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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的记忆(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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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寻洲 发表时间:2016-04-22 22:1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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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一个15岁的天才少年的来临打破了这所学校循规蹈矩的生活,这个瘦矮的男孩引发了无数的揣测,面对老师的疑惑问询,同学的猜忌,个别同学的欺生,他选择屏蔽,仿似同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有种俯视众生的超脱。 后来挑衅过他的秦姓同学却伺机报复,伙同狐朋狗友对他拳脚相向,而他并没有反抗,只是默默地爬起来,冷漠地擦掉脸上的血迹。此刻谁也没有注意到侧面楼上的窗户浮现出一双窥视的眼睛,一闪而逝。 事情翻篇了,却远远没有结束,接下来更赋有戏剧性的故事就此拉开序幕。自始自终未发一言的少年不知去向,接触过林鑫的当事人陷入了虚实相迭,时光交错的梦中之梦,幻境离奇,回溯重叠,善与恶,罪与罚,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因果网。随着作者抽丝剥茧的推演,展现给我们诡谲离奇,庞杂繁复的情境。看似混沌杂芜,却也顺应本心内窥的审视来描述世人丑恶浮夸的面具下掩藏了怎样的恐慌惧怕,以及经历幻境后的纯良的回归。这篇小说没有呈现最终的结局,更没有交代诱因的天才少年何去何从?期待更加精彩的描写。感谢赐稿,问安!【编辑:玄微子】 |
(一) “听说今天咱们班要个转校生。” “是啊。” “听说了,听说了。” “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不知道。” “不是天才,就是走后门的咯。” “是啊,是啊!能进我们学校,而且,还是我们班,即使走后门那也是不简单。” “那可不一定哦,或许只是个白痴!” “对!对!最好是白痴!” “我们班所谓的天才太多了,比如:旭非、张达、徐蕊娜、罗敏敏,还有欧阳莉和吕昊,而且都是帅哥美女。” “你们好烦呐!知道吗。” “不过,你们知道他的年龄吗?” “年龄?不就是跟我们一样大嘛,20岁出头吧…大概” 经过一番喧闹之后,老师的脚步快捷又稳重地踏进教室门,这些孩子想雏鸟一样在猎鹰面前立即停止刚才吵闹,屏住呼吸并返回了自己的座位。即便是天才也难以逾越的规范,也要遵守,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如此。 “起立!老师好!”由班长吴晓华起身带头。 “同学们好!” “同学们,今天我们班来了个特殊的转校生…” 一听到“特殊”这个词后,所有同学那种想象力又开始启动了,但不知道该往哪方面想。不,应该是刚刚想就被眼前的事实取代了。 “进来吧。” 老师的话一落,大家的眼睛的齐刷刷地注视着门外,一个矮小的身影悄然走进来。立即使全班诧异,连发一阵阵嘘声,连最冷静的吴晓华和伟涛都有一丝的惊奇的神色,不过,很快的就回复常态,依旧的整理书本或凝望蓝色的天空。 “好啦,安静下来,你也向大家打个招呼吧。” “……我叫林鑫。”他以最简单的方式自我介绍,不,只是说了名字而已。 “同学们,别看林鑫同学才15岁,但是他读完了大学所有的课程,而且还是全校第一,所以特例让林鑫同学转入我校进行下一步的深造与学习。还望大家跟他好好相处,”老师转向林鑫说,“那么,你就做在欧阳莉的旁边吧。”(靠右边中排第二列位置上站立一个短发,露着微笑的女孩)。
林鑫缓慢地走过来,四周投射的眼神中有惊异和好奇,也有不屑一顾和鄙视,但他全都无视。 “今后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找我。”欧阳莉友好地说。 林鑫没有应声,只是坐下来静静地摆弄书本。欧阳莉用眼角的微弱视线偷偷打量这个奇怪的少年,看看他那些书是些与课程不相关的书:《宇宙的精灵》、《黑洞与时间弯曲》、《比亚兹莱的异色世界》、《所罗门的大钥匙》,等等。只有少数几本高级数学,纳米学和几何学。 在她看来林鑫有一种奇怪的吸引力,像一面墙中细缝,越想窥探那一面,就越是感到神秘与兴奋。虽然是刚刚见面,真是不可思议! 一节课后,自然有不少眼光落在这个新生的身上,其实,老师在上课时不时地窥望林鑫,想不通,这么小小年龄居然跳级跳的这么高,而且从职业上观察他还有余地。忽然自己有一种紧迫感和羞愧感同时还伴随着少许羞辱的意味。
却发现他看在那本《Goats Grimoire by Jose Prager》 ,本来想纠正他的,因为再怎么厉害,也只不过是个孩子,是孩子就得遵守纪律和规矩,而且也是第一天上课,就在课堂上看这些奇怪的书,是不能允许的,是个指正的好时机。 于是老师拿着课本走到林鑫的身边. 周围的同学在暗自偷笑,他们也看不惯新来的这么拽,而且,比自己还小这么多,同样和老师一样的感受,很不舒服。加上林鑫刚刚对欧阳莉那种无视的态度,加深了男生的反感,虽然当事人
