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一个噩梦
遍体盗汗的大地
躺在粘稠的夜色里
缓缓流向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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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睁开自己的上眼皮
朝霞已经起床
正在给自己涂抹红晕
草木,下眼皮生长的睫毛
把泪水
交给风悄悄带走
好像夜晚从不曾哭泣
连同我的手指
在玻璃上行走的痕迹
那些分娩在清晨的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