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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腥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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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平时 发表时间:2015-04-28 15:5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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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鱼腥草,也是我很喜欢的一种野菜,每次回家,总是要去田坎里挖一些来凉拌吃。那种味道是无法忘怀的!作者通过对鱼腥草详尽的描写,其实看得出是对父亲的怀念!从文字里看出作者有些遗憾,那就是没能完成父亲生前的心愿。但不管怎样,那份鱼腥草的味道已经深深的埋在了你的心里,也是父亲的味道,在你人生的道路上这份味道会永远伴着你。本文语言流畅,感情真挚!感谢赐稿,期待更多的作品! |
天下食物,天下人吃,你去一个地方,你有可能发现一个地区有完全让你看了觉得特别诧异的食物、食材。来西南这么多年,觉得最让我不可思议的是一盘拌了辣椒油的鱼腥草。初闻起来,有一种很剌鼻的腥味。第一次吃的时候是憋着气吃下去的,还就着一大口白酒。好半天都觉得那一种鱼腥味还在胃里翻涌,晚上回来问别人,你吃过了生鱼片吗?朋友们笑笑说是鱼腥草吧! 鱼腥草,多年生草本植物,产于长江流域以及南方各省。叶互生,长卵形或阔卵形,其叶长4至10厘米,宽2.5至6厘米左右,基部呈心形,全缘背面常紫红深紫色。叶脉掌状形分成五至七条茎向外斜伸,柄长一至三厘米,无毛,夏开小花,白色,花期五至六个月,有腥臭味,入药,中医药典上记载治肺痈之要药。现代医学认为,鱼腥草可以增强WBC,也就是白细胞的吞噬能力,提高血清备解素。在治疗慢性气管炎时,合成鱼腥草素可使患者WBC即白细胞对白色葡萄球菌的吞噬能力明显提高,血清备解素明显升高。临床上鱼腥草可以提高机体免疫力,对感染性疾病的治疗有着很重要的意义。 认识鱼腥草是在上小学的年龄,父亲常常带着我去野地里採集一些很常见的草药备用。我就是现在也还可以回忆起几种中草药的形态,像什么鹅不食草,海蚌含珠,丁草,夏枯草,北马兜铃等等中草药我都能分辨得出来。像鱼腥草这种有气味的草药一般都是外用,根本就不敢用来当成菜蔬食用。我记得有一次父亲抜出来几棵带着鱼腥味的小草说,这种草有鱼腥味,有很好的治疗效果,且很容易找到,因为它带着一股让人难闻的气味。多少年以后的今天,我只要看到餐桌上有一盘这种菜,就会想起来同父亲一起去採草药的情形。在那种把青霉素翻译成“盘尼西林”的年代,中草药曾经是人们治疗疾病的唯一选择,除非一定需要去住院打针,否则就是,一把草,三剂药,煎汤熬水服三次。早中晚,各一次,膏药,点穴扎银针。这些传统的中医药疗方疗法,是那个年代治疗疾病的主要方式。几十年过去了,那些中草药,中成药的药名,药方配伍以及使用剂量早就遗落在岁月的匆忙中,能够记得起的就只有那些似曾熟悉的模模糊糊的药名。你不使用那些药剂药方,你不去用心地钻研那些济世扶危的验方偏方,即使一个人曾经很用心地学习过,也会因为日久岁深而遗忘在纷繁的生活琐事中,变成一种时光印记。 按说,我应是与中医药有缘的人。民国时期,因为伯父去了黄埔军校,父亲就只能留在家里,也成就了父亲心中酷爱中医学的夙愿。一九四八年,父亲与母亲同时报考了设在武汉的干部培训机构,毕业以后,父亲被融入了轰轰烈烈的土改工作队伍里,母亲因为外语的原因被分配到北京,接着进了当时的外交机构。以至于整个家庭就成了天南海北各一方了。可能正是这种家庭的因素,促使带着一些传统观念的父母亲,从当年的投身于革命的滚滚洪流中,到最后作出了请调回地方的决定,也因此使我的人生轨迹几乎与中医药与中医学交集在一起。