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黄昏,思念很瘦正如我慈祥的村庄很瘦。瘦得只有苍老的芦苇佝偻着向夕阳交出我金色的骨头。一群白鹤像雪花,在水草与山树之间在你水面的皮肤和茂林的长发之间,飘来飘去,落下旋即融化。田野上,万物跪伏。你的脸是白云做的春天从炊烟里升起,升起耀眼的星空。此时的我很瘦,瘦如一柱素描的炊烟,颤抖的双手像两棵哭泣的斑竹伸向最明亮的星星。夜晚是爬到背上的冰凉石头。思念很瘦,是你的名字滴穿的石头。黑暗中你会听见,我瘦得只剩秋虫之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