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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儿果真能防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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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OK 发表时间:2013-08-04 09:3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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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这是一篇用“良心和道德”写的文章。小说详尽地描写了一位苦难深重却又功高无比的八旬老母亲的坎坷人生。作者用事实说话,用道德评判,让人性反思。虽然只是朴实的语言,却字字句句都滴渗着人性的血和泪!字字句句都拨动着读者最柔弱的心弦。“养儿防老”、“望子成龙”、“愿女成凤”、“多子多福”果真如此吗?王大婆的故事令人深思。推荐阅读,问好作者! |
养儿果真能防老么 王大婆八十有余,出生在上个世纪三十年代,当时应“女子无才便是德”的伟大号召,王大婆大字不识一个,甚至于连个正式的名字也没有。问她本人“您学名叫什么呀?”老人家一脸茫然,我又没上过学,要学名干什么呀?看,反倒把问的人弄了个莫名其妙。那身份证上总该有个名吧,巧,一农村老太太,就还真没身份证,不知是当地村委会的疏忽还是其家属的大意,在如今这个法制健全的社会居然还有人没有身份证,幸好老人没有什么财产往下传,否则没身份证确实不好办事。那户口薄上总该有个名吧,这倒还真有个名,在最近的那次人口普查时工作人员来登记姓名,询问了半天,也没个具体的答案,老人说自己姓王不假,小名姑儿,便再也没什么提供的了,她那一条龙似的儿子们也不知道他们的母亲芳名为何,只因大家一直称呼老人为“王大婆”,所以户口薄上只能填“王大婆”三个大字了。 王大婆从小就招人嫌,不逗人喜欢,来到这个世上也是多余的,或者说根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在那个穷困潦倒的万恶旧社会,该有多少孩子死于贫穷死于疾病甚至死于战争,但是无人庇佑的王姑居然恬不知耻的如石缝里的一颗小嫩芽顽强的活了下来。由于当时物质极度缺乏,在王姑三岁时其母由于耗不过粮油的重要性不得已撒手西去,再三年之后,其父也拗不过疾病的折磨也含泪而终。那时距解放还有十好几年,年方六岁的王姑真正成为了真正的孤儿。在当时那个多灾多难的动乱岁月,像王姑这种情况也并非少见,如果无叔叔伯伯收养的话,那就只能送人了。 就这样,王姑带着她的姓还有她的小名(因为父母还没来得及为她取学名就故去了)以及她那瘦小的身板在好心人的说和下给人当了童养媳。 男家实行的是女权制度,今后那个她将要委以终身的小男孩比他大不了几岁,男孩上面还有两个姐姐。望着这和和美美的一家子,王姑感叹命运的安排,以为自己从此就找着幸福了。虽然上天无情的夺取了她的双亲,可是又赐给了她两个姐姐。六七岁的小女孩还不知道童养媳是什么意思,只知道自己被送给了这家人家,从此就和这家人是一家人了。 童养媳是旧社会在特殊时期产生的特殊产物,是没有地位,没有尊严可言的,就好比一个免费的使唤丫头,一个白送上门的媳妇。有多少童养媳在男家被虐待至死也见怪不怪,大不了以后再娶一房媳妇。王姑的处境也不例外,由于娘家没有其他亲人,也没有什么陪嫁,那日子可想而知。王姑总是吃他们吃剩下的,穿他们穿剩下的,还时不时的受点皮肉之苦。 本应是天真烂漫的王姑过早的尝到了人生的苦辣酸甜,她像个不合群的小鸭子又像个渴望合群的小鸭子在这个陌生的家庭里游弋着,每当她看到她的那个他还有两个姐姐在既是公婆又是养父母的膝下承欢时她就忍不住的想上前去感受一下那温暖的气息,但是通常都会被两个姐姐合情合理的推开。 “去,把外面的柴禾搬到灶屋里去,若是被雨淋湿了就不好了……”大姐像大人一样的吩咐道,大姐不愧是大姐,她总是能够在第一时间发现劳动任务并且及时的安排下来,而这执行者首当其冲非王姑莫属。 