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第一次去看妻女（妻陪女儿在异地上学），陪妻买了一回菜。

妻特别高兴，一边走一边不停地介绍所见所闻及自己的感受：什么小路近些、可惜有臭味啦（垃圾多），什么太阳晒不着、树荫多啦，什么五毛钱就可坐公交、可坐好远好远啦等等。因为是小路，拐弯多，妻特别提醒怎么记正确的路标。还说她头两回也走错了，好在已记住了巷道入口处的某些特征。妻很得意地把自己的经验教训传授给我，而我呢，只听不吭。   
菜市场的入口不大，但里面空间很大，满是摊位、摊主和人流，有些目不暇接。我因只是陪买的，并不在意什么菜摊，而是漫无目的地欣赏热闹。当然还得盯紧妻的背影，怕一旦距离拉大、看不着、跟丢了，也不好。 

我知道妻是过日子的行家，陪妻买菜只能算作打下手的，只有默默地跟着、看着、听着。妻选好、称好、付好钱后，我就从妻手里把所购之物接过来拎着。然后妻怎么走、我就怎么走，妻怎么拐弯、我就怎么拐弯，妻不走了、我也就停下来，颇有寸步不离之状。  

等到在里面转了一大圈几小圈之后，我的一只手拎满了大小不一的食品袋：五毛钱的豆腐啦、一条丝瓜啦、一颗腊菜啦、一点肉等等。我说五毛钱的豆腐、一条丝瓜是不是太少了。妻说，打汤一点也就够了，并接着说：“淮南的特产就是豆腐，味道就是要好些。肉价也好，摊主不会乱说价，瘦肉不少，大大小小切好了，随便挑。比乡镇的菜市场要规范得多，吃着也放心。”（乡镇的摊主好蒙口音不同的人，也没有什么检疫）我又问：“哪素菜呢？”“也比乡镇里的好，一是价格并不贵（乡里也是从城里进的，自产的少），二是品种齐全，还可以随你挑、也不会烦。”妻说得颇为得意。  

买好菜出来，妻又在马路边的流动水果摊上转悠，选了几个梨、几个桃、几串葡萄。突然看到鸡蛋说：“最近鸡蛋不知为啥涨的厉害？”我说：“家里还有鸡蛋，在冰箱里，外面的几个叫我解决了。”妻接着说：“冰箱里有鱼，知道不？”我说：“不知道。因为我一般只看上面，喜欢打扫剩菜剩饭，鱼的问题等我回去后再慢慢处理。”妻紧接着说：“煮鱼，放点辣子、生姜、醋，咸一点、小火多煮一会。腊菜炒肉，可炒一大碗，下午带回去。”我一一答应。

返回时，我的双手都用上了：一手拎着多样的菜，一手拎着多样的水果。妻仍是滔滔不绝、十分得意、轻松快活地说她在城里生活一段时间的方方面面的感受。我呢，还是只听不吭，耐心地听、认真地听。

回到租住地，作为对陪买的犒劳，妻洗好水果，把葡萄递给我吃。我说不吃，妻说味道好可以吃。我尝了几个，还真不错，只是不能立即解渴（其实怕一口气吃完，而妻女也喜欢吃）。妻又说梨解渴，随即削个梨给我。我咬了一大口，妻问味道怎么样。我说“还好”。又给妻咬一口。“有点硬，不脆”。我说：“脆不脆，反正不就是个梨味，不可能是葡萄味。”“那当然。过一段时间再买，要好些”。“也许吧”我也附和道。说着说着，妻已悄然进入了她专职的厨师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