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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爱:天殇情笺,天墨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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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蓝羽凝 发表时间:2015-12-27 19:1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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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何为小说?何为武侠小说?何为爱情小说?我不想在这里用正经的文学理论来回答了,因为爱好文学的人都应该知道的。现在来说编辑读完此文后的感觉如下:【1】小说的叙述语言是流畅、圆润、简洁的,无可挑剔的!【2】我也喜欢真正的武侠小说,比如梁羽生、金庸的,前者的武侠小说对于历史事件了如指掌,对于地理均在胸中;后者不仅故事曲折跌宕,更是在叙述中擅长各种的描写,小说的一切均会交代得清清楚楚。而这篇小说,我读来是云里雾里,不知其然,更不知其所以然,呵呵,历史乎?人文乎?事件、时间、空间……让我不知所以然!是的,我孤陋寡闻,我承认,但是我坚信:文学作品,不论是什么体裁的,只要让读者读不明白,就是失败的作品,不管是阳春白雪,还是下里巴人!【3】小说,只注重了叙述,漠视了描写,更是不见细节!小说,是靠细节支撑的,没有细节的小说,绝不是好小说!【4】作者老师,不知年纪、阅历等情况,小说正儿八经的写作章法功底不见,呵呵,写小最不应有的乱七八糟的都有了!你去看看,前面的“楔子”,后边的“尾声”“终”吧!小说的情节包括开端、发展、高潮、结局,中长篇小说前边有的有序幕,后边有的有尾声。一个短篇小说,用得着这些东西吗,老师?尾声后还有“终”,呵呵,什么意思?全是废话一堆!何也?因为小说最忌讳的,就是加上作者的乱七八糟的没用的废话的!【5】爱情小说,不是这种写法的,人乎?神乎?怪乎?只来干这一种事……恋爱?真正的爱情小说,是把主人公的生活、事业、爱情糅合在一起来写的啊! |
楔子: 兵临城下,铁甲戎装。那个少年,依旧还是记忆里的模样,却是踏着嗜血之路而来。 他字句如刀,凌迟着她的心,沉声道:“其实,你从未真心爱过我。” 她兀自湿了眼,抬眸一笑,凄然道:“我从不知何为情?何为爱?只是始终清楚地记得,那年天墨城外,我瞧着你满心欢喜。” ………… 青石竹巷,流水曲觞。 他清朗的声音调笑道:“原来竟是个女子!” 她幽幽开口:“那年天墨城外,你我……可曾见过?
1. 我活了八百年,除了知晓天命一族的存在,从未听说过还有天墨一族。 娘亲时常抱着我坐在天墨城上,就着冷月的清辉,细细端详着我的右手。笑言道:“倾儿,待你长满千岁,便可接任天墨城的城主。届时,你一切都自会明了。” 自古天命一族不外乎逆天而行,顾名思义便是与天争,与命抗之。而我们天墨一族,则没有天命一族那般伟大。 所谓天殇情笺,无爱不欢。世间最美不过有情人终成眷属,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却也难免有劳燕分飞,生离死别之凄凉…… 故而,天墨一族要做的便是让这些所有悲凉凄惨的爱情,尽可能一笔写就,终是落得圆满。 凡尘将天墨城视为神都,敬仰与流传并存,更加使得天墨城神之又神。 传说,历代天墨城城主皆是一脉相传,且都是女儿身。 传说,她们的十指纤纤,巧然天成。 传说,但凡是有情难成眷属之人,只要其中一人流下一滴真情之泪。让城主研入天墨之中,挥笔间,想要的爱情结局便能成真。 更有传说,天墨城城主都是无泪无爱之人。她们不能也不可以为爱流泪,否则将再也无法研泪入墨,为世人写尽爱情的美好与情长…… 娘亲的手微凉,我抬眸看她,有些愠怒:“这些传说都不是真的!” 我望着被黑夜笼罩的天墨城,突然从心底生了些寒意:“为什么城主就不可以有爱有泪?