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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下,拆骨成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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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书洛 发表时间:2013-08-15 09:34:32 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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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按:曹植、慕容冲、沈约、潘安、宋玉、高肃、邹忌、嵇康他们都曾经是历史上的 著名才子,少年精英,令人钦佩,令人崇拜,却怀才不遇,报国无门,坎坷一生 。作者慷慨陈词,为他们骄傲,为他们干杯,为他们鸣不平,为他们歌功颂德  。谋篇立意独特,文章特色鲜明,耐人欣赏寻味。                                                                                                                                                                                                                                                                                                                                                                                                                                                                                                                                                                                                  
      七步点火,洛水成窑 
      帅哥一号:曹植,身高176厘米,体重55公斤,出产地,曹魏。 
      七步诗诞生时,曹植正值一介少年郎,身着青衣,玉面细眉,冉冉公府步,吟出既倔强又无力的七步诗。那一袭青衣,那清俊模样,俨然一瓷,瓷也非一般瓷,是那种难得一见的秘色。 
      秘色瓷临世时,亦贵亦稀,就如曹植,整个儿一皇家贵公子,面相才气,均属稀缺资源。只是,心亦如瓷,经不得战事与同室操戈的折腾,本想别一枝花或者盛一瓮酒,慢慢潜香流年或者是沉坛成自酌的上好陈酿,可是,却平白负上了他人的愿。我常觉得有野心夺霸业的人,心间只有一条羊肠小路,他偏不信原可以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他以为每个人都似他一个模样,左手托着权右手握着杖,就如曹操,就如曹丕。遇上这样的父兄,想这曹植不七步成诗都难,因为性命随时堪忧啊。 
