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好的诗词从来都不会把文字的旨归停留在一种郁结与愤恨之上。“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听上去很衰。但是相较于“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已经是一种回缓。此作亦是遵循了这点。但是作品回缓的趋势,使文字停留在一种怅然若失的况味上,准确地说,有一点虚。文字最后描述的那种情态过于宽泛,使得读者在其上建立自己的联想和想象时,“土质”过于松软,而不易承载过多的寄托。这是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是二三两联,将读者情绪反复来回的调动,会引起所谓的“情绪晕车”,属于“短时剧烈波动”。读者其实很脆弱,很易碎,容不得反复地摔打。然后我想讨论一个问题,就是诗歌是不是要注重写实,是的,当然是这样的。但是是不是完全写实,就是当之无愧的作品?那我并不认同。当审美和写实发生矛盾的时候,审美总是要占主动地位的。或许我们可以多读几遍文字,以追求切近作者创作时的主体。但是作者在创作完毕之后,隔一段时间再来打开这篇文章,已经忘了自己当时诸多思绪的时候,是不是也和所有普通读者一样,是从一个客体的角度来读文字的。如果从客体的角度读来不舒服,我们是不是有理由让自己的主体更靠近和迁就客体一些,而不是一味奢望有更多的读者来主动深入到创作主体的核心层。我认为这个相向而行的过程是七三开的。要作者向客体走七分,读者向主体走三分,才刚好达到那个契合点。在这个契合点上讨论好和不好,才更有参考价值。为了让更多人看到这个观点,特此推荐。
春阴
文/王玉孚 吉林
襟抱长令世态侵,春愁春恨两难禁。
宽肠那得销魂酒,过眼唯多落魄吟。
碧草未从荒陌发,黑云偏向野村阴。
新正过半天犹雪,空有遨游万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