没什么感觉。 “林鑫同学,现在是上课时间,你看这些书,会妨碍其他同学上课的。” 林鑫没有抬头,也没有动。老师有点生气了,准备没收他的书。 这时教室门口有一个男人打住了她并把她叫了出去。 有几个同学气势汹汹地向林鑫走来,带着不怀好意地眼神藐视着林鑫,可他却依然没有反应,犹如在夏威夷海滩上享受着阳光沐浴似的轻松。 “喂!叫你呢,小子!”其中一个冲着林鑫吼叫道,“刚刚上一节课而已,你竟然瞧不起我们!?快站起来!” 身边的同学很希望有这样的场面......欺负新生。因为他们中的一部分也是怎么过来的,看到新生受到欺负,他们心里会有一定的满足感。“自己不是唯一的受欺负的人”这种想法使自己与眼前人互换了,从而达到暂时的平衡。有些同学虽然很想帮助这个新同学,但自己的立场却危险了;不可能傻到因同情而和全班人、甚至整个学校的同学作对。已经形成了一种在老师之下的潜规律。同学们抱着看好戏的态度对待这些的,就连老师都被这种不可抗拒的气氛,不,应该是本能更贴切点吧。因此林鑫的这种行为和态度,虽说这位同学这样吼叫,心里却没底,他不理解林鑫的这种静寂态背后会是什么呢?看上去像死人一样的坐着。 “最后一遍,你给老子站起来!”可能是面子的原因终于战胜了那种不确定的不安,指着的鼻子骂道。周围的同学很快对这个新来的同学丧失了兴趣,都在聊自个的。
他用极快的速度伸向林鑫的领子一把把他从凳子上给揪了起来,当然那本奇怪的书和桌上的书包全部掉在地下,发出不小的声响。 “都在干嘛呢!住手,秦威!”老师回来了。
“哼!算你走运!你给老子等着,做好觉悟吧!”秦威小声在林鑫耳边说。 林鑫还是那样子,只是稍稍整理领口,准备弯下腰去捡那本书与书包时,一个清脆声音响起,“林鑫同学,我来帮你吧。”欧阳莉露出她那固有的微笑说。虽然那微笑很甜蜜,但却可怕,似乎刚刚到现在为止一直都是平安无事一样。 一转眼下午就过去了。 “林鑫同学,你是住校,还是回家?如果回家的话,我能到你家去玩玩吗?感觉你家肯定很气派!”欧阳莉兴奋地说。 还有几个女同学带着好奇与贪婪地神情附和着。 林鑫只是稍稍向窗户外望去,随后就整理书本起身走了。 可欧阳莉与几个女同学似乎没有尽兴似的也跟了上来。教室里还有几个同学都在用戏弄的神情窃窃私语着,吴晓华对着她们远去的背影,鄙视地自语道:“无聊!”随后也走了。 “别这样嘛!林鑫同学,让我们好好相处哈,好不好?
刚刚是那个秦威不好,我已经私底下说他过啦。 当时我不好说什么,他是个级爱面子的人,所以…”林鑫还依然继续他那不发出任何声音的脚步。 “好嘛!我向你道歉,好不?这样吧,作为赔礼,我亲自带你到这所汇集天才的学校里参观!”欧阳莉与几个女同学生拖硬拉地把林鑫带到学校的各处,首先是到餐厅、图书馆、体操场和运动场、女生宿舍和男生宿舍、科技馆,再到各活动部等。说是参观,不如说是看一眼就换下一个,就像按相机上的快门一样。最后她们把林鑫带到后花园的一处僻静的地方说,“林鑫同学,
你先在这休息一会儿,我们去给你买饮料,就在附近,现在离太阳落山还有 一段时间,等会我会送你回家的,放心好啦!”欧阳莉高兴地说着,那样子很可爱、很活泼,就像对待自己的弟弟撒娇似的。 林鑫悄悄做在旁边的石凳上,从黑色的书包里拿出那本书慢慢地看着。 大概3分钟… 一阵危险的气息走过来,“呦,这不是林鑫同学吗?这么巧啊?”原来是秦威带着几个同样拿着木棒的男生用丑陋的声音与表情向林鑫说道。 秦威一上来就是一棒打到林鑫的背上,将他打倒在地,然后蹲下揪着林鑫的领口笑着说“小子!别看你小,老子就会放过你。
当然,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如果现在给我道歉,别在那么牛并以后有什么要求的话,你都要像狗一样听话,这样的话我就原谅你,否则的话…”没想到林鑫依然巍然不动,还露出一丝不屑一顾地笑意呢!这倒使秦威感到瞬间的诧异,不过,很快被愤怒压下去了,朝林鑫的鼻子就是一拳!“打!给我打!”秦威气急败坏地说。接着就是雨点般的拳打脚踢落在林鑫那瘦小的身体上,奇怪的是林鑫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 就在这时欧阳莉和几个女生边喊,边赶过来啦!于是男生们都跑了。 林鑫缓慢地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刚刚那一拳留下的血迹。 欧阳莉立即上去扶住林鑫上了好多安慰和支持的话并想把他送回家。
她们并不知道这时有一双眼睛 正监视自己,在侧面楼上的窗口里有一个黑影刚刚用琢磨不透地眼神观察其中的某个人,现在这个黑影已经不见了。 “林鑫同学,你家在哪里呢?”欧阳莉用做错似的口吻小心翼翼地对林鑫说。 林鑫用手向右上方指去。 (该学校座落于两座山之间,离市中心不远,由三条公路交叉通往大门与后门)。 欧阳莉望去,一脸惊愕的表情,然后以难以置信地语气问道,“你家…住在那里吗?” 然后,林鑫脱开了欧阳莉的肩膀,独自颤颤悠悠朝着那个方向走着,等欧阳莉缓过神来,他已渐渐消失在落日的地平线上。
就这样一个星期过去了。
欧阳莉也天天这样照顾林鑫,不知道是老师的叮嘱呢?还是个人喜好呢?又或者是其他什么呢?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在这期间发生一些事,这里必须要说一下。