是什么原因让我与中草药失之交臂,大概有很多因素,有些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无奈,有一些是岁月强加予我们的必然。不管是什么因素,像鱼腥草这样能够带给我们深层次感叹的植物,已经超过了它作为一种药品的药用价值。 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父亲在我不懂事的年龄要求我背诵《药性歌括四百首》,《临床验方概要》,中草药、中成药《配伍要略》等等书籍。那是逼着鸭子上架的年龄,自己又酷爱唐诗宋词与古典小说。一篇唐诗三百首被我背得滚瓜烂熟,就是药性歌括四百首背不出来。父亲就叹了一口气,说写小说是不行的,你知道不知道有文字狱这样的说法,我点点头又摇摇头。父亲无奈地说,你不学中医学就算了,但是不能写小说,就我们家族这样的背景,切莫去沾文字的边。就这样一个承诺,使我多少年站在文字的台阶前,就是不想迈开那一步。人生的承诺有很多,能够兑现承诺实在是不容易的事情。 也许,正是因为这种对父亲的承诺,让我们平平安安地度过了风雨飘摇的时期。虽然我还与中医学失之交臂,虽然我被曾经在医学界很有建树的同辈惋惜。但人生的道路并不像公路与铁路那样有固定与稳定的线路,当你按照物质运动的规律出发的时候,指不定就有什么其他的吸力会干扰运动的方向;或者,你就像宇宙间一个不起眼的小球,因为惯性的不平衡而被抛出了那个能量的圆圈,那就会被摔进生活的黑洞。听说每一个黑洞都是生命与物质的坟墓,只是没有见过。 我记得父亲曾经说过中药的柴胡与鱼腥草的注射液有很好的疗效,就叹谓说可惜我已经不在那个行业了,今天的中医药学已经与当初的煎汤熬药的时代已不能同日而语了。我知道父亲在遗憾什么,父亲在遗憾的是一个真实的过去,却又像一个传说。那一年,长江埠有一户有钱人家的老太太久病不起,就让人请来了当时最有名气的中药堂的三先生来患者家里坐诊。临到开药单的时候,那位三先生却说我把刘克成请来,那就是我父亲。人们大惑不解。这么有名先生都不敢开药单,大概是很麻烦了。其结果是父亲与三先生分开去望闻问切以后,二人各自在不同的房间写药单,当病家把两个人的药单放在一起时,人们发现两个人的单子上面用的药竟然一模一样,只是加减略有不同。这件事后来有人问三先生怎么回事,他说得很谦虚,说我父亲是很有见地的新秀,拿脉比我准,用药很有自己独到的一面,如果不是去从政,应该是很有前途的医生。 即使是以后不是专职的中医了,但是父亲他那满柜的药学书籍与收藏的医学典籍一直都视为珍宝。很多年了,我们都一直为没能保存住父亲的那些医案和医学典藏而懊悔。有一些明清流传下来的书籍都随着父亲的离去而离去了。车前草,夏枯草,鱼腥草,我仿佛听到父亲在给我讲解着它们的使用方法和药用价值,只是我到最后也没有听清楚鱼腥草还可以食用,还是一道美味菜肴。吃了很多次以后,鱼腥草已经变成一种很引诱人的凉菜。不论什么场合,不论筵席或者小吃,那一盘鱼腥草就像其他的绿色植物一样,入口清清滑滑,落齿甘甜脆爽,昔日眼中的中草药,如今变成了食物。我们真的很佩服当地人对食材的开发,快赶上神农尝百草的精神了。 鱼腥草,一个食物的记忆,一个地区饮食文化的深刻记忆。在我们用筷子夹起那些清清翠翠的嫩叶时,我们在想,谁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这种腥味很重的植物,既是我们的食物,吃进去以后有可能变成我们身体的安全卫士。我们应该感谢那些最早开发食物的人们,这种看起来很一般,闻起来腥味扑鼻的药材,如今却成为了人们趋之若鹜的下酒菜。 鱼腥草,又名折耳根、截儿根、猪鼻拱、蕺菜,客家话称之狗贴耳,在分类学上属双子叶植物三白草科蕺菜属,是一种略带鱼腥味的草本植物。我们记住了这些,就记住了一个遥远的和现代的故事。如果没有吃过鱼腥草的人们,不妨来尝一尝,就当成一次放心的食疗,尝一尝天下不一样的食材。尝一尝不同的地方风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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