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内心交织了几种心情,却难言喻。一个人若是独处久了,思想得到升华、总会泛滥,想其平常所不想、所不敢想之事,貌似疯癫。但也许散文是此刻此时抒发内心最好的良药。
有人说,人的一生要经历三个阶段:“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是真山,看水是真水。”其实很多事物的发展都要经历这个阶段。包括对待生命和生活、工作事业等等。散文也是如此,一篇散文好坏与否,无论到了何种程度,都能折射出笔者当时的心情,以及笔者在散文背后所隐藏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等。因为每个写手的进步都是一种循序渐进的过程。记得刚写散文时,自己也是从触及散文、阅读散文、爱上散文而开始写起的。也曾走过不少写华文的路子,现在也退居三舍,反朴归真了。只能说又成熟了,因为认清了自己。把自己的人生摆在了自己的对立面。摆脱了当局者迷的困境。有时退出身来偶尔做一回自己的路人甲或路人乙,也并不一定是坏事。其实有些时候,怪只怪,有些编辑和写手,只图一味的追求速度和获得更多的关注,往往忽略了真实情感和自己的风格,没有停一停自己的脚步等候自己的灵魂。
元稹的《离思五首其四》,说得好,“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虽然是一首怀念亡妻的情诗,却也赋予了其它内在的含义。散文亦是如此,无论华丽还是朴实,我们无须朝三暮四,盲目攀比,只要写出自己的风格就好!
我们都知道,散文最大的特点是“以物寄情”,含蓄淡定,形散魂聚。但对于散文来说,优美的意境和华丽的词语是不同的。散文的语言不求华丽,但必须优美并有自己的情感风格。优美的语言是散文之“华”,真实的情感是散文之“实”,华而不实谓之有皮无骨,实而不华谓之有骨无皮。散文追求的应该是感性。在某种特定的气氛之下自然而然的融合一些适当的华丽,不仅不会丧失它华丽的外貌,还能流露出散文真实的本质。有人喜欢写散文时用华丽的辞藻堆砌,因为有些人就善写华丽,或是喜欢借助华丽的字句画龙点睛,为其文争光。或是有意用华丽掩饰目前的文化底蕴还不能够写出朴实却精妙的文章。诚然华丽有时是吸引读者的一种方式,但方式并非目的,如能表达真情实感,做到形散神不散才是真正的目的。设想,如果散文的存在只是为了赢得别人的赞同与喜欢,却忽略了内在的本质,缺少了自己的风格,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肉体,还能否称其为真正的散文?我这么说并非看不上那些华丽的散文。因为存在即为真理。凡事都是客观存在的。华丽散文的存在也有它的必然性。这要取决于一个笔者原本的文风喜好。
老舍先生在很久之前就提出过,说写文章不要墨守成规,不应用太多的四字成语。在青歌赛时余秋雨老先生也再一次重复了这个观点。但每一个文体都有它存在的理由和空间,我们不能因为它的缺点就对它一票否决。
对于散文风格的辩驳,我有以下认为:
若是在尽为平实的文章中,突兀地闪现出一两篇超凡脱俗的华丽文章,人们便去称赞,去欣赏,甚至不久就会去刻意模仿。这如同批卷一样,老师在批了若干个平凡的试卷后,耐性磨灭,兴趣顿无。试卷上得到的当然也只是一般的分值。但此时突然批到一篇让他欣喜,眼前一亮的优秀试卷,这个试卷就会获得较高分。该试卷发放到学生手里,以后其他学生为求高分也都自然争相效仿。然而很可笑的是,下次考试华丽文章接踵而至,评卷老师便又开始厌恶,又该寻找少数的朴实。因为这种文章太多了就会导致平凡。这就像稀有物品泛滥一样,没什么吸引力了。于是人们又开始“追求平淡”了,终于开始评说“华丽就是虚假”。多年的实际风气果然没有改变:人云亦云的说辞,会得到大部分人的认同。但我想说,这只是一个流行趋势。今年流行华丽,明年流行朴实,后年同时都流行,谁说的准呢?但我们要做的并不是虚假无意义的肯定或否定,而是该用自己的思想去探索事物的对错与本质,认清路线,努力打造并写出自己的散文风格就好。
“华丽就是虚假”,华丽果真便虚假么?“平淡就是好”,平淡便真的好么?散文需要平实,但不可完全否绝华丽。追求华丽不是误区,而是对一种领域的探索,是维持散文多样化与生命力的、一条需要人们走下去的道路;散文,是诉说作者思想的文字方式,文风自是人各有异,何必框定与约束?能真切地表达出自己的感情和思想,恐怕没有人能说,这不是好的散文。其实华丽与否平实与否只是在于一个衡度而已,虽然所谓的大家们一直用过于太凝实的简单言语诉说着他们的感情,但是并非说华丽就是罪过。中国文学史虽然一直赞扬着茅盾的沉练,史铁生的平实,但是同样也少不了张爱玲的浮华,张恨水的糜情,即使文学史上对他们褒少贬多,但是他们同样会让人铭记。为什么呢?因为就像老子的理论一样,凡事都是相对的,白脸唱多了自然也会有人唱黑脸。无论名声好坏,出了名便都是名,让人铭记。文学真正的评判的人是历史,是群众,所以写散文,写出自己的风格就好!这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