在林鑫到学校的第三天的中午在食堂里吃饭点极少的一份饭菜,简直是5-6岁孩童的量,朝里面靠窗户的吴晓华走方向走去,突然一只脚从右边的椅子下伸出来,林鑫来不及躲闪便重重地摔了一跤,饭菜自然也
洒了一地。引来许多同学的目光,都来看热闹。
“哎哟,我刚刚正想伸懒腰呢,你没事吧,这位同学?”这个人是张蓝雨是秦威的死党,坐在旁边得意地笑着的就是秦威。这时别的班几个同学拿了把扫帚来准备清理,这是理所当然的!可秦威却档在他们面前,摆出不可一世的样子对他们厉声说,“滚开
! 别多管闲事!” 张蓝雨对着地上的饭菜假惺惺地说道,“这位同学,你难道不知道农民伯伯花了多少幸苦才把粮食种起来了的嘛?你可不能糟蹋它们啊……”(他们几个人把林鑫包围在中间,而外面的同学却在高兴的发出声音,似乎在看猴子表演似的)。
“你们闹够了没?!再怎么说林鑫还只是个孩子……”欧阳莉冲进被包围人群走到秦威面前愤愤地说。 “呦!欧阳莉大小姐不会对这种小屁孩有兴趣了吧?(哈哈大笑起来)哼!我呸!我说你呀!就别装清纯了,恶心!知道不?”说完他就把欧阳莉用力推到一边,“吃!把地上的饭给老子添干净咯!”对已经站起来的林鑫吼叫道。 林鑫慢慢地走上前,用一种难以描绘的眼睛注视着秦威和张蓝雨,似乎能看穿一切虚伪直达内心深处一样,之后微微、不易察觉的一笑。弄得这两人顿时不知道怎么搞才好呢!因为这个叫林鑫的小孩从第一天开始就不一样,在教室里、在后花园中,还有刚刚那故意的伸脚和现在的种种表现都很奇怪,竟然不说一句话?还不止如此,没有 任何的表情,始终是那样…淡然,不,应该是说没有感情的。虽然表面林鑫没有反抗,满足了他们的欲望,但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反而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包裹着。不,在场的还有一个人知道。 随后林鑫慢慢悠悠地蹲下去捡那已被人踩踏过的饭菜与盘子… “算啦!算啦!你这个窝囊废,没劲,知道不?无聊!”撒完之后他们就走了,欧阳莉帮林鑫把地上清理干净,这时一块长形面包进入了林鑫的视野,原来是徐蕊娜的手递过来的,“吃吧!林鑫同学,知道吗?你虽然来了我们班才两天,我们可对你非常感兴趣呢!”用一种很便扭的口气说,脸上却挂着微笑,似乎这是女人们的通用的手段。 “你什么意思!?刚刚你为什么不出来,到现在才来装什么好人?”欧阳莉气恼地对徐蕊娜说。 “哼… 为什么?你不觉得这样很有趣儿吗?”(徐蕊娜发出看热闹般的笑意走了)。 ; 其他的同学也像机械似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吃完最后一些饭菜,过一会餐厅就空空如也了。欧阳莉也向林鑫挥手走了,她那美丽又顺畅的秀发还在空气中微微震动着。 林鑫朝着他之前那个方向走去,对着窗台往下朝着运动场望去,有两组班级正在为一个星期之后的一次足球比赛做最后的练习呢。 林鑫用一种只有他自己明白的思索的眼睛注视着他们细微的动作与表情,似乎在注意些什么,被注视者完全不知道有这样的眼睛存在,完全沉浸在自己足球世界中----碰撞。他们认为足球就是一种攻击的表现,只有赢才是王道,而每个人都想自己出风头,即射门。失误或判罚就互相埋怨或谩骂,甚至演变一起班级斗殴事件,时常叫老师与学校难堪,又无可奈何,其实这些所谓的教练从意识中把体育看成单一的发展趋势,认为只要符合基本规则,加以系统的训练就能赢得比赛,为自己、为学校赢得荣耀,从而忽略学生或队员们的素质与全方面的培养。而打架在老师的眼里反而成了宣泄压力的方法,只要不要太过激就可以了,但这种尺度老师们也是很模糊的。因此这是团队的事,不是个人所左右的,充其量也是个导火索的作用,而这导火索足以毁灭团结和体育精神。 林鑫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走了。 球场上的某个人不知是有意无意地向这边望了望……
(三) 次日,下午一个相貌美丽却衣衫褴褛的要饭经过学校门口。 “那个人又来了。”一个保安对他同事们说。 “管她呢!这个时候是摊贩们聚集的时候,所以能捞点油水。” “切!他妈的,真会挑时间!” “是吗?我倒觉得她要不是全身臭烘烘的,还是挺标志的…” “哈哈,老曹你说话倒是中肯的。于其在外面找女人,不如就随便找个低下的女的玩玩,比如眼前这个就不错嘛!既安全又好打发!又可以…” 话没说完,下课的铃声已响了,接着就是学生从里面出来。这几位保安又回到了“严阵以待”的状态,好像马上就有一项重大任务交给他们去完成一样。 “喂!你是不是没长眼睛,还是聋子?!挡老娘的去路,你这个臭女人!滚开!” 原来是那个女要饭正在为刚从一个好心人手上讨的一个馒头蹲在校门口不远处地上吃,看起来饿极了。本来是不会碰到的,可能是学生为了向别的同学炫耀自己的爸爸从国外买来的一套礼服,比平时多走了几步。或者那个要饭的太过于专注自己的馒头了,以至于连那种如喇叭似嗓门都听不见。总之意外就这样发生了,而且是随其自然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走,这就走…” (其他同学都视若无睹地、有说有笑地从他们身边走开。好像近在眼前的事,却发生在世界另一头一样遥远。) 那个学生露出厌恶的表情、还狠狠地朝她身上踹上几脚,接着几个同学包围着那个可怜的家伙,似乎她希望通过刚刚的行为与言行能换回刚刚丢掉的身份与晦气。 就这这时候一个火气冲冲的声音吼道,“喂,你们这群娘们,在马路上撒野!还在老子跟前,不想活了,是吧!啊!” 那几个女同学一阵惊讶的声音叫道,“是秦威!”