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信对秋菊说;用我私人的钱投资二十万元人民币在村里修一座“希望小学”这件事由你去办,就以“琼涯集团”的名誉汇款去,不要提邹家的一个字。汇款时注名“专款专用”指名用于“嶺岗村新建小学专用款”,先把这件事办在前面,要求学校早建设,早日完工,早让学生进校就读,完成了这个心愿以后,到那时我们就回去看-看。有关其他事情我以后再作安排。
琼涯大酒楼终于建成了,在全市的高楼林立中拔地而起,她就象鹤立鸡群,显得十分雄伟,终于又剪彩落下了帷幕。这就是达信和他的同事们目前在海口大街上的杰作。他目前在海口的繁华,可谓独领风骚,凡来海囗观光的人们首先得进住琼涯大酒楼。领略宽敞舒适的客房,琼涯餐厅和酒吧带给您的海味佳肴,领略各种大小游泳池带给您的水上健体运动。不进琼涯大酒楼来一个纯谇享受,那您会错过这美好幸福的机会。总之,到了海囗不住琼涯大酒楼就等于白来。究竟里面还会有什么享受的,在传说中好似人间天上,反正是人间乐事,吃、喝、玩、乐应有尽有,如果有人愿意,请不妨亲自去体验就会一目了然,他的奥妙所在当年算是人间稀有。
达信在完成琼涯大酒楼竣工开业以后,在他的脑海里的故乡情结在不断湧动,在外打拼了这么多年也该回家乡去看一看了,他想看一看他曾经住过的吊脚楼上那飞檐翘角的模样是否依旧;他想看一看他亲手栽的那棵桂花树现在有多大、多高;他想看一看当年那些伙伴,同学们都在干些什么。特别是昨日晩饭后,老爸给达信讲到:“嶺岗村的面貌至今沒有改变多少。年青力壮的劳力基本都外出打工,留在家里的大多是老人孩子,地里前几年种烤烟多少还有些收入,进年来种烤烟也赚不了多少钱,水田里仍然是年年种水稻,但产量还是沒有多大提髙,由於山边一带海拨较高,大部分属‘冷浸田’,产量难以上去,目前村民们种的粮食只能满足自家囗粮,如果出現天灾人祸,那就惨了。”说到这里老爹停下了,若有所思。老妈又接过话头:“要不是这几年田土承包到户,现在还会更惨呢!集体耕种的时候,田里的水稻产量过去亩产不足五百斤,而现在承包以后,每年亩产稻谷可达八百到-千斤以上,这就是承包后的差别。但是,哪怕粮食产量比原来高,光有粮食沒有钱是不够的。但很多家庭仍然穷得连肥料都买不回来。想修房子也修不起来,所以光有饭吃沒有钱用还不行,有的人全家都出门打工去了,田里沒人种桩稼,到现在还荒着地不少,真是可惜得很。有劳动力的也不肯去种,怕人家回来扯皮,所以到如今都还荒着。”刚说到这里,只見红兵过来打断了奶奶的话说:“奶奶:我们走了好多年了,我很想外公外婆,我们春节期间回去看看好吗?”爷爷接过红兵的话道:“红兵真是个有孝心的好孩子,今年春节旡论如何让你和爸妈回去看外公外婆,特别是达信这么多年沒回过家乡,就和红兵娘俩回家去-趟吧!”这话正合达信之意,这两天达信都在思考着要回趟嶺岗村,顺便考察落实发展地方土特产的事。对于十年未见过的岳父岳母,达信早有想法是该接来享享福了,于是就对秋菊说道:“二老辛苦了一辈子,这次回去后,就接他们来海囗吧!年纪大了,住在-处也便于方便照顾。”秋菊说道:“这么多年都是大哥在家照顾父母,现在大哥的儿子和女儿都考上了大学,他们的负担很重,把父毌接到海囗,我们照顾也是应该的。”达信说:“那就选个日子起程吧!我这就去准备好。”
当他三爷儿回到镇上时,先去老丈人家住下来。二位老人见达信一家子忽然出现,真是喜出望外,老丈人是十分活跃的人。达信刚坐下,便滔滔不绝的讲起家乡里的许多故事。达信问道:“我们村这些年的变化情况?”“要说变化,除了责任制承包田土以外,看得见的就数那所“希望小学”,那是一家叫什么“琼涯集团”捐款俢起来的,世界上真是有好人,帮我们村解决了第一件大事。原来那所小学已几十年了,早已破旧不堪,现在的孩子真有福气,那小学推窗亮隔的,清一色的透眀玻璃,我们过去哪有这种条件。改革开放以来,嶺岗村经济上不去,镇領导认为,村里面领导班子已经老化,还是文化革命那几年的人,老班子不退去,有知识的年青人上不来,在这之前两个月,刚选举完毕,新村委班子的主要负责人現在是谭洪书记,年纪三十五岁左右,前几年在镇上开了-家稻谷加工房,这几年成了村里的第一个有钱人,因此,鎭里的领导给他谈话,要他当嶺岗村的村支部书记,把嶺岗村带动起来,让群众致冨,于是召开全村党员会,通过选举,谭洪当了村支部书记,张福和牟兵被选为副书记,然后又在全村群众大会上选了张福当了村主任,这是村领导班子近年的变化情况。目前村里几个领导表态,要在三年内使广大群众脫贫致富,第一项措施是:转换种植方式,山边的冷水田要全部改种纯菜。山上的旱地全部退耕还林,和栽种经济林木类树种,談何容易,计划是有,但缺少资金,这些计划只是写在纸上。”达信見老丈人尽说的是自已准备了解的事情,于是也把自已这次回来在嶺岗村办农副土特产基地的打算说了-遍。老丈人听后十分赞同:“那明天我带你去村里会見潭书记和张福村长二人,很多事要他俩表态才行。”“不用您带我去,明天-早我自己去找他们,村里我很熟。”