天墨一族明明是为了世间美好的爱情而存在,为何历代城主要受无泪无爱之苦?” “娘亲,这不公平!” 娘亲的双眸在月下泛着晶莹的泪光,我心一疼,默然坐回她身边。 她顺势搂过我,叹息道:“这世事啊,就是如此,凡事都总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如同我们天墨一族可以为世人写尽美好的爱情,却唯独不能亲手写下自己的爱情。” 娘亲严肃且命令之语自耳边传来:“倾儿,切记你的眼泪万不可为他人而落。否则你便会付出倾尽所有的代价,你务必要记住娘亲的话!” 我下意识凝视着自己的右手,在月光下泛着神圣之光。不禁心里暗自讥笑,在不久的将来,我便也可手握玄笔,写尽爱情情长。一切触手可及,一切又遥迢万里,是命数所定还是天墨所为? 皓月之下,映着一张绝色的容颜。青丝白裙,宛如仙子。 娘亲在我眼中,永远都是这世上最美的女子。想必她的爱情,也定是极美…… 我定定地瞧着她,忽而展颜道:“娘亲,你也曾无泪无爱,后来不也为了爹爹情动泪落。那如今你所倾尽的一切,又可曾后悔?” 她美目中尽显诧异,不可置信地看着我。随即轻笑着扶上我冰凉的脸颊,倾身于我额上印下一吻。微凉的月光下,似有一滴晶莹而落,我抬眼看去。在娘亲那美丽且柔情的笑意里,我知道了娘亲的答案。 一并知道的还有那滴泪的名字,它叫“不悔”……
2. 冉冉暮光,几度年华。五百年后的天墨城,达到有史以来最鼎盛的时期。 自三百年前,我顺利接任城主后,天墨城中来人便络绎不绝。一滴真情泪,玄墨天可成,一桩桩美愿传出天上人间之绝响…… 娘亲自偏殿走来,慰然道:“倾儿,如今我终于可以放心了。此后,这天墨城便全部都交由你了。” 她朝我身后紧随的昀凡看去,笑道:“若是日后还有何后顾之忧,昀凡都会为你一一解决。” 我不语,这三百年来,娘亲等的不就是这一天么? 我面上是听着娘亲的话,双眸却始终在看着天玄朱笔,迟迟不肯将它收回。 娘亲自是瞧出了端倪,挥袖间便已将玄笔打入我的眉心。脸色冷了几分,再次拉着我的手严肃嘱咐道:“倾儿,切记那日娘亲给你说过的话,万不可忘!” 说话间,我知那绝情咒的封印正欲加强。娘亲必是加固了灵力,以此让我真正断情绝爱。 三百年前,我为城主那日,娘亲便在我午夜入睡后,暗自在我身上施了绝情咒。她终究还是害怕,怕我最终会因情沦陷,万劫不复。 可是她却忘了,我既是她的女儿,也自是随了她的性子。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木头,我也有心,憧憬着世间的儿女情长。如今我早已有了破解绝情咒的灵力,纵然是再强百倍的封印,又岂能奈我何? 不可否认,我是天墨城千百年来最有天赋的一代城主。只因我不但可以续写爱情故事,而且还可以改写故事或是让一切归零,化为乌有……
3. 我难得空闲下来,便应了与昀凡一同前去天山。他说此时的雪莲开得正好,可以给我滋补一番。 “城主,城门外突然来了一名男子,非要硬闯入城见您。” 昀凡上前问道:“如今情况如何?” “回大人,如今已是一片混乱。” 我微微蹙眉,近百年来,天墨城在我手中可从未有过此等闹剧。 随着那守城之人行至城门上,负手而立间便见一白衣男子手持银剑,剑法使得出神入化,剑风带着灵力穿堂而过,阵阵凛冽。 “墨倾,你且留在这里静观其变,由我下去吧!”昀凡的目光在那白衣人身上停留半晌后,开口道。 “无妨!此人功力不弱,还是让我去查探下他的身份来历。” 昀凡在我的双手上施了隐玉法,轻声嘱咐道:“你要多加小心,必要之时我再出手。” 我不由失笑,都在这当口了他还不忘隐玉法,真是唯恐天下不乱。难怪娘亲自小便让他陪伴我左右,寸步不离将我护得稳妥。 不及多想,旋即我便飞身而下,急速跃到那白衣人身前。那人剑锋一转,直直向我刺来。 我的手除了执天玄朱笔外,素来不触碰任何兵器,而天墨一族之人也极其善用灵力术法。 剑气来势汹汹,我连退数步后,反手间两指稳稳夹住那剑尖,暗用灵力猛地往回一送。白衣人没料到我竟如此迅速的回击,还未来得及反应我便将他手里的剑从中折断。他正好借力顺势旋身,落在离我数米远的地方,震惊而望…… 瞧着地面上残断的剑,我不禁惋惜道:“可惜啊,如此好的一柄剑,就这样被我给毁了……” 我拍了拍手,对着那人冷然道:“敢问阁下,为何无故伤我城中之人?” 白衣人也扔下手中的半截残剑,缓步走上前来。 