之后便自然散开又胆怯地躲在带头那个学生后面。 “呦! 我以为是谁呢!敢管老娘的事,原来是秦威同学啊!怎么,你该不会是像他们那样(指了指后面那几个保安):‘也看上这个臭女人了吧!’正想上她呢?哈哈哈哈……”她极度鄙视又嘲讽对着秦威说。 “你在说什么!周袁!别刺激老子,别以为你是女的,老子就不敢碰你!给我滚!” 周袁开始蛮横的,可结果对方比自己更狠,本能告诉她如果再顶撞秦威的话就会很危险,即使是再胡搅蛮缠的人只要一口气整到位也会让步的,所以周袁没有底气地留下一句话:“你给老娘等着!”随后就和5个女同学往市中心方向跑去。 那个女要饭早就跑了。秦威在她蹲的地方狠狠地吐了一口吐沫。 “这样真的好吗?她的男友可是这一带的老大…”原来是吴晓华,她在一旁看到这个过程,也明白秦威为什么去做这个行为。 “你少啰嗦!那只是我个人的事…”秦威话没说完,就已经把那双犀利的目光瞟了一眼后面的人,小声地对吴晓华说,“多留意那个人…”之后他也走了,好像什么什么事没有发生过一样。
(四) “喂喂,这都几天过去了,那个叫林鑫的小子咋回事,问了老师,老师说也没有说明原因,只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在电话里这样说:‘林鑫,他要请几天假。’当老师正要问的时候,那个女的却挂掉了。”几个同学围着欧阳莉,其中一个带着无聊的语气说。 “哈哈,肯定上次那个事情,他肯定害怕了吧,别看他装样子,其实回家就脱裤子也不一定(嘲弄的笑声)。” “就是,就是!” “在我们班…不,甚至在整个学校哪个不惧怕秦威和张蓝雨的!(压低声音说)。” “弄不好,他可能在办转学手续了,只是没有通知老师而已。” “话说,欧阳莉你的这出戏太逼真了,完全看不出是一对情侣。说实在的那小不点我们都看不顺眼,神秘兮兮的,可没想到是个熊包! 亏你想的出来,前面几个或老师,都是被你和秦威一唱一和在威逼和引诱下得到了好处,就是吓跑了。 嘿!那天欧阳莉把林鑫带到后花园去,他却没有一丝的怀疑,还在那儿看书呢,真是个书呆子!(笑声)然后,秦威就带人来教训他,最后我和欧阳莉冲上去,你们没看到林鑫当时的表情呐,简直看到我们就像救世主的样子(自我错觉)越是对你好的人,其实就是背后是对你使坏的人…”她还想眉飞色舞地继续说下去,就被另一个同学打断了。 “行啦!就你啰嗦!” “(本来就是嘛!)” “不过,我们倒是真的认为你真不会对那小子来劲了吧?你上个星期的行为实在是反常。又是嘘寒问暖,又是眉目传情的,可那小子倒好,一个字都回你,他装个球,知道吗?我好几次真想破口大骂来着。” 主角一直露出很得意,完全沉浸于虚荣心的包围中,自我满足,被丑陋扭曲的面容丝毫看不出美丽的痕迹,与前几天完全是两个人,“我呸!老娘只是觉得他好玩而已,才和他做游戏的。准备玩腻了,突然甩掉,想看看他那副冷漠的表情下究竟会有怎样的绝望,不是很有意思嘛!谁知道他不来了,害我空想了下一步计划,真是便宜他了!” 但是接下来的一个同学无意间的一句话,唤醒了欧阳莉刹那间的恐惧。就像互相一样自然。 “对啦?你那天把那小子扶到校门口,不是准备送他回家吗?、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处可引诱,怎么就让他一个人回家了呢?” 就这一句话,如黑夜中的一道闪电在欧阳莉心中留下一个闪现的黑影,正是这个“黑影”使自己感到莫名的惊悚。 “没…什么…只是改变了…注意” 结结巴巴地说,随后欧阳莉起身出了教室门,而在门口徐蕊娜刚好进来,两人碰上了。 “呦!我们的大小姐又回归本来面貌啦!话说你这样做作好玩吗?我都看恶心级了!”徐蕊娜满脸的鄙视地说。 “你妈的*,你发什么神经啊!!再说这管你什么事?!”欧阳莉准备动手的姿态说,“哼!不像某人私底下被许多男人玩弄,表面还装得像个处女似的…”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徐蕊娜反而没有被激怒或打起来,走上前在欧阳莉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后、看看坐在后排的秦威,就自在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等老师来上课。 在座的同学都屏住呼吸,以为要上演一场精彩绝伦的厮打。有人想秦威会有什么反应呢?因为私底下同学们听说秦威和徐蕊娜发生了多次性关系,而且,还与人在某公园有暧昧的行为,是真实呢?还是谣言呢?就不知道了。 有几个同学上去看看欧阳莉,因为她从刚刚就愣在那里,只见她脸色苍白,然后就晕倒在地了。 欧阳莉送到了保健室的床上休息了,保健医生做了简单的检查,只是普通的晕厥并无大碍。 不知道过了多久。 突然!保健室的门开了,随即又关上了。有个人朝着床上躺着的欧阳莉走去。熟睡中欧阳莉还是那么动人,没有那种拙劣之气,像一颗闪烁的钻石从泥垢中清洗后的透亮,很遗憾的是这种美丽是暂时的,等她醒来后很快又掉入泥垢中了。 “喂喂!醒醒!…”
