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被人贴大字报的经历?有没有被人反复贴大字报,不知何时能休的经历?有没有每次回家都带着开锁师傅回家的经历?有没有每次回家都打不门插不进钥匙,不知何时能休的经历?我有!我家住在县城西边人工湖西的德百玫瑰园内,1号楼1单元的2002室。女儿在大学读书,我是做家政的经常不在家。 那个负心的男人,一年前就已经不知去向。他因赌博,欠下巨额的高利贷无力偿还跑路了。自他离家以后,就有很多人上门找我讨债,我又无处可去,就在家里贼一样的生活着,不敢开灯,不敢出声音,任何人敲门都不开。
暑假的时候,女儿在家 。因此感到别扭,我也有同感,可是我们已经不再是正常的人了,还指望能过正常人的日子吗?女儿19岁了,还是不会做饭。该上班的时候,我还是义无反顾的走了,为了生存,我不得不出去飘流;为了生存,我只能让女儿自己成长。两三天后的中午,女儿给我打电话,我一再交待过她,我在用户家里是不能接电话的,她依然反复的给我打电话,定然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抽空打回去问她怎么回事?她告诉我,门锁锁眼里被砸了铁丝,怎么也拔不出。
想起昨天晚上女儿发来的短信,说有人敲门,她记住我的嘱咐,不管别人怎样敲门,就是不开,可是这声音越来越大,大到有些吓人,女儿担心的说,他们会不会把门砸坏,砸破。我说不会的。没想到今天早上,女儿出门的时候,发现了锁眼里的铁丝,想起昨晚的事,才明白这就该是那巨大声音的来源了。
我知道是谁,但是没有亲见,没有足够的证据,没有理由去报警。把开锁匠的电话给女儿,让她自己处理去吧!已经不止一次被砸锁了,已经不止一次不得不请开锁匠开锁了,县城的几个开锁公司的人都熟了,只有这位师傅收费合理。所以我比较信任他。已经半年的时间没有这样的骚扰了,我以为就此风平浪静了呢?
第二天中午又被砸,第三天又被砸,第四天又被砸。我不得不请假两天回去看看。我认为两天的时间足够我逮现行的了。可是我又失算了,我在家的两天里他们没有再来。然而那天早上我刚走,晚上就有人来敲门,女儿本不愿意开门,可是他们敲个不停,她想这伙人是来找我爸妈的,又不是来找我的,我怕什么?
打开门进来四个男人,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王艳杰进了门就各个房间里找我,还说什么:“云啊,你整天躲着藏着有意思吗?”直到女儿喊停,他才停下这狂妄的举动。他们在家里坐了一会儿,见我没有回家的迹象就扫兴的走了。可是第二天的两部电梯里贴满了侮辱性的大字报。1号楼2002室某某某诈骗多人,拿着我们的血汗钱吃喝嫖赌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我们找他多次找不到他,他的房子已被保全。女儿嫌丢人,就把能够伸手够到的就揭下去,够不着的划去名字和室名。可是第二天电梯里又有了,再撕掉,第三天又有了,连续几天,都有重新贴的大字报。女儿在家仅剩的十几天时间里,一直在做这样的工作。女儿终于要返校了,这种侮辱性的行为固然可恨,可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警察无法介入。这种行为固然丢人,可是女儿不能因此就不去上学。
我休班回家,看到电梯里满满的针对我们的污辱性文字,脸烧得火辣辣的疼。前夫刚刚离家的时候,费吉青就在婆婆村子里贴满了类似的大字报,前夫的行为固然可恨,但是他的灵魂又何尝不是更加可恨,更加无耻。起因很简单,前夫曾经在晏南小区的韩军那里借过一笔三万的高利贷,九分的利息。之后所付的利息就已经超过了3万,后来高利贷主韩军见前夫实在还不上了,就说你只还本金吧,我再让你九千元的利息,可是真的费尽心力又凑够了三万递到他手里的时候,韩军却变卦了。那九千的利息他还是要的,不然的话三万的的借据不还。前夫最终因为欠债太多,力不可支,只能亡命他乡。
可是韩军那里债务是在我们离婚后产生的,又没有我的签字,费吉青因此来找我的麻烦不合理不合法。前夫虽然欠债很多,树敌很多,但是挨个的分析起来,都不是这种极端的小人,只有他费吉青的德行才能干出这般无耻的勾当。并且有一次在门锁被砸得第二天早上,我惊恐的在朋友的帮助下从家里逃出的时候,分明见到他在我家楼下徘徊着。很久以前,我就想找他谈谈,想给他说明他找我是不合理不合法的,想告诉他前夫是坑害了很多人,这些外债的总额加起来,也不及坑我的多。可是电话一打通,他根本就不想和我好好说话,张嘴就骂,说我坑害亲戚朋友,说我假离婚骗钱。他把对前夫无限的憎恨全都发泄给我,简直不可理喻。一个人的灵魂丑恶到这种地步,简直无可救药。
