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过河沽酒的人
提回来一瓶子,被泥土搂过的热泪
多少人醉过,唯独他醒着
唯独越饮越暧昧的乡愁
深深地发苦
田园纵然将绿
艾草和兔子仍是自由的
在暗香浮动中
一张肿的像黄昏的脸
犹如一朵孤寂之花
有人说
我们的头发只有两种颜色
非黑即白,非白既黑
但那荒了
又青了的
坟前的野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