几声呼唤之后,欧阳莉睁开了她那模糊又带有湿润的眼睛。 “…这里是?”欧阳莉用意外眼神看着叫她的人,“怎么是你?旭非!” 一个系着马尾辫、脸庞清秀,左眼下面处有块伤疤,身材匀称的女孩坐在旁边, 从眼神可以看出已经沾染杂质。但其中还是闪烁着纯洁的微光。 “果然那个人说的没错!只有你还在!”旭非紧张地说。 “什么?什么只有我还在?你没神经吧!”欧阳莉不解地回答。 旭非不做解释,一把拽着欧阳莉的手把她拖了跑出去。 门外是一片红色的世界;学校成了千年宫殿、球场成了一片沙漠、运动场成了田野、餐厅成了万丈深渊、花园则成了一座破旧的小屋。只有后面的那座山没有改变,连太阳都变成了诡异的深蓝色。 “这…怎么可能呢?”欧阳莉带着梦游般的神情说。但她清楚地感受千年宫殿的神秘和诡异、沙漠的连阔的孤静、田野的恬静与安详、万丈深渊的恐惧与晕厥、小屋的幽僻与惊悚。 时间来不及由她想了,因为… “其他人呢?” 欧阳莉的神情就像被猛然抛入太空的一粒尘埃又不得不接受现实。旭非不转头也不吭声就这么拽着欧阳莉朝后山跑去。一路上她试图挣脱旭非,可奇怪的是用尽全身力气也不行,就像这些不可能的景象一样。不知不觉 她们就来到了山头上,进入她两眼帘的是一块坚硬的石壁,石壁上分则是悬崖,石壁的中间有像门一样的形状,黑银色,上面刻有古怪的花纹,从远处看这些花纹真像修罗的脸庞,极为可怕,可走近看,这些花纹却是脑海中所想的模样。
欧阳莉从来没有到后山来过,所以产生这种异变之前和之后这个奇怪的门是否就已存在着她也不知道。 接着,在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全裸的女人,可那女人的面孔却看不清;脖颈缠绕着一条蛇形的项链、胸膛似乎透明的,似乎能看到天际,在天际中有一块旋窝式的怪圈,怪圈上密密麻麻的许多双眼睛,一直延伸到脚趾,看的叫人恶心又肃静。看到旭非走向前同那女人说着欧阳莉听不懂的话语,欧阳莉准备问她说了什么,不过,很快就被其他事情吸引住了。眼前渐渐呈现出一座好似祭坛的地方,在中间摆放一颗硕大的水晶球,水晶球一闪一闪的,在闪烁的间隙化作不同的形态,在周围6个视角有人形,有兽形,有人兽形都穿着黑色麻布衣从头一直到脚围绕着中央一丝不动地站着,像死了的一样。在远处的黑影中渐渐出现一个男人,样子凶恶、露出两颗犬牙,穿着黑红披风,极为恐怖。
“这里是什么地方?他们都是些什么?在干什么?”欧阳莉问旭非,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眼前的旭非渐渐地变成另一个人,可在欧阳莉看来她还是旭非)。 “他们不是生命,也不是实体,它们是尼纳図龘,从某些‘异穴’中呼唤出来的怪物,没有情感的,再完成特定任务就会自行消失,按照人类的发展层面说,他们管这些怪物叫作神袛或者魔鬼,又叫‘混沌’。中间那个男人就是这些怪物的主人了,他们在做一个仪式,而这个仪式的准备时间是很久而成功与否则是在瞬间,完成之后会从水晶球里得到一个叫夔的圣兽的蛋,把蛋给一个特定的人吃了,就会生出出一个魔物,这个特定的人必须是人类,且还是个处女之身,外加级阴、极阳的体质,太阳与月亮连成一个中心点时间段出生的人才可以,仪式时也必须满足地球与太阳,周边的星系的距离与巧合的碰触才能完成” “…你说的什么啊!” 就在这时从那个男人的旁边又出现了一个全裸的女人,这个女人是真正的女人,没有任何的幻觉与什么怪圈,欧阳莉也认识她,她就是吴晓华。 “天呐!” “看来他们已经计算好了……”旭非的声音越来越模糊不清,最后欧阳莉眼前一黑。 (五)
一道亮光促使欧阳莉睁开眼睛时,原来是窗户的亮光。 “刚刚那是?……原来是个梦啊,原来我还在学校的保健室里啊”欧阳莉带着一丝的惧怕、困惑情绪心想着,然后扫视周围,确认一下自己是否真的从梦境里出来似的。这时她才自己不在学校的保健室,而在医院的病床上。 左边是妈妈和爸爸,他俩样子突然年轻了些,不知道是自己刚刚醒时的错觉,带着焦急与关切的目光看着自己(感到很诧异爸爸妈妈居然一起来看我?感到心中从未有过的开心),右边站着两个个熟悉的女童手里捧着鲜花,显然是看自己来的,床尾站着个男孩,也是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她们是谁。
欧阳莉快速地从病床上坐起来说,“我晕!不至于吧!就正常的晕倒,这么大惊小怪的何必呢,你俩这个表情好像我真的快要死了一样!别这么丢人,好不!走了,我回学校了!” 奇怪的是他们 没有一点的反应,欧阳莉下床走到门口再回头准备发火时,竟发现自己还躺在病床上,而且是她小时候的模样?欧阳莉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做怎样反应才好,于是本能地退了几步,想跑出去,可门口像一堵透明的墙一样出不去。 这时,之前的那人影出现了她面前,只不过又换了一个矮小的人,像个侏儒。 “这就是你的心结原初发生的始端……” “别说了!别说了…”(人啊,越是对以往某些遗憾的事在意时,当再度面对时越发地保持沉默,好像本人毫不在意一样,只要稍加影响,自然就会像洪水一样,倾泻而出。欧阳莉正是这种状况。) “你父母是离异后再结合的。这是你6岁时因一次意外的车祸而进的医院,之后2年父母才离的婚,而原因就是这次车祸在父母心中产生了隔隙,渐渐扩展,使两人在外各有心仪之人。再婚之后你跟着父亲,而后母带着一个男孩,和大部分后母一样只关心自己的孩子,父亲又忙于生计,你虽然有几回吵着想见妈妈,于是父亲硬着脸面带你去见她,可结果呢,你妈妈却把你们拒之门外并说了一些绝情的话语,站在门外的你嚎啕大哭,眼巴巴的地看着别人的孩子和妈妈亲热的样子,无论自己在哭,在闹,妈妈都无视自己,只听‘咚!’门关的声音,也就再次关上了再你的内心之门” 画面跳到欧阳莉 上初中的时候。 那个人对着眼前的事情又说,不顾欧阳莉的感受。 “这是你在上初中发生的事。” “你因怀疑最好的同学跟自己抢夺喜欢的男生,恨她出卖了你,于是你找她证明,她也爽快地承认了,但她否定出卖了你,当时你已经接受不了一二再地被人丢弃,所以你完全听不见她后面说了些什么,你上去把她推到栅栏上,歇斯底里地喊着:‘为什么要出卖我?