我这才看清了他的面容,生得倒是一副好皮囊,完全是个美人坯子。若非当真是个堂堂七尺男儿身,我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他也看了我片刻后,眨巴着那双清澈的眼眸,调笑道:“原来天墨城城主真是个女子。” “城主的双手,果真是宛若天成。这世上,也唯有你才配手握那天玄之笔。” 我静默不语,细细打量着白衣人良久,到底还是看不出他的底细:“来这天墨城的人都是为了圆爱情之梦而来,你亦如此?” 他明朗一笑,拱手之下正经而答:“在下易子殇,确实是为圆爱情之梦而来,还望城主成全。” 城外的风沙扬起,正好落下几粒融入我眼,让我将这身前之人看得越发不真切。 我回首看向昀凡,见他一脸凝重,不明所以之下还是点了点头,让易子殇随我进城……
4. 昀凡并非以客人之礼待易子殇,而是让他立于殿门之外,我端坐在主位上默然瞧着这一切。此人深藏不露,在昀凡看来不得不防。于我而言,便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只因来这天墨城的人,目的也大抵都一样,有事相求,有情相依却无缘相守罢了! 而易子殇,同样也不例外,昀凡何苦这般为难他人? “城主,天墨当真可以再续前缘吗?”易子殇正欲进殿,奈何昀凡在前,说话间只得再次退到门外。 “罢了,昀凡!”我起身轻唤昀凡一声,摆手让他进来。 “易子殇,你这是在质疑我天墨城?” “不敢!是在下唐突冒犯了,城主息怒。” “区区一个凡人,竟如此不识抬举。若非是看在城主面子上,你根本就没资格站在这里。”昀凡在一旁冷哼道。 我款步从主位上走下,看向易子殇:“你也该知道,若想再续情缘,便是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他低垂了眼,拱手道:“在下明白!只是……不知城主可否有雅兴听我讲一段故事?” 我负手凝视着他,在他真切而灼热的目光下,我淡笑道:“请便!” 末阑国易家乃世袭爵位,如今易子殇便是易家唯一的小侯爷。只因打小就体质孱弱,疾病缠身。后来,终于寻到了一个秘方,用天山雪莲为其滋补。但仅仅依靠雪莲续命,是万万不够,还必须要以天山雪女的血为药引。为此,易家甚至是不惜一切代价,都务必要将这位小侯爷的性命保住。 直到易子殇十七岁那年,他无意中听到自己的父亲与下人的对话,才终于知道他幼年苟延残喘的命,是如何活到今日的…… 于是,他便瞒着易家所有人偷偷去天山找雪女,并万分感激她的救命之恩。那时的易子殇早已不是昔日的孱弱少年,雪女却始终冷艳无双。从此,一颗少年心,便就此遗落在雪女身上…… 对那时的易家而言,雪女再好也不过是只千年雪妖,与身份尊贵的易子殇极为不配。所以,他们也同样不惜任何代价,让雪女和易子殇永远无法相守。 易子殇从怀中取出一朵冰莲,小巧精致,眸中尽显痛楚:“天冰为了我付出太多太多,可这一生,我除了能给她爱情,却始终都还是在欠着她的……” 我轻抿一口茶,缓缓道:“世间情爱之痛,莫过于如此,大多都是求而不得的苦。” 幸福,若当真能顺水推舟,一蹴而就。那便不会再有“愿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美好祝福了,也不会再有伤断人肠的悲剧虐恋存在…… 易子殇上前一步,掀袍而跪,恳求道:“城主,在下只想与天冰快乐的在一起。无论她是鬼也好,妖也罢。此生我都会伴随她左右,护她安好。” 我垂眸看向那殿下之人,突然有些莫名羡慕那个名叫天冰的雪妖。 水袖一挥,藤椅便出现在易子殇身旁。我轻笑着抬手示意道:“易公子,先起来说话。” 易子殇扶在椅子上的手指,因过度忐忑而微微泛白,却也掩不住那玉面上的欣喜之色:“城主可是答应了在下的请求?” 我行至易子殇身前,昀凡立于我身后。我看向易子殇不由失笑道:“易公子真风趣,让有情人终成眷属,本就是本城主该做之事,又有何答应与不答应之理?” “只不过……”在易子殇徒然变色的面色中,我玩味道:“只不过这将要付出的代价,恐怕易公子是无法想象的。” 眼前之人没有丝毫犹豫,只是看向我目光多了分坚定道:“只要是能和天冰永远在一起,即便是要付出我这条性命为代价,我易子殇也在所不惜,无怨无悔。” 我一怔,这个男子连死都不怕,唯独怕失去她。他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勇气和坚定,甘愿为天冰放弃一切。不在乎世人的流言蜚语,不在乎她是鬼是妖。从始至终,都只是为了能给她一份安稳,护她以周全。 我为无数对有情人续写过爱情故事,却始终都没有一个人如易子殇这般义无反顾。 我不明白,究竟要爱一个人到何种地步,才会如此拼尽全力,心甘情愿且无怨无悔? 我想,那个女子若是知道易子殇对她这般情真意切,即便是死也是幸福的…… 无声而笑,我转手负手道:“那个叫天冰的女子,本就是幸福的。”
