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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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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峥嵘岛 发表时间:2013-09-21 10:20:19 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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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按:作者的文思敏捷,灵感奇异,看似一点微不足道的生活素材,信手拈来,妙手生华,略加提炼便就是一个动人的故事,一篇精妙的文章。在农村,因为生活琐事家人、邻居“淘气事件”时有发生,司空见惯,况且一般来说都是乌烟瘴气,你死我活,没有个里子、面子,没有个好结局,使人没有个“好心情”。但是,在本文中,杨大与弟媳妇淘气的“家务事件”却是如此完美而温馨的结局——化干戈为玉帛,亲情四溢,妙不可言,令人赏心悦目。文字朴实,语言清香,生活气息浓郁,故事情节跌宕起伏,错落有致,入情入理,自然真实。笔触飘逸,风趣幽默,韵味无穷。小故事,大道理,读文章,推精品。学习峥嵘岛文友。

    家家户户的玉米棒子,都陆续堆积到场上了。近看远看,金黄灿烂的,让这秋天显得硕果累累,辉煌而温暖,厚实而喜气。

    可是,杨大望着地头的一大堆玉米,眉头紧蹙,发愁没个麦场堆放。

    杨大和女人在镇上开饭馆,每年春种秋收,灌水施肥的时候,开着车来忙一阵子,完了又开车走了。他在庄子上没有房舍,也没有堆积粮食的麦场。

    往年,他把玉米收了堆积在弟弟家的场上,脱玉米的时候,两家帮着脱,和睦热闹。过路的邻里乡亲总是说:“看这兄弟两家,干活人手多,说说笑笑的,让人看着眼热。”

    可今年,不行了。

    收玉米前,杨大去弟弟家借麦场。看见老母亲独自坐在大门口的一堆烂木头上,眼睛泪湿,神情痴呆。

    他问:“妈,您这是咋了?”

    母亲吞吞吐吐不想说,但经不住儿子的再三追问,便说:“早晨我下地的时候,临出门不小心把大房门给锁住了,把钥匙也给锁在里面了。想着你父亲还有一把,他送孙子上学,回来会开了门的,谁知你父亲到现在都没回来。地里活多,我回来得迟了,你弟媳要取冰箱里的牛肉做饭,门不得开,抱怨我说是舍不得肉故意锁了门,我给她咋解释她都不信。儿啊,你说为娘的能是那种人吗?”

    杨大听了母亲的诉说,气不打一处来,三步并作两步跨进院子。母亲紧拉慢拉,还是没拉住。他立在院里喊弟弟出来,责问事情。弟弟是那种怕老婆的人,明知母亲是冤枉的,但慑于妻子的脾气,也不敢多嘴。

    这时,弟媳两手水淋淋地出来了,依在门框上冷笑说:“哟,是把大儿子叫来要给我给事儿的吧?”

    一句话把杨大说得又羞又气。杨大强忍着不舒服说:“他婶子,妈说把钥匙忘在房里了,又不是估意锁了门,等父亲回来开了门,不是啥都明白了?”

    “等父亲干啥?你现在说话站在上风头,是有钱人,本事也大,去把门一脚踏了,不是清楚得更早!”

    弟媳这火枪一般的话,气得杨大脸色发青,浑身肉战,他说:“好!”上去一脚踹开房门,折回左手拽起弟媳,右手拽起弟弟:“你俩进屋去找,看房子里又没有钥匙!要是有,我揪掉你俩的头,要是没有,我给你两口子跪下磕头!”

    老母亲已经是老泪涟涟,哭着说:“算了,算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活痴活傻了,成天颠三倒四的!”

    一串钥匙明明白白地泊在沙发的一角,弟弟提起来,唰哩唰啦地走出房门,女人则一把拉开冰箱,取出全部的肉,斜着眼睛噔噔噔跑进了伙房。

    杨大吼问:“你两口子还有啥说,嗯?”

    弟弟红着脸立在院里,嘴真是让驴踢了,干着急憋不出一句话。

    杨大搀扶起母亲进屋歇息去了。母亲说:“算了,省省气。说起来,也是我的不对。”

    杨大问:“您又有啥不对?”

    母亲说:“前些日子村上要兴啥乡村文化,组织秧歌队,几个年轻媳妇拉拢她要去报名参加,我觉得一个女人扭头甩腰的,没答应,她总是心里不痛快。”

    杨大说:“那你让去了么,拦挡着咋?现在这年轻人地里苦不累,都让秧歌舞给扭累了!”

    母亲说:“等缓过气儿了让她去吧。人也都就年轻下这么一阵子。”

    杨大笑着揉揉母亲的肩头说:“妈,没啥,弟媳也就那么个直性情的人,您老也别害气。”

    杨大临走时,弟弟出来很歉疚地说:“哥,千万千万原谅啊。”

    杨大“哼!”了一声没理。

    弟弟又紧追着说:“哥,把玉米收了照旧堆在咱家的场上,我下午就把那半个场面清理了。”

    这时,伙房里有铁盆掉落在地上的咣里咣当声响。弟弟舌头一吐,不言语了。杨大戳着弟弟的眼窝子说:“看你那个怂劲!算了,我再想办法。”

    想啥办法呢?唉,先收玉米吧,把玉米收完了再说。

    瞧,这玉米已经金灿灿地堆在地头了,可是办法还在心里打着转转。

    杨大忽然心里一亮,他想起了老王家。老王今年种的是麦子,麦子早就碾了,场应该是空的,随起身往老王家去。

    远远地,看见弟媳和老王女人在老王家场上说着啥。杨大心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地躲在一棵大树后,直到弟媳走了,他才去和老王女人打招呼,说想借麦场堆放玉米。

    老王女人笑着说:“不是我不借给你杨老板,而是我不能借。”

    “这又是为啥?”杨大糊涂了。

    “刚才你没瞅着你弟媳?人家好象算定你找我借麦场,专门跑来打招呼不让我借给你,要是借给你,她就和我反脸。”

    杨大“哦!”了一声心里又苦又涩地转身走了。

    又听见老王女人在身后笑着说:“杨大,你弟媳把啥都给我说了,那是个心直口快,又火暴子脾气的人,你这当大伯子的还不清楚她的深浅?她两口子这会儿正在给你扫场呢!”

    杨大说:“胡说啥呢,我倒是想知道你的深浅得很,就怕你背负不住!”

    老王女人摇在麦场上咯咯地笑。

    杨大半信半疑走了几步,站在一个拐弯出伸头望去,果然见弟弟和弟媳一个铲,一个扫,尘土飞扬……

    几天后,杨大开车经过村部,看见弟媳在秧歌队里扭。秋高气爽,艳阳高照,金风飒飒,在杨大的眼里最数弟媳的红绸子绕得欢,飘得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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