我可把你当做我唯一的朋友!’一直在重复这句话,结果学校屋顶上的栅栏长时间没有维修,所以很不牢固,不幸就发生了。” 欧阳莉再一次目睹了这一景象时,脸上已呈现出扭曲和仇视的神情不知什么时候有的,这时她没有排斥,而是不屑一顾的正视眼前的,看到那位女同学掉下去,一直落在坚实地地上并与产生了响声,欧阳莉嘴角上露着一丝疯癫的笑意叫道,“不是我的错,是她…是她,没错,是她先背叛了我,我这么做是对她的惩罚……” “真的是这样吗”那个人低声地说。随着一次场景的变化“她”会变不同的形态。 场景又从学校的屋顶转变了一处街道的拐角,在落日的余晖下周围呈现一片血红色。 “这是你找她最后证明… 她后面准备要说的事…” “不!不!这么做有什么意思嘛!事实就是她出卖了我,而我也给她相应的惩罚,就这样!”(显然本人还以为在梦境里,从某种层面上说她的确是在梦中) 那人指着手指对对面的人群中说,“你瞧,还认得他吗?” 欧阳莉带着近乎变态的神情,嘴角因心情过于肮脏而留下了口水,转过头去。 费解的是当欧阳莉盯着人群中,面孔由刚刚的丑陋和扭曲突然消失了,转而则是另一种疯狂,嘴里不停地说,“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那么她… 不!不!” 人群中一个熟悉的面孔在和另一个女孩在亲热并走进巷子里。 那人说:“这是那个不幸地那天之前的两天发生的。其实那个女同学早就知道你喜欢的那个男孩是个风流成性的人,有好几次都想和你说明,可见到你的灿烂笑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不!不!我不相信!那为什么我当时找她对质的时候,她却承认了呢?” 欧阳莉正要找上去,也许是自己烟花了也不一定时,来了一个身影也走进巷子里,过会就带着恼怒与抑郁的神情出来。欧阳莉立即感到恐惧、发毛,这个身影正是她,那个和欧阳莉曾经是最好的朋友的她…… “那是因为你同学她知道你的性格,就谎称自己也喜欢他,否则你当时就会找上去和他表白,成为玩弄的对象,所以如果自己称喜欢他,你是不是就死心了呢,因为你们毕竟是朋友,然后再将事情慢慢地告诉你。结果你没有听她说完就……” 欧阳莉还想做最后就逃避,“哈哈哈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从刚才到现在你都在我的梦里骗我,对,我怎么没想到呢?这是一场梦!”说完欧阳莉就往那已逐渐消失人身上扑,结果欧阳莉就醒了。 (六)
一抹亮光从学校的保健室的窗户射进来照射到欧阳莉的眼睛上,然后,突然睁开,坐起,手一下捂着胸口 ,一下拖着脑门,咕咕自语着,等欧阳莉已确认自己这次真的在保健室时才稍稍安下心。 “你怎么了…?”一个声音从右边响起… 就像自己确信没有人,可背后突然有一只手伸进你的视野一样,况且欧阳莉还停留在刚刚那梦中…以至于她尖声叫了起来… “你干嘛呀!神经病!” 惊魂未定的欧阳莉又吓一跳,这声音的主人是旭非!(天呐!,这不可能!难道我还在梦里吗?心想着) “你那什么眼神呐,像见到鬼一样!亏我还向老师请假来陪你半天呢!” “半天?你一直…都在保健室陪我?一步都没有出去过… 学校一个人都没有了,不是你一直拉着我去后山……”欧阳莉恐惧又可怜地神情、似乎想确认某件事,但又渴望是自己的幻想一样的眼睛盯着眼前她熟悉又神秘的同学。 旭非严肃又缓慢地向神情呆滞的欧阳莉倾斜,用自己的额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触碰说,“你不会是发烧了吧? 说什么胡话呢,要不拍拍你的脸清醒一下?” ………… “哦!你是真的一直在这里吗?哦… 可能我在做梦吧,对了,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我可没有功夫和你扯蛋,我肚子饿了,先去吃饭了!你睡了2个小时15分钟!我下次再也不做这个蠢事了,真是的!” “哼!别假作什么好人了!你不是讨厌那个老师,才来我这儿的,再说这里无线,谁知道你看了啥肮脏的视频了呢!”欧阳莉讽刺地说。 旭非突然用一种难以形容地眼神看着欧阳莉说,“你变了呢!”之后就走了。
“刚刚我从后院经过看到秦威的脸上起一块紫一块的,难道被人打了!?” “是吗?你可别瞎说啊,早上还挺好的呢。” “他不是中途出去了嘛!” “连老师都没有打招呼呢,就走啦!” “是啊!你们是我没见过我们的老师是啥表情啊,真是笑死人啦!” ……… 餐厅里吵吵闹闹的,就像回巢的蜜蜂一样,啥都说,把今天在外遇见的信息以最快的速度与彼此互换,他们这么做一来可以娱乐一下,拓展自己 的八卦渠道,好和别的同学炫耀,二来如果发现和自己不一样的人,他们便孤立他们并捉弄和敌意,成为无聊时娱乐一下的工具。 等安分下来之后,又变得寂静无声,生怕弄出一点声响就会有倒霉的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 “哦 ,那个秦威被我的大哥打了…”这个声音从这排餐桌的中间伸出的一个头说。这个特意走过来炫耀着这个信息的人,这句话像无形的炸弹在刚刚上菜的餐桌上爆炸了,由于突然,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了那个人早就带着得意又满足的神情溜走了。