      四十岁抑郁而终,真是太正常了,想他身无自由,心亦无自由,如果那个美妃甄氏与他的情愫果是真的,他便又多了一份爱的忧思。曹丕送他玉缕金带枕的时候,决计是无法领会的,为何那一枚枕可以抵得上江山,为何那么一个人儿可以胜过人间无数。感谢甄氏吧,让洛神赋出世,且再不曾被尘埃遮住半分毫,让曹植终于占尽一分他父兄亦得不到的永不落的天色。 
      我似乎能看到曹植缓缓七步少年青青样,终于一夜洛水之上,熬制成秘色瓷八棱净水瓶,明月染春水,薄冰盛绿云般的秘色,将那洛神赋的点墨盛于其间,此生搁置于鱼山小屋里,等待那一双相约的素手来做枝撒露。 
      沉沉三千弱水下,那洛神可会为那八斗的才情再入世回眸?
        
      屠城取火 
      帅哥二号:慕容冲,身高180厘米,体重67公斤,出产地,十六国时期西燕。 
      慕容冲大帅哥,小字凤皇。名字真不是乱取的,就这一凤皇,注定了他一生浴于火中。十二岁前,这美童儿原是幸福无忧的,十二岁后却是所有的不堪与屈辱都找上了身,好象前生亏欠今世偿还一般的,一点都不肯放过他。 
      就如他白马银枪站在城下的呼喝一样,做奴隶也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轮流做的。他用了仅仅十一年,便让苻坚从奴隶主变成了奴隶。那时那个凤皇儿虽是白衣飘飘,却目光中皆是火的燃烧,烧到浑身浴血,烧到口中只呼屠城。火光冲天中,他以为可以烧掉那些年那些城中人们口中笑他的歌谣:一雌得一雄,双飞入紫宫,他以为可以烧掉那些披上薄纱侍君王的日子。只是,直至四处征战舔血刀头也没能烧尽他胸中的无望与无涯,那个已被缢杀的苻坚那个阿房城,他究其一生未能摆脱。 
      死于叛乱军士的刀下时,他淡淡的笑了,这一笑,火便熄了,这一笑,终于应了苻坚的那句话:凤皇凤皇止阿房。梧桐翠竹的阿房城里,那是苻坚当初的挽留,而凤皇儿,你终究逃不过命运的凤栖梧桐。  
      世有一瓷,胎是黑的,青黑而幽亮,总觉得这慕容大帅哥就像那一盏墨釉曜变碗。传说,制瓷前先在开窑时取童男童女的活血往窑里一泼,方可曜变。那曜变像黑胎上的眼,满天星星般,争先地闪烁。或者,那凤皇儿十二岁时的一捧鲜血已泼成了那一盏漆黑,盛装着他问天问地问自己,却得不到答案的心声,唯留下那一双耀目,在碗间撒下无数的余波。  
      凤皇凤皇,那迷失的重生鸟,也许再过一个五百年,他依然会倔强地说,三千尘下,我只想要屠城取火。可他一直不懂,那曜变的碗原是为了更好地静茗解心。
       
      瘦空腰,也砌窑 
      帅哥三号:沈约,身高170厘米,体重60公斤,出产地,南朝宋、齐、梁。
      沈约这帅哥,以今天的标准来看,显然身高不太足。但这沈约当真是温和如煦温润如玉的男儿郎。 
      少时家贫志坚,爱读书,母亲心疼啊,便将油灯里的油倒了一些,少让他看点书,多休息,他也明知道这些事儿,体贴母亲,从无逆声,熄灯就熄灯了,但却要将所看所学在暗夜里默背个彻底,方才罢休。瞧瞧,真是当前莘莘学子们的好榜样,尤其是高考冲刺的勇士们的楷模。 
      教授太子,太子不爱早起,提了个条件,说你每天早上早早来我这儿,给我讲故事,我爱听你讲的故事,你一讲我便早起了。这沈约便勤勉而无怨地成为了一只启明的公鸡。 
      且这沈约还毫无不良嗜好,不抽烟不饮酒的,更无胡乱打哈凑趣搓麻小赌之性。大概也是这般的性情,养成了谨小慎微的态度,致使在伴君如伴虎的年月里,心力交瘁,早早瘦成了那时世人羡慕的沈腰,这腰一瘦,人也清灵了,挽之生怜,望之生眷。
      这沈约一副瘦骨清怜温润样,竟真真是一盏淡淡青花瓷,青花一束莲纹盘安安静静地摆在千年岁月的案间,莲花、莲蓬,配以茨菰、红蓼、香蒲等水生植物,丝带扎在一起,细细婉婉,青衣一带,一束莲,清而自洁,廉而不孤高,形而端,色不娆。正应和他的那句诗:“烟极希丹水,月远望青丘”,沈约与青花,亦如天水一色。 
      三千丈软红下,缠住沈腰空瘦,平添一窑青花,而今,可有青花又入谁家?