5. 弦月盈满,在清辉之下的天墨城永远笼罩着一种朦胧美,美得那么不真实。 薄凉的夜风掀起裙角,我抬眸看向百丈高的城墙,皓月在我脸上投下一层忧伤的拓影…… 以前每逢月圆之夜,娘亲都会与我同看这天墨城之美,可如今却只剩下我孤身一人。 我自是明白,自己会是娘亲永远的牵挂。而那个长眠于地下的男子,才是她此生此世的相思。 从记事以来,我从未见过爹爹。不知他长何等模样,也不知他与娘亲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爱恨情仇?我只知道娘亲爱极了他,以至于最终还是选择抛下了我去寻他…… 自此,我在这世上便当真是孑然一身了…… 我正欲飞身跃上城门之际,腰上一阵力道而过。我猛然回首便见昀凡轻柔一笑,他揽着我临空立于天墨城上,轻声问:“墨倾,又想起夫人了?” 我垂眸不语,试图掩藏悲伤之感,可月下微凉的双手却将我的心事显露无疑。 昀凡抬手一挥,眼前便出现往年月圆之夜的场景。一对母女相依相偎坐在城墙上,谈笑言言,温馨暖心…… “娘亲……”我瞬间泪盈于睫,失声而唤。 昀凡拉过我的双手,为我取暖:“墨倾,别哭!其实夫人并没有离开。她一直在你的心里,也一直都陪在你的身边。你已经长大了,可以守护天墨城了。所以,我和夫人都不会离你而去,你永远是我们眼中那个纯真善良的女子。” 我木讷看着昀凡,不言不语,却直直落下泪来。昀凡好看的眉头微蹙,为我轻拭泪水,柔声安慰道:“墨倾,日后每年月圆之夜时,便让我陪着你同在这天墨城之上,可好?” 这一年,月圆之时,天墨城上却一夜无话。 ………… 伏案上放置着一台砚,昀凡将天墨从寒盒中取出,易子殇也适时拿出一滴真情泪。 我双手结印,生出阵阵红光,待光芒散去后,天玄朱笔便被我稳稳握住手中。 易子殇掩不住惊叹,昀凡则担忧地看着我。研泪入墨间,我对他落笔而笑:“昀凡,不必忧心。易公子与雪女之爱,应当是极美极好的,只是易公子会暂时失去与雪女有关的所有记忆罢了!” 研泪入天墨,尚可续写所有爱情故事。但那留下真情之泪的人,便会从此忘却前尘,与过去做个彻底了断。而我即便是手持天玄朱笔,也只能写出一个大致美好的结局。中间坎坷风雨,曲折苦难,也实非我所能掌控的。 天地万事万物都有一定的循环因果,而这世间的任何一段感情都不可能轻易便修成正果。若是两个有情人真心相爱,天上人间亦能成就佳缘。若是两个有情人研泪入墨后,依旧是有缘无分,那便唯有以我眉间之血再次研墨,将此段情缘改写,或直接写上一个“无”字。从此他们就会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只是每一次取下眉间灵血时,都会极度耗损我的修为和灵力。所以但凡是有情人需要我落笔时,昀凡都会为我时刻悬着一颗心。天墨城就是为了世间美好的爱情而存在,反之便是违背了它的初衷,自会遭到一定的反噬……
6. 昀凡这几日的怒气越发大盛,府中下人都战战兢兢。 我踱步到他门外,还未抬手叩门便听见一声冷喝:“谁?” 我不应不答,就静立在门外。片刻后房门打开,露出昀凡疲惫不堪的俊颜。我不禁戏谑道:“昀凡,你可知自己长了张谪仙的容颜,发起怒来却犹如地狱的嗜血修罗?” 昀凡闻言也笑了起来,邀我进屋。 我端着杯盏看他,似漫不经心道:“说吧!你这几日究竟所为何事?” 昀凡再次皱眉,忙起身正色道:“墨倾,你立刻随我去天山走一趟。” 一路御风而行,我气息不稳地拽住昀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要如此匆忙地赶去天山?” “等到了那里,你便会知道。”他头也不回的丢下这句话。 此时的天山雪莲开得正好,昀凡也没忘还要用雪莲为我滋补。将雪莲收入袖中,手一挥,一只精灵便在半空中飞舞着,似乎要带领我们去什么地方。 昀凡回头看了一眼狐疑的我,牵着我的手道:“墨倾,我们跟着它前去。” 