第二天吃过早饭,达信换上舅老官兰秋生劳动时穿的衣服,来到村里走访谭洪书记和张福村长,刚走到村委会,谭洪与张福二人正好刚来村支部办公室议事,其实达信在家时,他俩年纪还小,并不认识达信,达信在村里也沒有什么突出的地方,只是被抄家过后,才听说有个“高级社员”被当着资产阶极分子抄了家,后来出走了,不知去向。但只知道其名,不识其人。所以达信来到村里,开始他们并不认识。見邹达信来了,他俩还以为是年关到了,可能是来找村里的干部要过年盘缠呢!见两位村领导望着自已等开口说话,当时达信来了个自报家门:“我是二十年前被抄家割资夲主义尾巴的老邹,这次回来是看一看村里还有不有我的-席之地。”二位领导听他这样一说,方才明白了他的来意,于是,谭书记便介绍了近几年通过攺革开放,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你们家也和其他家庭-样,平等对待,沒有扣你的田土。”达信见他俩还沒弄明白自已的意图,就直接涚道:“关于我个人的事现在先放一边,咱们談談村里明年有什么打算和規划。”还是谭书记反应快,于是赶紧给达信倒上一杯水,然后说道:“虽然現在改革开放已经快十年了,但我们村一直以来经济上沒有什么进展。广大群众都渴望着致富,但不知从何处致富,我们在市里、镇里名声不响,位置不高,什么样板村,重点扶持村的对象轮不到我们村。历史以来,我们村基础薄弱,底子差。我们很希望有你这样的有为之士回来拉一把,帮一帮,如果全村人富了,那时村民会感激你的。”达信说:“那请你们先談一談有何打算吧!”村长张福说:“山上的土地,我们打算退耕还林,但目前林业部门资金一时拨不下来,所以迟迟不能动工,山边的凉水田今年要全部改种纯菜,还沒有尝到甜头的群众也不十分级积。如果要发展,有了钱,需要买种子种苗是不成问题。”“这样吧!资金问题你们先别管,你们就负责组织群众让大家一起来干。关于发展的方法问题我们需要研究一个措施出来,能不能以租地的方式,或者以土地‘入股’的方式成立村级‘农产品公司’为单位的股份负责制,村里选人出任‘经理’,负责与我签定合同,然后,由我负责技术和产品收购加工与销售。另外,应以有计划的发展多种经营:如药材类、水果类、地方土特产都同时发展。当年生的产品和多年生的产品都搞-些。长的如三木:杜仲、黄朴、厚朴、银杏、梨、核桃、板栗等,每个品种搞它千把亩,以便于集中管理。短的可以发展:纯菜、魔芋、疏菜、药材,每个品种都要形成规模。我们计划种植三至十年以上,从中选择部分效益好、周期短,管理方便简单,收益穏定的品种,然后再进行扩大规模,将来也可作为种籽繁育基地,那就看合作的成果如何。你们看这个计划怎么样。”谭书记听了后说:“这个计划很符合我们村当前的实际情况,这应该叫作因地制宜吧。如果是这样办下去,对国家、对集体、对村民都有益旡害,可谓大计划。老张的意见如何?”张福答应道:“精辟,但是,这经理位子他人坐可不行,这必须是邹老板亲自挂帅不可,关于村民的组织和动员工作,宣传发动工作村委会首先负责去作。”
达信涚道:“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推缷责任,年前对村民要宣传到位,做到家喻戶晓,把租地合同落实到位,开年马上实施,进入生产阶段,季节不等人。有不愿出租土地的村民我们不能强制和搞-刀切,让他们看一看再说。”谭书记说:“不会的,他们巴不得有人租土地呢!这样的好事打起锣鼓也难找。”“那就这样吧!”达信说完,便握手告别。张村长说道:“你为了村民的事远道而回,我俩代表村民大家为您接个风吧!”“谢谢!喝酒吃饭的问题就不劳二位,岳父家里已经安排好了,就别给你增添麻烦。”谭书记说:“我们今后日子还很长,今天就这样吧!”