        
      青丝鬓发窑底枝 
      帅哥四号:潘安,身高177厘米,体重65公斤,出产地,西晋。 
      潘安其实叫潘岳,字安仁,被世人习惯叫成潘安。这帅哥可不是盖的,真真切切千年万世也轮不上出土一枚的才子帅哥。好多典故就是从人家身上来的,例如“檀郎”,例如“掷果盈车”,且以后再夸人的,都说一句“貌比潘安”。潘安不是绣花枕头,您想啊,一个绣花枕头也不可能值得人们这么推崇不败呀。潘安擅写赋,篇篇都是不朽之作,潘安才情赋深情,为其妻写的悼亡诗开历史先河。苏东坡的“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看者苦,纳兰性德的“欲仗丹青重省识,盈盈,一片伤心画不成”读者伤,却不及潘安的“如彼游川鱼,比目中路析”来得更像实在夫妻间的沉痛。 
      怎样貌美的人,身处在官场间,也有被倾轧的危险。任潘安十年沧桑,任潘安十年后人生重整,最终也没能摆脱命运之手,五十三岁,清髯盈须,翩翩态还犹存,却于洛阳被斩杀。 
      那年他在河阳县当县令时,与百姓在全县境内种满了桃李之树,桃花又发了,不知几度又加几度了,可是那个当初人们亲昵称呼的“花县令”呢,眺目而望,大概只得到叶间的沙沙声,像人们心中叨念的那个名字“潘安”。
      若那桃李不败,潘安便依然是潘安,素衣潘鬓如白釉,轻轻一笑跃上粉彩,那便是一只粉彩福寿纹橄榄瓶赫然立于世人的面前。瓶间,树有新绿,叶如展,枝有虬枝劲然,有花开,有桃挂,二三枚桃油亮粉嫩,恰如那年他十七岁时路人们掷向车里的鲜果。
      三千繁华下,原来是有不败的,如才情,如笑容,那年青丝鬓发做松枝,烘出一瓷,遗世而独立,名曰:潘郎。
        
      摇落寒门伫暖窑 
      帅哥五号:宋玉,身高178厘米,体重67公斤,出产地,战国时期楚国。
      宋玉这帅哥,有点儿惨,家世平常,家境贫寒,论才情吧,前面有着个屈原挡着,论相貌吧,后面又来个潘安给顶着。其实,仔细探探历史的底儿,人家宋玉并不比屈原的才情逊色,也不比潘安的相貌差,只是,寒门贫士,虽然凭超群的才力、犀利的谈吐也曾仕途有望,但终究无根无基的,抵不过奸侫谗言。终其一生,大概呈现给世人的,都是那清潦的身形。 
      宋玉的口才与思辩能力,在对付登徒子时,尽显。有登徒子吃饱了撑的一状告到楚王面前:那个宋玉他忒好色。楚王也是个沉不气的主儿,立马招来宋玉质问。宋玉半秒钟没迟疑,只一个冤枉二字后便才思滚滚来。臣邻家有个小美女,美得不得了不得了的,可是,趴墙头上偷看了臣三年了,臣都没递过一个眼色给她。而登徒子家有奇丑之妻,什么疥疮痤疮外加歪嘴斜眼驼背的,一走路还是一会儿一米六一会儿一米五的,可是,这登徒子也与她恩爱多年,且生了五个儿女了,您说,这个可叫登待子啊?瞧瞧,这话说的,如果在什么大专辩论会上,一个宋玉足以抵得上人家一窝儿的一、二、三、四辩了。
      宋玉还温厚。小裁缝看他生得俊相,便与他相商,我为你做四季之衣,您只需穿着那衣由着画师画个像,然后为我这小店做个宣传就成了。这样看来,宋玉堪称史上最早模特了。结果那个小裁缝就如当下的许多商家一样,久了久了,就偷工减料以次充好了,于是有人对宋玉说,你应该找他去。宋玉一笑,我受之恩惠,便为其做事,其他的,也不必管那么多的。人家宋玉说的也对,我又不是消协的,如果有投诉,请找消协嘛,模特也不为面料的好坏代言啊。
      宋玉的死是无声无息的,连出殡时,都有暴雨相截,于是,雨过之后,雨水浇堆成土堆之处,便是宋玉的坟墓。时间久了,碑上字也模糊了,又有人一度认为那是宋王墓,直到后来再有民歌佐证,才又定下此墓,宋玉才是正主儿。 