精灵在空中左飞右拐,穿行过很多条冰川后,终于将我们带到了一处冰封的密室处。我提裙上前,贴在冰壁上往里看。 突然,我下意识惊呼道:“昀凡,里面有人!” 能在这天山之上的除了雪女,再无第二人,莫非这里面是…… 思及此,注入灵力的水袖甩出,瞬间将冰门击了个粉碎。我闪身跃进密室,果然见一雪衣女子闭目端坐在蒲团上。我不明所以地看向昀凡,他的目光却直直落在雪女身上。下一秒,便见雪女的身体慢慢开始幻化,最后顷刻间便灰飞烟灭…… 我当下变了脸色,不由得后退两步:“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 “昀凡,雪女之死,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从天山回城后,我也平复了情绪,问始终沉默不语的昀凡。 “我也是在你研泪入墨的第三日才得知的。” 我轻声低喃:“难怪你这几日总是无故发怒,原来是为了此事。” 随即忙急切道:“那易子殇呢?他现在如何?” 昀凡有些疑惑我的这般急切,瞬间冷了脸,我忙垂下眼帘:“他一直守在城门外,暂时还死不了。” 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起身喝道:“传令下去,即刻放行,让易子殇进城。”
7. 雪女天冰死了,纵然是我研泪入墨也于事无补了。这段故事不管怎样,都终究是以悲剧收尾…… 昀凡自知我将要为这段故事付出怎样的代价,所以才时刻将我看着。 我尚且不知天冰为何会被囚禁在密室之中,更不知道我的闯入竟会让她灰飞烟灭。我唯一知道的便是,易子殇这个痴情男子失去了他此生最心爱的人,而且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他早已忘却了一切…… 我临空立于天墨城上,负手而望黑夜无边的苍穹。 “今晚的夜空如此静谧美丽,想必定然会天生异象。” 我略一偏头,便见一袭白衣的易子殇飞身而来,在离我不远处拱手抱拳:“易子殇,见过城主。” 我摆手笑言:“易公子,不必多礼!此地只有你我二人,大可随性便好。” 宁静的夜空下,唯有我与易子殇谈笑风趣,畅所欲言。我望着弦月微微失神,记不清有多久了,我没有如此时此刻这般开怀笑谈过?三百年来,身为一城之主,肩负着重任,当真是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啊! 我半躺在城墙上,对着易子殇真诚地道一句:“今晚我很开心,易公子,谢谢你。” 月下白衣的他显得有些不真实,他眯着眼睛看我,笑道:“叫我子殇吧!” 我也轻笑着点头,许久方才开口:“子殇。” 不知为何,当唤出“子殇”这两个字时,我心里会生出一种异样之感,但更多的却是莫名地愧疚与疼惜。 雪女虽不是因我而死,但若非我贸然破损冰门,雪女也不至于灰飞烟灭。我亲手断送了易子殇对她的唯一念想,如今我当真是有愧于他。而他对天冰的那份深情,也让我这无泪无爱之人惊羡不已。 我回神瞧着易子殇,试探性地问道:“子殇,你可还记得雪女天冰?” “雪女?天冰?”他不明所以的重复道。 费力想了一会,他毫不在意道:“这个人是谁?我有必要认识她吗?” 我欲言又止,犹豫半晌后,还是决定将事情的原委都告诉他:“子殇,你听我说,其实天冰跟你是……” “倾儿。” 我愣愣看向易子殇,那个在清辉下衣袂飘飘,笑得一脸温柔的男子。我看得有些迷离,他上前一步道:“我想以后都唤你倾儿,可好?” 猛然间,又兀自湿了眼。回溯这漫长而孤寂的千年时光里,除了娘亲,再无人唤过我倾儿。这个易子殇,身上到底有着怎样的魔力,让我沦陷一次又一次…… 我心神恍惚,正欲起身回房,避开这尴尬的时刻。不料脚下一虚,竟从城墙上翻身而坠。易子殇一惊,猛地飞身追下,一把搂着我略过城门向更远的天际飞去…… 莹莹之光恰好从我眼前闪过,易子殇低头看向他怀中的我,责备之语却带着宠溺:“怎会如此冒失,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吗?” 他修长的手指轻点我鼻尖,笑道:“倾儿,你看这夜空,多美!” 我木讷地点头:“真的很美。” “可在我心里啊,却始终认为倾儿才是最美。” 我不由得愠怒,用力挣脱他的怀抱,冷声道:“易子殇,别以为你很了解我,本城主不屑你的赞叹。” 易子殇看着落空的怀抱微愣,欲拉过我的手又颓然放下:“倾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其实,我是因为……” 我别过脸,负手呵斥道:“三日后,你便给我离开天墨城,此后不得再踏入半步。” 说完,便飞身离去。清冷月色下,却始终立着一袭白衣,孤傲而执著……
