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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酒家俊(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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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半城寺 发表时间:2015-09-30 06:5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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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多行不义必自毙。邱科长(弼马温)那样的德行,挨打遭揍是必然的。他老婆的话倒是实实在在:“共产党给你那点权是让你为老百姓服务,帮助人家搞好企业的,你倒好,那点权利倒成了整人、给自己谋利的工具,唉,真是那句老话‘不是不报,时间没到’……”党中央“打老虎”,“拍苍蝇”的反腐倡廉治理工程已经开始,邱科长这只苍蝇应该有所醒悟。作者的文字朴实,文意凝练,拜读欣赏。 |
警察见他说话颠三倒四,也问不清什么,向周围邻居了解,知道他每天如此,天天在家里醉酒,遂放回了他。 晚上回家,杏儿听家俊含糊其辞的说他上午被警察带到局子里,问了半天关于邱科长的事,杏儿觉得奇怪,知道豆瓣酱厂李老板也和邱科长是熟人,遂打电话问他。 “你不知道啊,这可是今天的特大新闻。大概是警察了解到家俊被弼马温罚过几次款,怀疑家俊忌恨报复,是他打了邱科长吧。”电话那头,李老板掩饰不住兴奋地对杏儿讲了前天晚上发生的这则新闻。 弼马温住在老婆单位的家属院里,家属院坐落在城乡结合部的城中村,位置有些偏僻,到了晚上,路灯稀少,城中村里更显得幽暗冷清。 这天晚上,弼马温、黑脸和谢建国从宵天宫歌厅出来,已近午夜时分,三人在路边,弼马温站立不稳地倚在谢建国身上,满嘴酒气的叨叨,“谁说我喝醉了,呃,老子千杯不醉…不醉…呃…” 黑脸也是一步三摇,扶着弼马温的一条胳膊,“不醉…呃,不醉。” 谢建国脚步僵硬,站在路边,终于拦下一辆出租车,三人上车后,按客人说的地方,司机一路向城中村开去,车到地方,司机收钱,三人下车,出租车转眼离去。 天空下着微微细雨,几杆路灯,发出微弱的黄光,透过雨幕,模糊不清地照在积水的地上。已是半夜,云层遮蔽了本就不多的星光,周围是一片混沌的暗夜。 弼马温倚在谢建国身上,咕咕噜噜的听不清说着什么,黑脸尽管自己也站立不稳,但仍在另一则努力扶着他,谢建国醉眼朦胧地辨别着方向,突然从背后窜出几个人,那几个人也不说话,一纵身将三条麻袋套到三人头上,麻袋套到头上的瞬间,已借势把三人朴到在地,三人的头颅被紧紧裹在麻袋里后,又被一只膝盖牢牢压在地上动弹不得,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手腕粗的木棍便雨点般的落在三人身上,由于头被紧紧裹住在麻袋里后又被牢牢压在地上,三人的哭喊声,透出麻袋在暗夜里后,竟小得似轻轻地猪哼。三人被裹在麻袋中压在地上,加上喝醉了酒,无力挣扎,只剩下干挨打的份,待到麻袋里没了声音,那帮人扔下他们后转眼不见了踪影,前后不过几分钟,整个过程,那帮人竟没有出过一声。 十多分钟后,三人被路人发现,报警后警察很快赶到,警察取下三人头上的麻袋,见个个满身是血,虽然都有呼吸,却没一个能动弹的,送到医院一阵抢救后,三人慢慢苏醒。三人中弼马温伤情最重,腰椎被打断,谢建国其次,一条胳膊和两条腿粉碎性骨折,黑脸只断了一条胳膊。 警察向三人询问事情经过,三人只记得出租车刚刚离开,即被人从后面用麻袋套住后压在地上,随后既是雨点般的棍棒,再随后即在剧痛中昏了过去,前后也就几分钟的事,整个过程,三人根本没有看见过一个人的面目,甚至不知道对方是几个人,就是那几个人的声音也没听到一声。 