      这宋玉一生,也是忒不容易了些。可是,他的才情仍不能被湮没,如司马相如的赋模仿宋玉的,如欧阳修说宋玉比屈原有出蓝之色。他就像一只影青釉涡纹带盖梅瓶,淡淡青青的颜色,一身的纹饰像他这一生的漩涡,装一坛好酒,也能插数枝梅香,虽然,他不够灿烂耀目,却酿制着只属于他自己的味道。 
      三千尘帏下,一介寒门亦能制窑,一时瓷冷,也只冷过了那一世,余下千年时光,都被暖窑般的目光拱捧。
       
      饮鸩泼窑
      帅哥六号:高肃,身高178厘米,体重75公斤,出产地,北朝北齐。 
      高肃这名字,大多人是不熟识的,若换个称谓,大家便都知晓了,兰陵王高长恭。这帅哥应是长得奇美的,是那种童话白马王子般的美,美得要戴上个面具。他也知道他自己长得不够英武,太过柔美,虽生于皇室却自小刻苦学文习武,长大了,终于威武了一把,做了将军。这般模样的将军上阵杀敌总少了震慑的威力,所以,每每战场对阵时,见有一个头戴狰狞大面的人,那便是高大帅哥。 
      高大帅哥文韬武略都好得没话说,战功显赫,仁心待人,越是近乎于完人,越是命不久矣。哪个做皇上的希望有人功高盖主,比自己还得人心的?于是,那不是简单找茬儿的问题了,而是看哪儿哪儿都不顺眼。  
      兰陵王面对如此的命运,也曾想做那翻云覆雨手,故意污了清名,给自己弄个贪污受贿的名儿,再忍着心痒手痒的从战事里退出来,一场场杀伐声中,他宁愿称病不出。瞧这堂堂的一个皇室把人弄的,都快成神经质了,连高大帅哥这样久经沙场的人也曾对心腹之人无奈泪流。 
      可是,宿命站在那儿等着你呢,没人躲得过。五月的一天,皇上无来由地上门来见,且赐酒一杯,聪明如兰陵王,什么都不必说,什么都自然懂了。扬起那张惊天美颜的素面时,喝下那杯鸩酒的那一刻时,再不必委曲求全,再不必战战兢兢,最后一役的手足相残里,请允许他再做一次无畏的英雄。 
      那个白面玉人,那个仗剑时的修罗,活脱脱一只白地剔黑花牡丹纹罐,白如白玉,黑如乌漆,清白分明的立于世间。白釉铺出此生,那黑色的牡丹恰如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花满而叶婉,最静素的颜色,欲语休说。釉面上看不到流痕,恰似那美玉般英年早逝的男儿未曾轻易流出最后那场泪,只是轻轻抚过瓷面,那些刀竹的剔纹花叶里,仍能拂到一波波的生疼。
      三千沙场下,请把我掩埋,那个白衣胜雪银甲黑面具的将军一定曾经这么想。可是,那一杯鸩酒除了入了你的腹肠,也泼入了时光的窑里,于是,你是多长久的岁月都掩埋不起的旧精魂。
       
      玉人如窑,舌如火 
      帅哥七号:邹忌,身高180厘米,体重75公斤,出产地,战国时期齐国。 
      有一首歌唱道:爱我的人请举手。那么如果问道:自恋的帅哥请举手,我估计那邹忌邹大帅哥一定第一个举手。人家是真的自恋,也坦然地承认自恋,且自恋到挨着个儿地问:我和城北徐公比,谁帅。这帅哥智慧也非同一般,在那提着脑袋过日子的时期,他竟从这个事件里得到了启发,来了个“讽齐王纳谏”。原因在于,此人还是大有自知之明的,看来看去,瞧来瞧去,那城北徐公怎么瞧着都比自己漂亮。也幸好有此自知,才得以让齐王欢喜喜毫不生气惹恼的便学会了接受谏言。 
      在那伴君如伴虎的年代里,真的就需要这样的智慧和头脑,不然哪句话没说好,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天看书,作者写道,有个知名音乐家去弹琴,手指未动,却说音乐会已结束,说什么此时无声胜有声,是最好的音乐。这样的理论我是怎么也无法理解的,那若是这样说,那人家滥竽充数的那位先生便无罪了。无声胜有声嘛,你怎么知道我心中的音乐不是最好的曲儿呢。 