8. 昀凡提着食盒在我门外徘徊许久,最后无奈道:“墨倾,这几日你为何要将自己关在门中,避而不见任何人?” “没什么,我只是想安静几日罢了!” “不可能!墨倾,从小到大你从未这般过,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好吗?” 昀凡急切地声音由外入内,我本就烦躁的心更加凌乱:“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你不要再问了,全部都走开,别再来打扰我了!” 说罢,水袖一挥便在房门外设下了结界,阻隔与外界的一切。 半晌后,我稍稍静了心。打开房门,只剩下食盒留在门外,我拎过食盒转身之际,余光不经意瞥见掩在树下的那一袭白衣。 我装作视而不见,径直进屋。他却出声而唤:“倾儿……” 我没有回头,就那样背对而立:“倾儿,明日我便离开天墨城,从此不再踏入城中半步!” 我点点头:“如此甚好!那明日便恕我不相送了。” 背后兀自传来一声苦笑,自嘲道:“我就真的让你如此讨厌吗?甚至厌恶到永不相见的地步?” “你可知,我为何一直都守在天墨城外?”他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美好,语调变得有些轻柔。 “末阑国因战乱而闹饥荒的那一年,我遥遥见你如仙子般从天而降,屈身扶起一位病重的老婆婆,并将身上仅有的药材都尽数给了她,还施赠了全村所有人的食物与银两……” “那时的你笑言温婉,绝色倾城。在我眼中,是我此生见过做美的风景。所以我始终固执的守在城门外,只想静静地看着你,护着你。可是没想到我的存在,却给你带来了麻烦……” 我终于转过身去看他,依旧一言不发,他苦笑连连:“倾儿,如果我的离去能让你从此无忧无恙的话,那我便会永远离开……” 易子殇离开了,我却因着他的一句话心痛不止。 那日房门外,倾城日光下,易子殇的眼角泛着泪光,他说:“此生所愿,我只想守一城,护一人。可是倾儿,你却永远都不会明白……” 真情之泪,天玄朱笔,我依旧本着初心为世人写尽长情。天墨城中日升月落,什么都不曾改变,可唯一随着易子殇离去而改变的,便是我的心了。 我刚收了天玄朱笔,斜靠在榻上休息,昀凡适时端着一碗雪莲羹推门而入。我眼皮都不曾抬,乏力道:“就放在那儿吧!我一会再喝。” 昀凡沉默片刻,一把抓过我的手轻搭号脉。我霍然睁眼,已然是抽手不及。昀凡脸一沉,压抑着怒气道:“墨倾,你竟擅自破解夫人为你设下的绝情咒?” 他一拂袖,灵力四溢:“你可知绝情咒一解,这将意味着什么?墨倾,你简直是太胡闹了。” 我也冷了脸,嗤笑着不答反问:“难道我这一辈子就注定该做无泪无爱之人?我就永远不能有选择幸福的权利?” 昀凡也怒了,猛然喝道:“可是你也知道,你是天墨城的城主,注定今生今世都与旁人不一样。千百年来,也是最有天赋的一代城主。夫人希望你能好好完成你的使命,所以才千方百计为你设下绝情咒,你万万不能枉费了她的一番苦心。” 他一把按住我,语调有些惶恐与失措:“墨倾,你若当真动了情,那代价将是你所背负不起的,我不希望你受到任何伤害……” 我定定看向昀凡,唇边漫开一抹无奈而苍凉的笑:“昀凡,已经晚了……” 他不可置疑地摇头,强颜欢笑的表情瞬间刺伤我的眼:“不会的,不会的。你怎么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动情?” 我笑而不语,昀凡双眸里隐忍的悲痛越发深沉:“告诉我,那个人到底是谁?” “末阑国,易子殇。”