王姑抬头看了看悬在高空的太阳,又看了看和自己身高差不多的柴禾墩怯怯的说:“妈妈不是叫我们一起搬的吗……” “什么?”大姐一下子就跳了起来,跑过来就揪住王姑的耳朵:“你在我们家吃我们的,穿我们的,白吃白住还学会犟嘴啦,你能和我们比吗……?” 二姐也过来对她进行批评教育。 “小妹,你将来是要给我弟弟当老婆的,这些事当然你要做的多一些啦,要不然我弟弟会不喜欢你的。”二姐比大姐语气要温和,可说出来的话依然冷冰冰的,不容否定。 王姑捂着被揪红的耳朵,求助似的望着那个“弟弟”,她想知道是不是自己做的事多一点,他就会喜欢自己多一点,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己还是非常愿意做事的,哪怕超出了自己的能力,可这个核心人物只会冲她扮鬼脸,然后一连说出几个“羞、羞、羞”来,就玩自己的去了。全然无视于她的存在。对这个凭空跑出来的老婆,男孩没有多大概念,准确的说,他也不知道老婆和他是什么关系,只是听大人们说得多了,才知道自己原来早就是个有老婆的人,尽管自己也还是个不懂事的毛孩子。 妈妈嗔怪的望着四个孩子,最后把目光锁在王姑身上,淡淡的说:“你就搬柴禾去吧,能搬多少算多少。” 显然,妈妈在她们姐几个的争论中作出了极大的让步,没给王姑下死命令让她搬完就开恩了。 看着她们娘三其乐融融的一幕,不懂事的王姑明白了一个懂事的道理,明白自己就是那贱命贱骨头一个,父母是主子,两个姐姐是主子,那个男孩更是主子,而且是终身制的,哪怕是父母养的猫呀狗呀都是自己的主子,因为它们好歹还算是父母的财产,而自己在这个家算什么呢?说好听点是为了以后当这家的媳妇,可实际上自己在这个家就是多余的,是可有可无的,没有我,人家难不成就打光棍啦? 王姑在这个没有亲情,没有温暖,没有欢乐的家庭里慢慢地长大,她以习惯姐姐们的刁钻,,也知道为人儿媳应对父母言听计从,特别是在那个她应叫“丈夫”的男人面前更是俯首帖耳,百依百顺,这样才是一个好女人,好媳妇。男人若是心情好对她回眸一笑她会受宠若惊,顿时就觉得生活一片阳光,恨不得立马给男人磕个响头以报知遇之恩,若是男人眉头稍微密集了点,王姑便诚惶诚恐,连忙检讨自己,是不是自己哪做错了什么惹他生气了?于是连忙鞍前马后小心翼翼地做着自己份内的事,可是又不敢开口问男人到底怎么了,怕招来一顿怒斥,只是怯怯的卷缩在某个男人够得着的角落,随时等候男人的差遣。她知道她今生的目的就是侍奉这个男人,自己就是先男人之忧而忧,后男人之乐而乐的人,男人是天,男人是地,自己的肉体,灵魂,连同思想一起都是属于男人的。男人无论对与不对,好与不好在王姑看来都是正确的,都是必须也应该服从的。一个女人若是敢在男人面前说哪怕是半个“不”字都是不守妇道,都不是好女人,王姑是断断不能背这个骂名的,这样即使在九泉之下的父母也会为自己蒙羞。 待王姑刚刚情窦初开的时候,父母便顺理成章的让他们成了婚。婚后和婚前基本没什么区别,王姑依然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依然勤勤恳恳,小心翼翼的侍奉着这一家子,依然也没有零花钱,依然也说不上话,作不了主,哪怕是极私人的事也由男人和父母说了算。当然王姑也没意识到这有什么不对,尽管她大字不识一个,但是男尊女卑的封建思想以进入她的骨髓,渗透了她的大脑。女人的三从四德以彻彻底底的征服了她,女人不就是男人的一根肋骨吗?不就是男人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这么一个角色吗? 随着大儿子的降生,王姑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生活态度。没错,女人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使命,那就是为男人生儿育女,传宗接代,特别是一定要生儿子。这个愿望没让王姑苦苦期盼便如愿以偿。从这点上看,老天待她还是不薄的。儿子是她的骄傲,是她在这个家庭继续生活下去的支柱。自己七岁就到这个家里来了,不就是为了今天给人家添丁进口吗?比她更高兴的是她的婆婆,也就是她的养母,孙子的到来就证明了自己当初收养王姑的决定是正确的,孙子就是利润,不可替代的纯利润。 虽然童养媳以转正为儿媳妇,小姑娘以蜕变成了母亲,但是王姑依然享受着童养媳的待遇,依然行使着童养媳的权利。