时间回溯到早上欧阳莉晕倒后20分钟。 秦威在欧阳莉晕倒后,毫无感觉。没错,他俩是情侣关系,但彼此都知道只不过是玩玩而已,需要的时候发生关系,不需要的时候即使对方和别的男女有染了,也不会靠近 ,也理所当然,这就是现实,他们知道这个普遍事情。 可秦威忍受不了在两个女人中间的感受,好像被利用来实现她们的自我满足感似的。徐蕊娜把欧阳莉气晕之后就用胜利的目光不停地向秦威炫耀,秦威顿时感到她俩厌恶至极,突然站起身来就出去了,老师和同学们都吓一跳,谁都不敢吭一声。 离开了教室的秦威一个人来到了大门口的石凳上坐下,他沉静的样子连门卫都不敢多看一眼,之前还很懒散,刚刚秦威坐这里的时候,他们就像拉了警笛一样,认真起来了,其实秦威才不在乎他们什么偷懒还是努力,结果都一样那点薪水。 他在想些什么呢。 他或许是在反思;自己的真正想要的什么?在颓废与暴力的生活让他心生疲倦,虽然现在学校大部分人都惧怕他,也知道那只是表面的,人们恨不得在他倒霉时候在身体上狠狠地踩上几脚, 因为自己的确可恨:欺负同学、拉帮结派、藐视老师、殴打不顺眼的人、虚伪,将所有怨气归因外界、好面子又及其粗鲁、自私又贪婪,自己这些是整个社会负面的代表,简直是个无赖,流氓!虽然也有许多女人爱自己,不过这种爱是被威胁,胆怯,更多时候是为了她们自己考虑的,她们即使赤裸地站在操场上,只有满足她们,也不会有一丝一毫地羞耻,反而认为这是一种交换,理所当然的。连做*时都带着虚伪的神情,只要一被恐吓,无论什么海誓山盟都像自来水一样滔滔不绝,她们可以这样说给一百个男人听。似乎伪装是人们的天性,也许确实是这样。 秦威这样想着,突然惊恐地咕咕自语道:“我为什么会有这些想法?我不就是个无赖!畜生嘛!可笑,怎么突然思考起人生了呢,不不,决对不可能!…” 但是,他不能回避自己心灵的声音。或许他也不知道让他发生改变的那个人,那个人用清澈又犀利 的目光,宛如将秦威的内心层层剥开,好让被沉睡已久的 “另一个自己”对自己说“你该醒醒啦!” 可本人还想做抵抗或伪装,但殊不知任何人经过这种挣扎,都恰恰证明他真在转变的过程中,像拔河一样,无论哪方都想极力拉往自己这边一样。 就在门卫进去喝点水的时候,再出来秦威就不见了,他们又恢复了方才的懒散状态。 “呦,你就是秦威?长得还挺结实的,哼!小子,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找你吗?”一个手拿木头棒带着4个小混混和一个女人的男人坐在垃圾箱上说。 原来刚刚趁门卫不在,秦威自己也在想事情,一伙人把他弄进一个拐角里,还给他上了黑套蒙上了头。 “你们是谁?”秦威一屑不顾又不耐烦地说,“哦… 知道了,你们动手快点别啰嗦!”他看了身边那个得意洋洋女人一眼。 “哼,看你小子还嘴硬,给我打!” 秦威完全可以还击或逃跑。突然地自己不知道怎么了脑袋中没有这个概念,好像现在的自己是陌生人一样。在打的过程中那个女人一直用那嘴嘀嘀咕咕说个不停,迷迷糊糊地只听见“乞丐什么的…” “哦?乞丐… 就是那个哈,唉,去搭一个乞丐,结果就这顿揍,否则就不会惹上他们了,真是不划算啊。 咦?话说我为什么要去理会那个乞丐呢?为什么我会无反抗的劲呢?为什么呢?” 在拳脚,棍棒的散落到秦威的身上时他已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思索着,感觉不到什么疼痛了。 秦威突然想起了一个人,那人在受同样的痛苦时脑中在想什么呢?为什么他会有那种平静的神情对待给他施加痛苦的人呢?我是不是也能够和他一样呢? 想到这儿,秦威突然对以前所作所为感到恶心,这种转变太突然了, 没有任何征兆,就像某一天在 街上和朋友东扯西拉,猛然一抬头,看见太空中漂浮了一个不明飞行物,你停止脚步,准备叫朋友一起看,可它已经消失了,留下的只是自己内心复杂的心情一样。而秦威现在正在处于这种状态中,不过秦威看到的不是飞行物,而是一个明亮的决心,不错,他要慢慢接受这一个新的自己。 那些人打了他10几分钟,看他一丝不动地,像个死人一样卷曲着。 说了一句“软蛋!”就走了。 过了一下秦威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恍惚间前面出现了一个身影又不见了。秦威慢慢一瘸一拐地走回学校,来到了后花园的石凳上,一直动也不动的到中午有人看到他的状况为止。 欧阳莉慢慢地走到餐厅,听了这个消息后,就立马往后花园跑去。
(七)
欧阳莉上去先托起秦威的脸孔左看看右看看,可他却毫无反应。 “你怎么啦?我很担心你,你知道吗?”欧阳莉温柔地抚摸着秦威的头,把他拥入自己的怀中。 ……… “我不陪你玩游戏了,结束吧!”秦威冷漠地对欧阳莉说。 出乎意料的是欧阳莉的态度,似乎很平静,听他说完后与他一起做石凳上,这是他们认识了3年之后第一次用这样的心情坐在一起,有种如梦初醒又不免有些尴尬的意味。 “你… 想好了吗?”欧阳莉语气中带点苦涩的味道问道 …… “嗯…我也其实一直在骗自己。刚刚在保健室做了个很奇怪地梦,梦到我内心最不堪一击,也是最丑陋的一面…… 不说了,也因这个梦我也醒醒了。”欧阳莉站起来移到秦威前面,手伸出来并露出前所未有的灿烂微笑说,“一直以来谢你了,秦威。”