      我比较喜欢邹忌的说法,他见齐王迷恋弹琴失于治国,便扮琴师见王,指出王上的琴技之好,音弦之美妙。句句评语都说到齐王的心坎里了,于是齐王信他一定是最好的琴师,便要求他来弹上一曲。邹大帅哥却只手间舞动一下,并未弹琴,对齐王说,琴师之业,抚琴也,抚琴不弹,难以让王上欢欣。治国者,王也,王不治理国家,民何以足。所以说,治国或是弹琴,都还是要有个作为的,虚晃一枪,世上有几人真正悟到无似有来有似无的。 
      这邹忌舌灿如花,思才灵捷,整个人生动得一如那只御制珐琅彩杏林春燕图碗,上好白釉,温润如玉,恰如那些春风化雨的婉言,拂在王的心头,清甜味道。有绿叶小枝低垂,有盈盈浅绿搀碗边,又有斜枝杏花春意里俏皮纷绽,仿佛听到那邹忌纵是谏言里也不忘悦心轻笑。更有两只春燕斜斜如剪穿花而过掠过枝叶,更带起春的晴好天光,邹忌也曾在这般美好年光里,如燕絮语,如燕轻盈于王谢堂前。 
      三千宦海下,谁生谁死,最后终成枯骨无迹,可是,总有那玉面的人儿,信己生为窑,舌下生火,生生烧出一瓷谁也割舍不下的春意闹。
        
      广陵一曲千年窑
      帅哥八号:嵇康,身高185厘米,体重68公斤,出产地,曹魏。 
      某个时代里,你入仕途与拒入仕途都会是一样的结局,因为那个时代本身就是一个大的碾压机,从每个人身上碾过去,不论贵贱,不分大小,甚至不管你是美或丑。  
      嵇康,“竹林七贤”的头儿,是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不娇不柔,不擅喜不生愠,坚决不入仕途,不倚权,不谄媚,性刚直,做事果断,就如他打铁的手艺,大概那性格就是打铁中锻造出来的。很难想象,在那时的树荫下,一个美男光着背打着铁,叮叮当当的声音响四方,又会引来多少流着口水的艳羡的目光。 
      可是,人家那打铁只是再业余不过的爱好了。细数一下人家的正业吧,很吓人的说。通音律,喜弹琴,不是一般的懂,著有音乐理论著作《琴赋》、《声无哀乐论》;作琴曲,不是一曲又一曲,而是一组又一组;擅书法,工于草书,窃以为这是一种最适合潇洒男人的书法体,被后人评为草书第二;善丹青,虽已失佚,但史书仍有名册在录;文学创作主创诗歌散文,诗今仍存五十余首,著作有《隋书·经籍志》;讲求养生之道,他的《养生论》为后人多借鉴。这人有才得有些可怕了,所以说,人不能太完美,完美遭嫉,有天嫉有人嫉。 
      得罪的人可能也是不少的,所以,一个小小的为朋友两肋插刀,他便成就了最后慷慨赴义的惨烈结局。四十岁的嵇康,尚短须轻髯,尚青丝挽巾,三千人为其请愿,也只换来最后的共听一曲《广陵散》。他最后一叹,只是:这一曲《广陵散》,怕是要失传了! 
      怎么会失传呢,那曲犹在,与时间无关,那广陵散的名字犹在,多少年光也化不开,如同千年窑火,只为烧制出那一对斗彩葡萄纹高足杯。那一模一样的葡萄纹,左一个隐书嵇,右一个暗印康,那莹白的高足,是那高大帅气的身形,那杯中的光润早已打磨掉旧朝代凌厉的戕害目光,那暗紫的缠枝葡萄纹,像是来邀人就饮,葡萄美酒夜光杯,广陵散曲伴流觞。
      三千尘生下,我只记得了你,只记得了你那一曲。那一天,你从容就戮时无人为你击掌,那么,请让我于今日,于当下,为你,擎起高足,碰杯。   
      
      后注:帅哥排名不分先后,只按个人记载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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