理呢? 小陈反问他:石所长,您是老所长,您说呢?怎么处理才恰当呢? 石星生说:在你管辖的地域内发生的事,由你做主,这是原则,你先说说吧! 小陈说:我认为,后案是前案引发的,应打击前案的涉案嫌疑人,后案的当事人只拘留处理,怎样? 石星生说:我同意前案的两个嫌疑人必须坚决打击,但后案的主要肇事人即伍利民也应打击。他搞那一套报复行径,也触犯了法律,当然在量刑时可适当减轻刑罚。至于他的老婆,只在场,不动手,可拘留几天——现在,可向局里申报批准,四人同时拘留。 不一会儿,局里批准同时拘留四人。宣布批文的时候,伍利民说:不应拘留我两口子,因为我的老婆是被赵冰两口子欺侮,我才这么做的。你们讲不讲道理踩公平呢? 石星生反驳他:赵冰他两口子犯罪,你这么搞也是犯罪,懂吗?你正当的作法,应向政府控告赵冰两口子的罪行,由政府按法律来处罚他(她)们。而不应该私设刑堂,搞犯法的事,懂吗? 你们不踩公平,我控告你们!伍里民粗着脖子说。 你不服,或者我们执行政策错了,允许你控告。这是法律给你的权力。石星生庄正地说。 好!等着瞧吧!伍利民不认罪,语气比较强硬。 你也等着瞧吧! 石星生说。 石雷生 石雷生和石星生一样,婚后有两个儿女。老大石莹是位千金,而老二石磊是个少爷。这个小家,亦是石雷生到坪地供销社任该社的革命委员会主任时,从岩坪寨搬来的。所幸的是,石雷生的内人夏雪娟一到供销社,就在该社的食堂里当炊事员,一家人过得比较舒适,不像石星生一家那样因爱人潘秋菊没有事做而显得比较紧张。 在事业上,家有贤内助,石雷生就好像增多了半个人的力量,使他这位新官一上任就把蕴蓄已久的三把火的能量全部释放了出来——他把当年在邻县供销社搞社教时的那一套经验搬来:抓政治学习不松手,每星期一个晚上学习一个晚上开生活会雷打不动;抓生产营销不松劲,按时上下班,帐目一个星期一次盘点;抓文体活动不怠慢,天天坚持早操,唱革命歌曲,半个月一次篮球赛,一个月举办一次舞会,欢迎全镇人参加……一时,坪地供销社的各项工作,开展得既轰轰烈烈又扎扎实实。单位呈现一派团结、紧张、严肃、活泼的繁荣景象,每年被评为全县先进单位的不说,全地区的供销部门还在这里开了现场会。坪地供销社出名了,石雷生也被不少人知名了。 这种景况大致存续了5—6年的时间。 那年,也就是公社改为乡的那一年。石雷生的官名——革命委员会主任亦改为供销社主任。以后的日子里,市场逐渐开放,墟场上的个体摊贩越来越多,柴米油盐酱醋茶,衣布帽鞋轧棉花……供销社里有的,墟场上也应有尽有,价钱比供销社里的还灵活,可上可下,这就打扰了石雷生的铁算盘。他权衡了市场的势态与发展趋向,决定单位申请破产,退还社员股金与利息,成立供销公司,把门面承包给职工经营,自负赢亏,按比例上交承包款。自己带手下一帮人主营油料加工和木材购销。第一年下来,据他说木姜油加工由于缺少经验经营不善而亏了血本。 继而,他把赌注押在木材购销上。他亲自出马,沉到因修建水电站而搬迁的移民当中,采购各种木材,然后到浙江、上海、广州等地找木材老板签合同,打款供货,似乎是天衣无缝。送一两次货时,老板十分热情,讲意气,设宴招待的不说,住也安排在高级宾馆里,不要他掏出一分钱。可是,到最后一次送的货,是直径30-40cm大杉木料,7台大型东风车浩浩荡荡地开进老板的库场。要结帐时,办事员说老板不在家,等他回来再说。等了半个月,老板才回来,说现在大料木材滞销,价格有变,这是不可量力的因素,双方只得通过商议把价钱定下来。这样一变一定,石雷生把算盘一拨,7大卡车大料木材亏了好十几万,自己回家的车费也没有了,还是老板开支的呢。 一路上,他耷拉着脑袋,深感生意这碗饭自己是不配吃的。真后悔当年分配工作时,自己为什么鬼使神差地选了这个行当。如果当年自己选了石星生眼下干的这一行,整天屁股上挂着一把快慢机,这里指指那里点点就过一天,那才是人的生活呢!眼下,有谁像我这般苦,这般狼狈,这般尴尬呀! 出站时,恰碰上初中的同学即副班长杨柳绿。寒喧了一阵,知道杨柳绿远在一个乡级林场当职工。林场破产之后,自己就拿单位一次性补贴的几万块钱搞起木材生意来。话挺投机,杨柳绿就慷慨地请石雷生——当年班上体育委员的客。 酒过几巡,两人的话自然地多了起来。