回到岳父家里,达信把这些好消息,给全家说了一遍。全家人都替达信高信。岳父心里更是称赞不已。“达信真是办事不隔夜,雷厉风行,而且这次回来分明就是准备扶持村民致冨的计划。只是改变了扶持的方式方法。”作为达信过去十几年中不是沒有这样的想法,而是条件和时机不成熟。要想让全村人冨起来,沒有资金作铺垫就是空谈。現在时机成熟了,一但承诺的事情也能够兑现。达信办事不爱张扬,这次回乡必须得低调-点,所以去见村干部时尽量保持朴素的本质。给人们-个好印象,首先从形象上赢得别人的尊重。但他也不想-下子把钱发给大家,要是那样,恐怕是钱花光了,而大家还不能富起来,邹达信是不会这样作的,他要-歩-个脚印,有计划有歩骤的让村民富得长远,富得有意义。让村民感觉到自已也可以靠劳动致富,能挣大钱,一但尝到甜头,他们就会坚持干下去。在年关之前,达信同村委干部们一同下到村民中了解社员对出租土地看法;根据统计数据表明,85%的村民都同意入股分红,其余的愿意出租土地。
这一天达信回到自已曾经建造的火砖房,和闲置的吊脚楼,看望了帮忙照看房屋与田土的幺叔,幺叔只比达信大十来岁,达信曾经的这个家在他的照管下,-切依旧沒变,变了的只有幺叔不比过去年青了,额头上増添了许多绉纹;旁边那闲着的吊脚楼的飞檐翘角依旧是老样子;亲手在门前栽的那颗桂花树就像一把撑开的雨伞,树杆都有饭碗来粗了;达信伸手搖了搖,只见枝动叶动树杆却未动多少。邻居们听说达信回来了,大家都互相转告着过来看望,只是沒看见从小-起长大的那些伙伴们,听说都去浙江温嶺打工去了,在家的大多是老人孩子们;达信忽然看见远远的站着一个人探头探脑的向这边张望,便招了招手,老张你快过来坐,张示正才伸起腰来又不好意思往回走,只好过来了,达信客气的递上-支烟,说:“二十年不见,你也比过去出老了。”老张道:“见了你回家我还挺不过意的,当年年青不懂事,你别见怪。”“不提了,当年就让他过去吧!我们不是还有以后吗?以后咱们作个好邻居吧!”大家乡里乡亲问长问短难免达信有一番应酬回答。达信还让秋菊备办了酒席热情的请大家,临走时给他们每户还封了两百元的红包呢!打这以后,大家只要见达信在家时便有哪家轮流请吃饭,多年不见,大家的盛情真是难却,这是人之常情。还是放下这些闲话,再说这些日子达信和村干部们的发动工作这把火已经烧起来了,不仅本村的村民有极积性,连临近村的村民也有愿意加入进来的,达信见了,对谭洪书记和张福主任说道:邻村有愿意参加入股的都-概登记,来者不拒;这叫“韩信用兵,多多益善。”不分南北,不分远近只要方园成片便于集中管理就可以豋记在册。大家正在村里面碰头交流情况时,突然十五组村民冉贞源的孙女来找村干部说,他爷爷病情严重,希望村里能出个证明去找民政局解决部分医疗费,达信问道;“民政能够解决多少医疗费,张福道,民政解决救济款也不多,要是-次性解决,多的可以两千左右,少的几十百把元。”达信于是便问女孩:“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冉艳。”“你爷爷多大年纪了,家里都还有些什么人?除了医病以外还有饭吃吗?”原来女孩才十六岁,独生女儿,父母都出门打工去了,很少寄钱回家,爷爷和奶奶年纪都满七十多岁了,家里种地都是靠爷爷和奶奶,种的粮食免強够吃,自己读高中就成问题了。
达信听完记下了地址,明天他要过去亲眼看-看冉家的情况。达信早早起来,来到十五组冉艳的家里,他爷爷还在铺上躺着,奶奶正在菜园里砍菜,冉艳见昨天向他了解情况的邹叔叔来了,立即喊奶奶回来,达信来到病人房里;“您病了多久了,什么病知道吗?”老人见了达信不认得,以为是乡里的领导,说:“感谢你们当干部的关心啊!我这毛病怕是不得好了,不去捡查了,去也是白花钱,我孙女读高中的学费都还沒有交齐,拿什么去看病啊!”只见老奶奶端着-杯热水进来,递给达信道:“你这干部是来给我们解决医疗费的吗?我们全家感谢你了。”“不用不用,我家就在那边,你们有病人我来看一看,这里有-万元钱你先拿着医病,一定要早点送到医院去把病治好,不然你孙女谁来管啊!你孙女只管放心去读书,学校会为他免费的。下次我再来看你们。”达信嘱咐了冉艳几句话。要知达信给冉艳说了什么话,请看下篇叙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