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什么都记不起来
黑夜睡成了黑色的木炭
燃烧还依然存在
从白天一直到沉闷的夜晚
耗子把掩盖躯体的泥章嗑碎,却是真的碎了
是融了又融的雪花
好好的,躺在被人忘记的山后
那里陈旧着,火红的珊瑚
已经逝去好比那些不能挽留
从一场巨大的落雨看黄昏眼中的黎明
你口中半含沙城
铁塔、稻田、漂浮的鸭子和
尽情忘却的四月,都在吐露
在莽原缺氧的一角暗暗低声
要回去便是回不去了
隆起的白云堆砌着、浇灌着、更回旋着
把最后一轮力气用在装饰坟墓上
已经不能再说悲伤欢喜,聚合分离
此时你在哪
我宁愿你牵起姐姐的手
说一句
只说一句,便是暮然耸起的楼林突然倒塌
把我深深埋在,到死都看不见的光明里
我们都怕极了燃烧
雨,深沉,坠落
太阳不要出来了,就溺死在井里
谁也不要去打捞
数不清的颜色,流动、攀爬
如数不清的雨点
硫磺一样都怕被点燃
到底还是要释放,禁锢的
满空烟云,沾染恶习的窟窿和
落草为寇的真理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