石雷生便如此这般地数落了他近几年工作上的不景气,诸如木姜油加工的亏本,木材营销不那么顺畅,特别这次7大卡车大杉材的血亏……数落时,显出一缕缕苦涩而一筹莫展的神色。 这7大卡车木材的本钱,除公司的以外,还借了社员的几万元呢。人家的钱来得不容易呀!你说,我回去怎么向大家和那位社员交差呀!石雷生又无可奈何地说。 在哪里跌倒,就在那里站起来!做生意的,首先得有这样的意志和底气!杨柳绿侃侃地说:第二,得交学费。不交一定的学费,不花钱不费力就想一蹴而就,那绝不会有的事。你想,我交了多少学费呀?第三,要跟外地的老板学。学什么?最重要的是学一个字——黑!即心要黑。这个黑字,什么意思?只能会意,不可言传。不然,人家就会说我教唆你,懂吗?你那个广州老板,心就是黑透嘞!开始引你上钩,喂点甜的东西给你吃,最后来个大崩盘,使你血本无归!你还感谢他开支你的路费呢!俗话说,官场像战场,生意场何不是战场啊!是你死我活,充满火药味的呢! 石雷生想:在生意方面,我交的学费是不够多啊! 是夜,石雷生和杨柳绿同在一个房间里住下。一上床,杨柳绿就呼噜呼喊噜地熟睡了,而石雷生却想得很多很多……他深深地思索着杨柳绿提出的那个黑字,觉得那是个生意经,是真理——自己就是栽在这个黑字上啊!往后,自己得用心学呐!这么下结论之后,他才悉心地进入了梦乡。 次日,回县的路费,当然是老同学杨柳绿开销了。一路上,两位老同学理所当然地坐在一起。 石星生 喂!老兄吗?石崇和石宇又在你那里添麻烦了吧! 放学许久了,桌上的饭菜早已冰凉,还不见那两位小兄弟回来,石星生有点急了。但潘秋菊更急,催着石星生到办公室打个电话给石雷生,问两个小家伙在那里没有。过来,两家的小孩很玩得来,碰到吃饭喊吃就吃,那是很正常的事。不过,这几天来,她的右眼皮老是跳个不停,今天清晨,老鸦总在河边的大枫树上呱呱地叫,按当地的说法,这可能是个凶兆。她想,这两个小家伙不出什么意外才好! 没有呀!天快黑了,小兄弟俩还没有回来么? 来了我还问你么? 那了得? 石雷生正在吃饭,石星生这么一说,他有些惊愕了。他清楚,庚弟石星生干这行当,得罪人肯定很多,说不定……他不敢再往深层次里想了。他即放下碗筷,说:石崇和石宇还没有回家,我得去找呢。你们吃饭后,也到附近找一找,啊!说完,拿起电筒,就夺门而出,投进那苍茫的暮色中。 那是闷热的7月天,莫非小兄弟俩到河边洗澡?同其他小孩一样,石崇和石宇也十分喜爱游泳的。 石星生和石雷生到学校找到了班主任,问石崇和石宇在学校有什么异样情况没有。回答是否定的。他俩只得向班主任索要与小兄弟同班又是不在学校寄宿的同学名单,然后一个一个地去查问:放学的时候,曾见到石崇和石宇没有。查问了4---50名同学,已快到深夜了,同学们不是说没看到,就是说没注意,弄得两人十分落漠。他俩又到靠近城边的河岸码头,像侦破案件那样一处一处地观看寻找,还是没有发现蛛丝马迹。这小兄弟俩到底到那里去了? 正在这时,潘秋菊和夏雪娟匆匆地赶来报告一个讯息,住在塘边常到山边溜鸟的向大伯说,他回家路过天来溪边,好像有两个小孩在溪里抓螃蟹,是不是两小兄弟,那就不清楚嘞。四人便马不停蹄地赶到天来溪边。 下到溪里,见到有石头被搬动的印迹,分明有人翻石头抓螃蟹,但是不是石崇兄弟俩呢? 四人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沿溪而上地寻找。在一处峭崖下,终于发现了小兄弟俩——小兄弟俩被捆着双手两脚,又严严实实地绑上两块大石头,嘴中塞满了烂布,然后分开沉在小溪里,只露出鼻子和眼睛,既说不出话,又动弹不得……发现时,已有6—7个小时了,皮肤泡白了,手脚都僵硬了,把烂布扯掉,话也讲不圆滑了,简直奄奄一息了! 一见这恐怖的情景,潘秋菊晕了过去。夏雪娟急忙扶住她。石星生怒火万丈,但为了救人,只得忍住一腔怒火,不由分说地将石崇揹起,石雷生也将石宇揹着,径往医院不要命地跑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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