9. 天墨城远离世俗凡尘,可有关末阑国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 听说,近来易子殇带兵出征,凯旋而归。 听说,易家小侯爷身负重任,天命一族的命脉竟与他息息相关。 听说,易子殇不日便要兵临天墨城城下,为救天命一族背水一战。 ………… 我负手立于窗边,看着西南处一座幽静的别苑。那里曾有一袭白衣剑舞九天,我也曾无数次路过,会不自觉凝眸驻足。远远瞧着那抹白影,已然是世间独有的风景。 “报!城主,末阑国已兵临城下。” 片片落叶迎风而坠,我屈指一弹将枯叶击成粉碎,嘴角勾出妖冶的弧度:“该来的,终究是来了。” “易子殇,我从不曾想过,有朝一日你竟会将我逼到如此绝境。” 城外驻守着几十万兵马,那领军之人不再着一袭白衣,厚重的战甲泛着慑人的寒光。 易子殇翻身下马,带着久违的欣喜唤我:“倾儿。” 我不着痕迹避开他伸过来的手,退后数步淡笑道:“小侯爷,别来无恙了。” 心如玄冰,情起缘灭。易子殇,你究竟还隐藏着多少秘密? 我在他诧异的目光中冷然道:“易子殇,这场游戏也是时候结束了。” “有关雪女天冰一事根本就是子虚乌有,末阑国易子殇不仅是身份尊贵的小侯爷,更是因封印几百年而始终未得解救的天命族族长。” 其实,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也是一场蓄意已久的阴谋。易子殇是一个天命师,早在那个与他相谈甚欢,天生异象的夜晚,我便知道了。当易子殇搂着我从天际飞过,凉夜的风掀起他的衣袍,我靠在他的怀中清楚地看到,那腰间赫然挂着一枚天命牌。 天命牌,那是天命师唯一的身份象征。 他是天命师,看出我的星轨必遭劫难。所以,那晚的异象并非好事,而是我绝墨倾为爱所要付出的代价。 易子殇自嘲地笑道:“既然你早就知道了这一切,那我今日为何出兵天墨城,想必也不用我多说了吧!” 若天命一族想破解封印,唯一之法便是需要天墨城城主的真情之泪。我不禁嗤笑,终是也到我落泪绝情之时了啊! “易子殇,你若不伤我城中之人,我便将泪给你。” 昀凡从城墙上一跃而下,摇首急切道:“墨倾,不可以,你绝对不可以轻易落泪。” 我目光空洞,不以为然道:“昀凡,为了城中人无恙,如今的我别无选择。既然他不计一切代价想要得要,我便如了他的愿。” 易子殇越过昀凡,走到我身前,轻执我手道:“倾儿,若你愿意,我可一生护你安好。” 我狠狠甩开他的手,冷言一字一句道:“易子殇,我绝墨倾与你,今生今世,不随不愿。” 沉默半晌,他终于凄惨而笑:“倾儿,我真是个傻子,始终都是在自欺欺人。 他看向我的双眸带着无尽的痛楚,讥笑道:“其实,你从未真心爱过我?” 我亦笑着,却兀自湿了眼:“是啊!我从不知何为爱?何为情?只是始终清楚地记得,那年天墨城外,我瞧着你满心欢喜。” “如今甘愿为你留下这真情之泪,从此便当真是个无泪无爱之人了……” 易子殇猛地脸色惨白:“原来……原来那些关于历代城主的传说都是真的……” “这不就是你最想要的结果么?我等了你很久很久,终于见到了你,也终究是死了心。” 说话间,泪已落,心已死,情已逝…… 易子殇颤抖着接住那滴晶莹的泪珠,呆滞地看向我。其实,有好多疑问还盘旋在他脑海中,最后却都只是艰难地唤出:“倾儿……” 我冷冷笑着,俯在他的耳边轻语:“若我早知会见到今日的你,在那饥荒之年,我就不该赠你千年雪莲,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去多好!” 那日在房门外,易子殇说错了一点。末阑国闹饥荒之时,我所搭救的人并非老婆婆,而是一个孱弱多病的的少年。当时我见少年面无血色,恐怕命不久矣,便将刚去天山采集的雪莲尽数赠给了少年,并为他输了真气续命。 后来,为了不让少年记得我,我擅自改动了他的记忆,让他误以为我的人只是老婆婆。而他在陷入昏迷前,死死地拽住我的袖子,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在下易子殇……”。 子殇子殇,娘亲自是发现了我的心思,所以不顾一切为我设下绝情咒,而我又不顾一切将其破解。 许是为他人续写爱情故事多了,我也动了心。想着若是有朝一日,我也寻到自己所爱之人,也自是会心甘情愿为他倾尽所有。 所以,早在那年易子殇要硬闯天墨城时,我便认出了他。不承想,悠远光年间,昔日的孱弱少年早已长大,却学会了步步为营,心狠手辣…… 我曾是那么深爱他,如今却也被他逼着生生断情绝爱,他果真是这世上最残忍之人…… 我依旧是笑着,笑得绝美凄惨,却在挥袖间化指为刀,一记寒光闪过,眉间之血而落。抬眸看向易子殇,再无半点情动波澜:“从此,我的世界再无易子殇,天墨城也再无绝墨倾……” 娘亲,您说我叫绝墨倾,为了便是让我无泪无爱。可您怎么就忘了,我既是绝墨倾,便早已注定再无法研泪入墨,为爱倾尽天下了…… 娘亲,对不起,我也终是拂了您的意,从此世上再无天墨城。 娘亲,我终于明白了您当年的心境,若说为世人研墨的那滴泪叫“真爱”,那我们天墨一族落下的泪便叫“不悔”……
