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诗结缘,是在童年的稚气里,爸爸是诗妈妈是诗
沙土草木花鸟水流都是诗,还时刻痴迷在月光星光曙光里
稍大时,一件事两件事,一间教室装满无情的术语
一齐夺走了我双眼的诗意
每当柳树发芽、荷塘开花,每当大风卷起秋叶在天空飞舞
我都看着发木,罩着厚厚的隔膜
心灵已被考试封锁,已被食物的饥荒和世俗的表扬所禁锢
很大了,青春已经完蛋。我不甘眼前的世界就此死亡
一只诗歌的候鸟飞下来,啄破了我的天灵盖,我痛苦地挣扎
挣脱了满脑袋的瓜壳纸屑和草渣
我一下子纯净了,诗的彩光重又透进心窗
我痛感为时已晚,便扑通一声扎进诗的江河
逆流顺流亡命地游,遭遇干涸荒芜就爬行
我始终深情地叫着诗歌的名字
还用牙齿去咬它,诗歌就跳到我潮润的掌心
正当我热泪盈眶,它又跳到天涯海角去顽皮
跳吧,我放飞诗歌,它在前面飞着,我在后面追着
岁月把它简化成一道轻烟,我就肯定在漫长的未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