儿子是她的主心骨,是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疙瘩。王姑和天下所有母亲一样,不知拿什么来疼孩子,哪怕是倾其所有也在所不惜。但是孩子也有调皮的时候,也有捣乱的时候,也有需要教育批评甚至严加管教的时候,不过这些事不会发生在王姑身上,准确的说是不允许发生在王姑身上,只要王姑对孩子义正言辞,还来不及等孩子告状,婆婆就会主持公道: “你凭什么吼他?不要因为他是你生的就可以说他。”婆婆挡在孙子面前,好像被说的不是那小不点的淘气小男孩,而是这个以逐渐步入老年而威力依然不减当年的婆婆。 “他调皮故意将口水吐在我的碗里。”王姑望着恶作剧的儿子如此野蛮,觉得不管一下实在看不下去。 “小孩子么,不就是好玩吗?再说你还嫌自个的孩子呀?”婆婆护着一脸胜利的孙子,她是不允许这个昔日的童养媳在自己面前理直气壮的嫣然当自己是一家之主的架势,她要将这种不好的趋势扼杀在摇篮里,即使以后自己不在了,也不能让她这个嚣张的气焰在儿孙面前显露出来,尽管她自己也是女人,也是人之媳妇。 王姑的肚子还算争气,一连给男人生了五个儿子,还生了个小闺女才迎来自己的更年期。其实这也没什么可喜的,无非只能证明自己身体健康而已,这和现在“孩子是爱情的结晶”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她只是凭空又让自己多了五个主子。善良懦弱的王姑从没打骂过孩子,只是像佣人似的尽心尽责的做着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她总是最先起床干活的人,也是最后上桌吃饭的人,其实她也根本就不敢和家人同时上桌吃饭,一般都是等一家子都吃完了然后她再来洗碗时吃点惨汤剩羹,这个习惯一直延续到现在的二十一世纪。在她的信仰里,男人是尊贵的,是至高无上的,哪怕这个男人是自己的儿子亦或孙子,男人特别是在女人面前可以目空一切,说一不二。男人的成功就体现在让自家女人折服这方面,而不是在家庭以外让家庭以外的人仰视和称赞。 五大三粗的儿子对老娘恶叱怒吼在情理之中,憔悴不堪的老娘对儿女卑躬屈膝理所当然。母亲的付出,母亲的汗水,母亲的眼泪,母亲的寂寞,还有母亲为了更好地照顾这一家子而练就出来的一身精打细算,儿子们是看在眼里,但并未记在心上。弟兄们经常为了丁点大的利益而据理力争,甚至不惜拳脚相加,而这利益的源头似乎都与母亲有关,无非就是母亲的那一点点可忽略不计的收入分配不公呗。试想,一农村妇女,一日渐衰老的佝偻老太太,能有多大财富,又能创造多大财富,但在儿子们的眼里那就是金字塔,是聚宝盆,是不可分割的钓鱼岛,是儿子们你争我斗的理由。王姑看着这手心手背大动干戈,希望能借自己这柔弱之躯来阻挡这战火的蔓延,谁曾想这五条汉子齐刷刷将苗条对准了这战火的源头,都是你不会当家理事,都是你能力有限,谁叫你生那么多的,既生瑜,何生亮,都是你,都是你……。看着儿子们一个个的个性鲜明,以被人尊称为王大婆的老人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懦弱本份,胆小怕事,他爹虽然不才,却也是善良随和之辈,可这孩子们哪来的基因,一个比一个飞扬跋扈,刁钻粗暴,为了这点微乎其微的家底实在是浪费孩子们的口水。照这个苗头发展下去,儿子们有可能登上人上人的顶峰,因为他们为了争取自己的利益表现出来的是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一般枯老百姓是没有这个勇气与他们针锋相对的,更何况他们是五个汉子,若是团结起来足可以排山倒海,气吞山河。 可事实并非如此,如今王大婆以八十开外,儿子们也年逾不惑,可依然在祖上传下来的一亩三分地上耕耘,没有一个因为这刚毅的性格和这不想输的精神让自己在人生的大道上稍放异彩,也没有哪个儿子积累了一点让人刮目相看的资本,反倒让自己童养媳出身的老娘成了无家可归,无子可养,无福可享的貌似孤寡而又不是孤寡的老人。五个儿子依然延续着他们年轻时那种独特的沟通方式,依然保持着年轻时那种窝里横的伟大风格,将老娘当球似的踢来踢去。昔日为了争夺老娘那还能缝缝补补的一双手一个个的都恨不得将老娘据为己有,现在生怕一无所有的老娘赖上自己而拼命的拒之门外,他们拒绝养老的理由五花八门,层出不穷,让人不得不折服,估计可上吉尼斯一说了。 老大说我自己也年过花甲,所谓君老臣也老,我都要靠孩子们养了,又哪来的能力养你呀?还是找年轻的儿子们去吧。