尾声: 天命一族终是破解了几百年来的封印。 易子殇立于城上,天命族因他而获得新生,他如神抵一般被万人敬仰。白衣墨发,无上光华,他却看向“天命城”三个字时,苦涩一笑,心血翻涌。 兵戎相见,泪落情灭。她狠绝的话语始终萦绕在他耳畔,带着满腔的恨意:“若我早知会见到今日的你,在那饥荒之年,我就不该赠你千年雪莲,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去多好!” 他自小体弱多病不是假,却一直以雪莲续命亦是真。可是他始终都不曾料想,在那奄奄一息之时,为他用真气续命的人竟会是她。 他不是故意欺骗却有意伤了她,他善于谋略,却万万没算到将自己的心也搭了进去…… 城下黑压压跪倒一大片人,皆虔诚高呼:“恭迎族长!” 即便是万人之上,无上荣耀。心却终究是生生缺了一角,空了位置,那里本该住着一位风华绝代的女子。 他努力平复内心的沉痛,一把扯下腰间的天命牌,朗声道:“在易子殇心里,从此再无天命城,唯有墨倾城。” 城下一片哗然,眨眼间便见他们的族长旋身消失在原地。 舍了天命城,此生只为绝墨倾一人,这是他许给她的最后一个承诺。纵然是上穷碧落下黄泉,此生他都要与她生死不相离…… 易子殇用尽所有办法,都还是寻不到绝墨倾。 自绝墨倾情断后,昀凡便将忘却红尘往事的她带到无忧谷静修。并为她设下结界,除了他,谁也不知道她的所在。 当易子殇历经百般周折后,终于找到昀凡时。昀凡的杀意在瞬间显露无疑:“易子殇,你倒是真敢再出现在我眼前。” “她……如今可还安好?” 昀凡握紧双拳,冷哼:“除了失去天墨城,如今的她依旧是绝墨倾。少了俗世的红尘牵挂,她与我在无忧谷安好无恙。” 见易子殇丝毫没有离去之意,昀凡的怒火一触即发:“易子殇,若非我答应过墨倾,日后再遇见你时也不得伤你分毫,此时此刻你认为自己还有资格活命?” 易子殇沉默半晌,沙哑着声音开口:“让我再见她一面,也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即便是她失去了天墨城,无法再研泪入墨。那终其一生,我易子殇便是她永世不变的相依相守。” 风掠云动,天地寂寥。 当身着月华长裙的女子从青石巷中走出来时,易子殇蓦地从竹林中跳出,将长剑横在她的玉颈上。女子眸光微沉,白裙微动,屈指一弹便盈盈跃开。那端长剑挽了个精妙的剑花,再度回旋径直向她而去。 避开袭击的女子缓缓落于青翠竹叶上,冷眼瞧着一切。在剑锋再次袭来之时,猛地飞身而下,两指夹住剑身,偏头往前一送避开面门,当下便用灵力将剑从中折断…… 易子殇兀自收剑而退,旋身落地间明显一怔,惊惑狐疑的双眸却在瞬间变得清明如水,当下笑言道:“原来竟是个女子!” 随即含笑的目光落在她始终未损分毫的玉手上,不禁赞叹道:“姑娘这双手果真是宛若天成,这世上也唯有你,才配手握那天天玄朱笔。” 女子凝视着眼前的白衣男子,如一幅永隽的画面,亦如一道不见天日的旧伤,一举一动都牵扯出清晰的心痛之感…… 竹风过畔,扬起白衣墨发,醉了一地风华。许久,她才幽幽开口:“那年天墨城,你我……可曾见过?” 只此一句,便如千年绝响回荡在易子殇耳边。他知道,这一刻他终是等到了。即便是倾尽所有,便也是值了。 他深深看向那个他此生最爱的女子,嘴角终于漾开了柔情之笑,上前一步缓缓抱拳:“正是,在下易子殇。” …………
【终】 作者有话说: 念及当初写这篇小说的灵感来源时,我也真是有些醉了。那时我还在上班进行时中,手上分明还拿着稿件在看,却不知为何开始天马行空的幻想…… 素来文字就是我的最爱,亦可谓是一生的梦想。我便想着,若是有朝一日面临巨变,让我在梦想与爱情之间二选一,我又该如何是好? 女子一生所求不过寻到良人,从此岁月生花,静守安然。 本想将易子殇写得腹黑些,但想想还是算了,只因个人始终偏向于暖男多一些。 所以在无数次YY后,便写下了这篇小说,希望各位不嫌文笔拙劣,赏脸阅读。不足之处,还望多加指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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