一个星期过去了,教室里安安静静的,任何人都清楚发生了什么,又不敢说出来,连老师上课时反而更紧张了,在老师的眼里以往都很吵闹或者敌视的学生,一夜之间变成“好孩子”这种惊愕与不安难以描述,于是祈求下课的铃声响起。有几次老师的手机信息来了,于是吐口而出“下课了。”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听错了,可学生们却没有听见似的。 这一个星期,欧阳莉与秦威想了很多,都想找回自己,无论是徐蕊娜,还是张蓝雨或者其他同学都感觉他俩变的另一个人,最明显的是欧阳莉的朋友渐渐将她排除在外,这也是人性之一,她的朋友只是虚假的,整天喜欢整人、看笑话的,而现在欧阳莉却一副“好学生”她还特地和其他几个班的同学公开做了道歉,对以前做的事情表示没有忘记。她们知道欧阳莉不是一路人了,所以没再烦过她。 这天在食堂欧阳莉对面坐的是吴晓华,起初欧阳莉这段时间正窥视内心世界的转变,根本不知道一些东西在蠢蠢欲动。 “哎,我说昨天我在后山遇到谁了?你肯定不信,林鑫!”吴晓华最后的两个字说的特别响。 欧阳莉立马停了手中的饭菜,小声地说,“那他…说了什么 了吗?” “没有啊,只是带我看了像门类似的东西,之后就走,很奇怪啊!” 旁边的几个同学很诧异地说“你们说的是谁啊?再说后山不是一片荒芜与碎石,与树林嘛!” 欧阳莉听了更是毛骨悚然,咕咕自语地说,“后山… 不是一片很茂密的森林嘛,其中还有一座古老的府邸。当初我准备送林鑫回家时,他就指着那个方向,一直以来认为他是骗我的,因为那里根本就没有…”想到这欧阳莉飞奔了出去。 欧阳莉一个人去不敢去,万一…她联想到梦境中的吴晓华是当做祭品… 她感到今天的人和事物有不一样的地方,但哪地方不一样又说不上来。 她去找旭非,可旭非却说“你别在开玩笑了好吧!学校后面哪里有什么后山,是一条河,你再这样这样去,一个朋友都没有的!” “旭非,你胡说些什么呀!你还是因为上次那个事生气嘛?后头我 不是向你道歉了吗。但是这件事你无论如何要陪我去…” “别叫我的名字,虽然我是你是同学,但没有这么熟悉,也没这么多的时间听你鬼扯,有病!”说完旭非就走了。 欧阳莉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傻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旭非的背影。 没法子咯,欧阳莉只好小心翼翼地靠近那条通往后山的小石路,有一种感觉解开她心中的结就在前面,愿望战胜了恐惧。 这条路和往常的并没有不一样、走着,走着发现后面有东西 跟着,她脚步加快,那个也加快。 几十分钟后欧阳莉来到了山顶(至少在意识里“山顶”),可眼前呢,却什么都没有,仿佛自己置身于万丈深渊,前方一片白雾,等不及有什么反应,只感觉自己就已跌入悬崖,在夕阳的鲜红的照耀下,她看到山顶上有个熟悉地身影。 一阵奇怪的声音响起,欧阳莉睁开了眼睛,自己不能动了,慌忙地看了四周,一时呆滞了,竟然和 梦中一样?!自己身边居然就是红黑披风的男人,而自己却是赤身裸体地绑在一个柱子上。欧阳莉疾呼道:“不不,应该是吴晓华,是吴晓华绑在这儿的!不可能是我!,不!不!…” 一个熟悉地声音在耳边说,“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但是吴晓华这个女的早已不是处女了,而你欧阳莉却是的,你虽然表面很随便、放荡,但不会和男人进一步有肉体接触,即使秦威也不会。所以你怪自己吧!如果你能和吴晓华这个女人学的话,就不会有今天啦,哈哈哈!! ” “你到底是谁!”这时候欧阳莉反而冷静下来了。 从吴晓华的身体里冒出来另一个女人,吴晓华像个死人一样倒在了地上。
“出来吧,我可不喜欢捉迷藏的游戏啊!”那个男人用低沉又可怕的声音说道。 远处的一个岩石旁走出一个小孩… “真是让我意外,一直以来的妨碍者竟然是个小鬼头?!”男人有些惊讶地说,马上又恢复了平静。 “我不喜欢血腥,看来这次是你一个人所为,与‘混沌界’没有关系,所以能放了那女孩吗?” “不错嘛!居然知道‘混沌界’看来不是普通的小鬼,但是要我放了这女孩,这只有蠢蛋才能说出来的话。”男人命令女人说,“杀死他!” “小宝贝,我会让你死的很舒服的…”女人以极快地速度用利爪向那个男孩的心脏戳去并将身体肢解成两半,血溅了女人一身。 “哼!没用的东西!还以为有两下子呢!”男人低声自语说,“好啦!时间差不多吧,继续!”看了看身旁的欧阳莉,怎么不见了呢! “啊…!”那女人一声惨叫,身体只见从头部慢慢裂开直到胸口,血像喷泉一样四处洒出来,女人死了?尸体立即灰飞烟灭。 接着四处的怪物也是相同的死法。 “这…怎么回事?”那个男人再也无法保持冷静。而那个男孩又出现了刚才的地方,好似从未动过一样。 “你没有资格知道。”一个女人的声音刚落,黑红披风男人的身体已经被斩得七零八落。 男孩走进水晶球默默地看一会,用手触碰了它它就碎了。 “主人您这是为什么,这可意味着……” “已经被污染了,那个人的目标不是这个,只是个序幕。”男孩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铃铃……” 一阵闹铃响起,欧阳莉躺在床上懒洋洋地一会翻到左侧,一会翻到右侧,不一会儿才睁开她那明亮地眼睛,慢慢坐起,看看四周,看到了窗外耀眼的太阳射到地上的桌子地影子、闹钟上的时间、柜子上全家福、墙上的明星海报、电脑边的日记,橱子里的杂乱又鲜艳衣服和裤子、屋顶的灯,然后低下头看看自己粉红色的被褥,眼泪止不住的流着,痛哭失声,谁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哭和这眼泪背后的心情。
过了三天是星期六。 “欧阳莉,我发现这几天你改变了许多,吴晓华和旭非一起在逛街时边吃冰淇淋边说。” “呵呵,也许吧…” ……… 正当她们有说有笑时擦肩而过一个让欧阳莉熟悉的人。
转过头欧阳莉感激地笑着低声说道: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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