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资格苛责,高高在上的云
借机和天空接吻做*
那是吃不到葡萄的狐狸
喜欢的是,我是牛
一头会在整天的劳作之中
淌着热汗写诗的牛
已经老迈了,如今,连鼻息
和曾经坚定的步伐
都沉重无比,蝼蛄和蟋蟀
所听到的雷声是一种假象
沾有泪水的牧草,我把它
当成维持生存之外
创作必需的原料
我知道,除了秋天
可以拿微薄的收成稍加自慰
其余的日子过分严酷
无论是耳边厮磨的寒风,或是
炙烤意志的烈日,都在反复提醒
我不是生肖邮票上的那一只
供千万人瞻仰的圣牛,也不是
封神榜上脚蹬祥云的五色神牛
和那群会写诗的人不同,他们
纷纷请夜幕出版诗集
星光骄傲洒落下来,我偶尔抬头
观察在月色装饰的镜框里
有多少真诚在依然闪烁
所以,更多地低头
只为了寻找身后的犁沟,新雨后
还有几颗残存发芽的草籽
将余下岁月摇曳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