只听说找小三要找年轻的,没听说找儿子养老也要找年轻的,儿子再老,能老过他妈? 王大婆一听,觉得是有点道理,大儿子也六十多了,自己也老态龙钟了,实在不忍心要他承担养老的艰巨任务,哪怕这艰巨任务的付出仅仅只限于儿子的某件衣裳的价值。 老二则认为当初老爹去世时是我独自一人送老爹上山的,弟兄们没出一分钱的安装费,从某种意义上讲,老爹是我一个人负担的,已经让你们占便宜了,老娘当然我就管不着了。 王大婆想自己五个儿子,老二这说法应该站得住脚,老头当初虽然走得突然,生前没花儿子们一分钱,但确实是老二操办并且请人抬上山的,尽管老头以走了二十几年,但人走账不走,这账还是要这么算的,所以我也没理由要老二来承担养老的义务。 最委屈的要数老三了,因为他结婚没多久老爹就去世了,按照他的理解就是我没沾父母半点光,分家时寡妇老娘一味的偏袒两个成年但未成家的弟弟,自己可谓净身出户,何来养老之说。 对于老三的托辞王大婆无话可说,当初老三分家时还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事,那时候刚刚实行改革开放,家家都不富裕,所谓分家无非就是些锅碗瓢盆,即便老三是净身出户,两个弟弟依然是家徒四壁,何来偏袒之说? 老四对三哥的话颇有微词,老娘不是偏袒两个弟弟,而是偏袒最小的弟弟,所谓父为长子,娘为幺儿,老娘最疼的还是老五,就是在农忙季节我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老娘都不曾想过为我带孩子而一直在为老五忙这忙那,当时我就表态了,说既然这么喜欢小儿子以后就指望小儿子过吧。 老四说的这个事王大婆并不否认,那也是一二十年前的事了,那时老四的孩子确实小,确实需要人照看,但老四好歹还有老婆搭个帮手,而老五当时还是光棍一条,二十几了也还没个对象,不就是家里穷吗,所以王大婆确实是拼了命似的为老五,哪怕是捡到一根柴禾也为老五留着(尽管这不起任何作用),就是希望家境能有所好转,让老五也娶房媳妇,这样自己就有脸面到阴曹地府去见夫家的列祖列宗了。 王大婆就像个瘟神似的被儿子们一个个拒之门外,最后只有也只能依靠小儿子了,平心而论,小儿子确实也挺不容易的,由于哥哥们的强势,小儿子从小就学会了保护自己,他知道要想对自己好点就只有对别人狠点。小儿子对老娘是心疼有余,孝敬不佳,他希望哥几个好商好量的来安排一下老娘的晚年,就算不为老娘,就算是为自己在孩子们面前做个榜样也要承担养老的责任与义务,因为我们的孩子都在看着呢。谁知四个哥哥在这个问题上保持了高度的一致,几乎是异口同声,既然你认为应该养老,你会养老,那就你一人承担得了。 老五知道和哥哥们无法达成共识,但是若是自己全程照顾老娘似乎又有点于心不甘。老娘苦了一辈子,晚年理应幸福,看着老娘孤苦无依又于心不忍,这确实挺为难人的,尽孝吧,太便宜那几个哥哥了,仿佛受益的是那几个哥哥,忤逆吧,感觉自己比畜生都不如,在几经谈判无果之后,老五最后只能勉强接受这残酷的现实了。按他自己的话说,老娘和我在一起住确实有诸多不便,不如您和小妹一起住吧,开支就咱兄妹承担得了。 八十老娘和儿子在一起住居然还有诸多不便的时候。不过还好,五个儿子总算还有一个漏网之鱼,总算还有一个良心没被狗吃完的。既然老五发话了,王大婆便颤颤巍巍的来到最后一站,就是唯一的一个女儿的家里,人家女婿倒是大度,比那亲身亲养的儿子强多了,虽不至于满招满架,却也没将丈母娘往外推。就这样,一个生养了六个孩子的童养媳出身的农村八十老太太在经历了世上所有痛苦与折磨之后最后尘埃落定,寄宿在女儿家里苟延残喘,由老五定期的给少许生活费,就这样的安排,王大婆是非常非常的满意,至少还有个落脚之地。至少还有个人端茶递水。偶尔看到那并无所出的孤寡老人,王大婆居然还能莫名其妙的生出一种叫做“同情”的心情,儿子虽然不孝,但总算还有儿子呀,自己虽然无能,但总算还是为夫家开枝散叶了呀,这可是功德无量呢!别看儿子们现在未曾尽孝道,但在我死后,他们还是会齐聚一堂,一定会风风光光的,热热闹闹的把我送上路和他们的父亲去团聚的,而且那时候儿子,还有孙子,还有曾孙他们会齐刷刷的跪在我的墓前给我磕头的,尽管到那时我什么都不知道了,但是我还是会知道人们会情不自禁的说:“看,王大婆好福气呀,有那么多子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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