警察见他们提供不出多少有用的线索,遂围绕他们平时的工作、生活做了调查后,推测这是一起报复伤人案,遂有了家俊被警察叫去询问的事。 “当然,”李老板在电话中对杏儿说道,“你也不用担心,我们都知道家俊是老实人,不会做这种事情,我也被警察叫去盘问了半天,听说被警察叫去询问的有十好几个人呢。”李老板说完后又突然想起似的叮嘱,“别忘了哪天去医院看看他。” “为什么呀,看他干什么?”杏儿不解地问道。 “谁知道他被打得怎样,哪天伤好后他还当他的科长,说不定将来还当局长,现在他受了伤,谁要不去看他,将来他还不报复!” 十多天后,打听得弼马温好点了,李老板约上杏儿一起到医院。单人病房里,只见弼马温一身绷带,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听老婆说有人来看望时,弼马温睁开眼睛,拧着眉头向两人点点头后道,“谢谢你们,麻烦你们了。”回头又一脸痛苦地向老婆招呼,“秀兰,请客人坐。” 两人好不感动,难得弼马温如此客气,竟好似太阳出来在西边一样。 弼马温老婆边说感谢两人探望之类的客气话,边搬过橙子请两人坐下说话。两人觉得也无话可说,李老板说几句邱科长宽心静养的话后放下带来的东西告辞。 弼马温老婆送两人出门,一边不住声地道谢,一边不忘客气地解释道:“两位不要介意,他伤得很重,不能起身送两位,还请二位包涵。” 两人离开病房,老婆问弼马温,“他们是做什么的,是哪里的?” 弼马温告知后,老婆问道,“你觉得会不会是他们干的?” 弼马温长叹一声,“我怎么知道,得罪过那么多人,哪个都有可能啊。” 老婆脸沉如水,“我给你说过多少次,头顶三尺有神灵,得饶人处且饶人,凡事不要做得过分,你就是不听,明明就是个弼马温,还真把自己当个齐天大圣,整天忘乎所以,拿根鸡毛当令箭。你想想你干的那些事,仗着人家不敢和你较真,把文件断章取义,移花接木,因风吹火,无限放大,混淆界限,危言恐吓,甚至故意设局,借机敲诈。共产党给你那点权是让你为老百姓服务,帮助人家搞好企业的,你倒好,那点权利成了整人、给自己谋利的工具,唉,真是那句老话‘不是不报,时间没到’,事到如今,还怪别人做什么,但愿你还能站起来走路,就算老天原谅了你吧!” 老婆缓口气又道,“还好,吕局长对你不错,一直按工伤对待,也找过医院冯院长,请他尽力给你治疗。按你和吕局长关系,我想,就是万一你的伤好不了,他也不会亏待你,事到如今,别的也就不想了,只愿你好了以后,吕局长照顾你一份合适的工作,安稳拿一份工资就行了吧。” 老婆其实知道弼马温伤情的严重,也知道弼马温的那些事,知道他能站起来的可能性极小,不指望他还能下地走路,“安稳能拿一份工资就行”,倒是她心里的实话。看看窗外,医院的草坪上绿树茵茵,芳草凄凄。老婆接着道: “说不定还是因祸得福呢,去年以来,反腐风暴越刮越猛,你也看到了吧,一年多来,多少高官纷纷落马,以前听人说过,中国的这些官,全抓起来肯定有冤枉的,但隔一个抓一个可能还有漏网的,现在看起来,还真说不上呢,也许是你那个芝麻绿豆官太小没有轮上,你没在乎,可我却常常睡不着觉,替你揪着心哩。” 病房外窗下,一排杨树翠绿挺拔,几只鸟儿窜上跳下,老婆继续道: “人的贪婪是有惯性的 ,以前看着不以为意的小事,现在回头一看哪件不是问题,你要继续在那个位子上干着,我真担心你越干越贪,迟早出大问题,现在可好,我劝不住你的事,让别人用这种方式给你刹了车,我倒觉得是讽刺也是庆幸呢,你也别天天追着公安局破案了,说句你不爱听的话,或许这也是你的报应呢。” 太阳从树杈间穿过,洒进屋里几许阳光,老婆瞄一眼裹满绷带的弼马温,“看看那些高官,当初哪个不是兢兢业业,一心朴在工作上的人中精英,可后来生了贪心,自己自以为是,又没有人提醒,以致胆子越来越大,最后害了自己,也害了家人,现在这样强力反腐,实在也是拯救了许多人呢。” 弼马温听老婆说了这许多,也不插嘴吭气,两眼了无生气,怔怔地呆在那里。 (末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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