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自上古,上古的墓草已然枯黄。我归去平原,平原的根须飘在海上。———题记
灭绝诗太之我的徒弟不是李莫愁——灭绝师太篇
我的徒弟不是李莫愁
我只求他放生,与我求生的念头一样
怒愤与杀气都收敛吧
江湖已多久没有苍生祈诉的平静
我求水流送走与我齐驾车马的劳碌
踏一处归途,半米见方
刚好枕在自己倦懒的手臂上
我求风软如玉,抚走缦巾上的落汗
求弱草萌盛,避在树下不与雷电交锋
我的徒弟不是李莫愁,我只求他放生
与我求生的念头一样
不在倚天,不在仗剑侠行
灭绝诗太之脱尘与归尘已没有分别——灭绝师太篇
一倒下,我就闭上了眼睛
已不用翻查动荡,指向哪里都是一片索然
追溯已不能捆在船舷
萧然长风带走的不过是沾了俗事的佛尘
心,空如荒野,任疾草狂生于界
我只屈膝盘坐不生什么念头
潮头豪情掀浪万丈都是旧岁的事情
我,只屈膝盘坐
不生什么念头
灭绝诗太之水,平面——灭绝师太篇
就算江水再涨潮一次,还是不能使晒干的鱼虾复活
阳光背负的罪名深涧如渊,关于讨伐和占有
我居然听见大肆的悲伤自沙砾中传出
岸堤荒凉。植满青苔的石头沉默寡言
它讲不出自己所见,正如多年前它落入这里
扎眼的伤痕已长成茂盛,覆住眼底的真相也渐渐僵硬
我居然看到水,平滑而宁静
零上十度,岁月结冰
光明顶上的光明——灭绝师太篇
至今都无法解释。
树枝折断,树干被炙烧的原因
巴西的帕讷拉马小镇离我们很远
那里藏着远古的一根肋条,上面爬满蚂蚁
它们善良悲悯。偶尔伏睡在菜叶上
它们不知道光明顶,在每一座山巅
它们的奔忙与山顶的平静格格不入
它们牢牢守着肋条,胜过追随
山顶的光明
山顶的光明细腻幽深,蔓延着藤萝
开出通天的河水,硕结着诱惑
蚂蚁们腿脚孱弱
只适合守着肋条,守着
那一份庸碌、不能伸入河中取水的头面和怯生生的手足
不再提起光明顶——灭绝师太篇
踌躇已远贬流放
妖魅成了宠臣,我像一团野鬼
不能靠近
不能责问,不能借端
须要明了,这极深的隐喻
辛辣到不能入口
将逢迎讨好做成祭品
摆在最醒目的位置
先扬,后抑
最后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