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哩是个鸟人
每当我快要忘记诗歌的时候
阿哩这个鸟人就杀过来了
穿着保险公司的工作服
人模狗样,衣冠楚楚
来看望宝哥川哥老夫子
顺便拿寄到我这里的几本书
或者故意朗诵几首像样或者
不像样的破诗。晚上
一定要喝六十度的土家谷酒
半斤烧酒下肚后
冲到洗手间吐得稀里哗啦
午夜,躺在儿子的床上
看我们喝茶
间或插几句话
聊到某个女诗人和诗歌的时候
苍白的脸上立刻眉飞色舞
<>眼睛
天空中长满了眼睛
大街上长满了眼睛
高楼上长满了眼睛
行道树上长满了眼睛
对面墙上长满了眼睛
房间里长满了眼睛
黑夜里长满了眼睛
他说,那么多的眼睛
我们防不胜防的眼睛
让我和我的诗歌
一直都很干净
<>梦
小时候就喜欢做梦
长大后还做梦
做了二十年
三十年
四十年的梦
现在还继续着做梦
每一个梦都惊天动地
缠绵悱恻
泪眼蒙蒙
梦着,梦着就老了
他说,我老了,他妈的
你们都千万别叫醒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