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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施剿匪记(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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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云木欣欣 发表时间:2015-07-17 19:01:34 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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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按:在平顶山地段英雄的八连战士与仓皇逃窜的土匪遭遇了激烈的战斗,因为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有七八名战士受伤,担任副班长的父亲也受了重伤,血流不止,几乎危急生命,但是父亲毫无惧色,坚持不下火线。父亲和他们的战士们的英勇精神令人钦佩!文字朴实,描写细腻,真实生动,扣人心弦。

          (七)鲜血染红了父亲的衣领

      从平顶山通往小山峰只有一条陡峭的山路,宽不足二尺,小路一边紧贴小山峰,一边临崖,且都是高出平顶山三十多米至一百多米的悬崖峭壁,可谓是一条真正的天堑险路,进攻时一次只能上一个人,而土匪们则居高临下,“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他们妄想凭借有利的地形优势与我军对抗到底。战斗刚刚打响后,冲在最前面的一个战士就被土匪击中了,顿时从绝壁小路上滚了下来!

      第一个战士倒下了,第二个战士紧接着又冲了上去!结果又被土匪击中,又从上面滚落了下来!连长急得直拍脑门,他命令加强火力掩护,全连机枪、步枪一起扫射,但阵地距离山顶太高,根本发挥不了多大作用,紧接着冲上去的第三个战士又倒下来了!这三位战士中有两名牺牲,一名负伤,其中一位牺牲的战士原来和我父亲同在二班,原来担任二班的副班长,后来他调到一班当了班长后,我父亲就接任他当了二班副班长。就在剿匪前的前一年,即1949年2月,这位战士在湖北宜昌附近的一次战役中腿上负了伤,经过一个多月的治愈后他就重返部队了,战友们都说他运气好,可万万没有想到仅仅隔了一年多,这位战士却在剿匪战役中不幸牺牲了!父亲每每回忆起这位曾并肩战斗过的战友,就不住地摇头叹息,深深地为这位战士感到惋惜。

      就在八连和土匪激战时,八连所属的三营王营长也赶到了前沿阵地,“别看我们王营长个头矮小,但两眼却炯炯有神,走路来飞快,在行军打仗时他总是走在前面,有时连我们这些大个子都赶不上他,而更令我们佩服的是他是一位沉着冷静,临危不乱的指挥员!”一提到这位王营长,我父亲不禁露出了敬佩的眼神,竖起了大拇指。当时的王营长用望远镜对着山顶一望,立即决定停止进攻,改用炮攻,以减少不必要的伤亡。他命令八连从最前沿的阵地上先撤下来,退守到山头之下较安全的隐蔽地带。

      原来每一个营都设有一个机炮连,由于机炮连的战士们要携带重武器,行动比步兵要缓慢些,而八连一路全速追击土匪,在短短一天的时间里就和这伙土匪遭遇了三次,机炮连头一天就没有赶上,第二天离战斗地点就落得更远了,八连只有耐心等待机炮连的到来。

      当时我父亲所在的二班正在前沿阵地,离山顶的土匪很近,彼此的说话声都能听到。父亲告诉我,无论在解放战争还是剿匪战役,每一次部队发起进攻的时候,各班担任班长、副班长的战士都是冲在最前面的,而撤退时却往往是最后一个撤离的。当时我父亲接到命令后,担任副班长的他立即和班长一起组织全班安全撤离,撤离时我父亲走在最后面,就在他左手拿着三八枪,右手撑着山岩准备向下一跃的一刹那,忽然感觉脖子被刺痛了一下,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蛰了一下似的,当时他一门心思扑在战场上,还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负伤了!

      当二班的战士全部撤退到隐蔽地段之后,一名紧挨着我父亲的战士最先发现他受伤了,赶忙告诉了我父亲,起初我父亲还不相信,这位战士指了指父亲的衣领,父亲低头一看,才发现绿色的衣领已经被鲜血染红了,衣服的其他地方也染上了好几处血迹,再摸摸脖子上感觉刺痛的地方,上面竟然也有血迹,而且还血流不止,可是当时我父亲并不怎么在意,以为是小伤,没有什么大碍,说什么也不肯离开战场!

      排长知道后急了,立即喊来了卫生员,卫生员在仔细查看了父亲的伤口后告诉他:“你流了很多血,必须马上包扎,再拖下去恐怕有生命危险!”卫生员不容分说拉着我父亲就往后撤,“那名卫生员是男的还是女的?”或许是我平时看多了有关战争题材的影视片,发现其中有很多卫生员都是女的,而且个个都很温柔美丽的缘故吧,所以忍不住问了一句,“当然是一位男同志,当时部队里的女卫生员本来就少,她们基本上都呆在后方的卫生队里。部队一旦打起仗来战士们就有可能负伤,因此一刻也离不开卫生员,随军的卫生员要和我们一起翻山越岭,一般女同志根本吃不消!”父亲向我耐心地解释道,听了父亲这番话后我这才明白,原来风雨战争题材的影视片与真实情况之间是有很大出入的。

      当时我父亲和其他六七个受伤的战士一起被带到了山下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卫生员先用消毒棉花垫在伤口上,然后用纱布沿着我父亲的脖子一圈圈进行包扎,由于纱布缠得比较紧,等到包扎完伤口父亲发现自己的脖子不能转了,这时候他才感觉自己真的负伤了,成了一名伤病员了!

      土匪的一粒子弹击中了我父亲的脖子靠左的地方,好在当时子弹已经穿颈而出,子弹进去时的伤口约五公分,出来不到二公分。后来在剿匪结束后全团的一次集会中,我父亲遇见了当时在后方医院给他治疗的一位女医生,据说她就是团政委的夫人,她对我父亲的伤情一直印象比较深刻,一见到我父亲就对他说:“小伙子,你的运气还不错,子弹进去时离后面的脊椎只有一公分多,出来时离前面的静脉也只有一分多,这两个地方都是人体的重要位置,如果伤及任何一个部位都会出现严重的后果,即使不危及生命也可能会造成下身瘫痪!”我父亲听了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在解放战争期间,父亲随着部队南征北战,和战友们为了新中国的解放浴血奋战,大大小小经历了不少战役,但还从来没有受过半点伤,而这次的剿匪战却让他领教了山里土匪枪法的厉害!当时的医疗条件很差,那段时间部队又一直在深山老林中追击土匪,远离后方医院,一旦出现了危及生命的伤情,后果将不堪设想,这样一想我父亲该是有多么的幸运了!

      当时我父亲并没有去多想自己受伤的事情,而是为没有战斗到全歼顽匪而抱憾不已!父亲和七八位受伤的战士在撤离前沿阵地后,暂时被安置在山下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此时战斗仍在进行着,八连在撤退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区域后,一边继续阻击土匪,一边等待机炮连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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