仲秋节,女儿放假我休班,我们同时到家的时候,发现我自认为破坏不了的金点子门锁又被砸啦,并且防盗门上又贴了一张大字报,不知幽幽的在那里挂了多久了?不知多少次被邻居们欣赏过。我在家休息一晚,阴历八月十六的早上我又匆匆上岗了,晚上费吉青和王艳杰又来敲门了,女儿和他们吵起来了,他们找的是我,见不到我就走了。 第二天,他们直接拿油漆在电梯里刷上大字。2002室李某某大骗子。女儿用家里的油漆,盖住李某某和2002几个字。女儿用家里的油漆给盖住。
我觉得我该去找他了,他和我的女儿遭遇了两次,我都不在家。我在家时,希望他能来一次,和他理论一番,却等不到他。在他阴暗的心里,我是多么的怕他。很多事情,只有坦然面对,才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他们夫妻在劳动局路口开了家擦修鞋店,生意不错。只是两个人总是吵闹,他总爱怀疑老婆在外和男人私通,动不动就打老婆。当我 因为感冒不得不暂时离岗的时候,也正好有时间整理心情,去找费吉青大闹。我气势汹汹的来到他的店里质问他找我干什么,凭什么找我。他和我吵,说我该他钱,我说:“我该你钱,你得拿出证据来。”他带我去韩军那里去看证据,我心里有底自然不会害怕。韩军责怪他把我带到他那里去吵闹,说:“她又没签字,我找她找不着。”我回到费吉青的店里继续和他吵,问他为什么要到小区里去祸害我。他说:“你不欠人家钱的话,人家好好去砸你家的锁吗?给你贴大字报去吗?”我说:“你不要说人家人家的,就是你干的,你敢做不敢当,不算个人,你是个下三滥。”费反问我说:“你骗人家钱跑了,你怎么不承认啊!”我说:“你老娘没干那样的事就不能认,我就在你眼前站着,你眼瘸了吗?”我的手机在录音上,想把他的火激起来,让他自己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然后我就去报警,让他赔偿我的损失,停止对我的侵害。可是他的警惕性很高,始终没有直接承认。他说我该他钱,我说我不该他一分,像这样吵闹了很久,在店里当着客人的面吵,在店外的马路边吵,很久以来的郁闷和憎恨都发泄出来了,心里非常痛快。
我以为他就此应该怕了,至少不会再有过分的言行了,可是我又错了,我再次休班的时候,电梯里又贴满了大字报,再次刷上了油漆。我简直无语了,丢人丢到这份上,我已经不知道什么该让我脸红了。也不再在乎上下电梯的时候,邻居们异样的目光。他的这一切行为都是避开了人们的视线的,应该是在光线相对阴暗的负一楼进行的,因为负一的电梯口有洒落的油漆,因为物业的工作人员也不允许人们在电梯里乱贴乱画的。
我的胸中有一团怒火在燃烧,希望自己是黑社会的老大,可以任意杀戮,命手下的打手,将他擒了,绑在高高的柱子上,站在高高柴草之上,我在茶桌边看着这个畜生猥琐高傲的脸。然后狠狠地一挥手说烧,于是一个火把扔进柴堆,熊熊的烈火将这个罪恶的灵魂在惨叫声中,带到另一个世界。又或者是,我在他家卷帘门的把手上抹上剧毒的死药,只要碰触一次,只要在鼻子边闻上一会儿,就会晕过去,谁也查不出原因,几天之后就会在不适中死过去。又或者,他再次砸锁的时候,我在家里,悄悄地走到门边,猛然打开门,他愕然的愣在那里,我逮了个现行,立即报警,派出所的民警让他给我换锁,我就要了哪一款最贵的指纹锁,两千多。又或者是我开着一辆车,将他紧紧的追赶,就算是他四条腿紧蹬,怎能跑得过我飞驰的车轮。终于体力不支,惨死在我的车轮之下,我咬牙切齿的将他反复碾压,终于变成薄薄的一层肉泥,一大团血水,我胸中的怒火才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酣畅淋漓,是心情无比的舒畅。
然而我毕竟不是黑社会的老大,也没有一群听命于我的马仔,拼尽我全身的力气,一个女人也不可能将他擒拿,就算是面对面的打起来,我决然不是他的对手,他瘦弱的身躯定能将胖大的我打翻在地并且一顿狠揍。虽然一再的想将他毒死,但是剧毒的毒药无处去买,更不会自己配制,就算是有毒药在手,也没有机会让他嗅到,吃到,或者是喝进肚子里。因为我不可能很客气的请他喝一杯水,吃一杯茶。他在摸我家门锁,或他家门锁的时候,仅凭门把手上的那一点残留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就算是他的手上沾上毒药,会往嘴里送吗?会不去接着清洗而直接将肮脏的手伸进嘴里吗?我更不会开车,为了杀他去学开车没有那份钱,也没有那份时间,就算是会开车,自己买不起那昂贵的奢侈品,更不知要去开谁的车去杀人。想要谋害一个人真的是件很麻烦很费神的事。更何况在法治的社会里,我杀人之后,心情能真的能畅快舒适得了吗?活着真的很艰难,所以才有那么多人活着。
直到电梯里的木板撤掉,不锈钢的轿箱面显现出来,才真的干净了。电梯里安装了监控,他没法再贴大字报,刷油漆了。我的烦恼暂时也就没有了,可是邻居们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忘记那些曾经出现的大字报,和斗大的油漆字的内容吗?会忘记它们所针对的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