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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命裸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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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午夜猫 发表时间:2013-08-04 09:49:49 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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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按:作者以熟练细腻的文笔写出了林军平与吴芸之间由一段婚外恋情而引发的悲剧情节。以倒叙的笔法,设置重重悬念,使读者产生欲知究竟的浓厚兴趣。人物的内心世界、故事情节的发展变化都十分到位。“生活是美好的,生命是可贵的,尊重他人生命,恰是对自己和亲人最好的爱护。”小说具有警示世人的现实意义。拜读,祝创作愉快!
      生活是美好的,生命是可贵的,尊重他人生命,恰是对自己和亲人最好的爱护。本篇小说根据一真实凶案改编而成,它给我们敲响了警钟,不管面对什么事情,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冷静,再冷静!

    ——题记

    “哈哈,抓我呀,抓我呀,我在这里。”清晨七点二十,两位十一、二岁的小男孩正在樟安市郊区的一个垃圾场边追嬉、玩耍。

    “哎哟——”叫喊着抓我的小男孩突然被什么东西绊倒,“啪”的一声就摔在地上,他用鼻子嗅了嗅,好像嗅到一股奇臭难闻的味道。“哈哈,抓到你了吧,你输了,你输了。”从后面追赶上来的小男孩兴奋地叫道。

    “都是你这该死的鬼东西,挡我的道。”摔在地上的小男孩爬起身,盯着脚下那团乌黑毛发的东西,生气懊恼地踢了一脚。那团毛发骨碌碌滚了几个圈,就翻转过来。两个小男孩定眼一瞧,却是一张人脸,一张臭肉模糊的脸——发烂、生蛆,无比的狰狞。“呕、呕、呕——”那个被绊倒的小男孩看到眼前之景,控制不住地拼命呕吐。

    “妈呀,死人啦,死人啦!”另一个小男孩吓得恐怖的大喊大叫,并向附近村民奔走相告。

    听到小男孩的惊恐叫喊声,正准备下地干活的村民闻声赶赴现场。看到这具臭肉模糊、面容狰狞的头颅,围观向前的村民都十分惊恐,七嘴八舌议论开了。现场被围得水泄不通,大家都没有下田干活的兴致,只是围着这具头颅猜测各种可能。

    “凶杀案,极其残忍的凶杀案,我们得向公安局报案。”围观的村民当中,有一个人突然醒悟似的大声叫道。这一叫喊,让村民立刻对事件的处理有了明确方向。

    樟安市刑警大队根据现场和另外找到的一些肢体初步判断,这是一例明显的恶性凶杀案。头颅和手脚都是被杀后,肢解下来扔弃在此的。死者是一名女性,年龄大约在四十岁左右,身高于155厘米至160厘米之间,身材适中,死亡时间大约有一个星期,因为面容被毁得十分厉害,其身份一时还无法确认。当地警方向樟安市民发出了认领无名女失的通告,并在当地电台频繁播报。

    樟安市退休居民吴笙一家正在自己家里为吴笙办七十大寿,吴笙的几个儿女都已到齐了,但唯独小女吴芸尚未到席,打了她的电话,怎么也联系不上,一家人都很奇怪,这个吴芸可是家里有名的孝女,且与父亲吴笙的感情最好,平日里吴芸隔三差五都会来看望父母,像这样一个多星期未到父母家走动,且在父亲七十大寿的日子里莫名其妙地缺席更是绝无仅有。

    “是不是加班呀?”

    “是不是去了美国,看望她读书的女儿呀?”

    “是不是同丈夫一起去南海出差呀?”

    吴笙大女儿、二儿子、三儿子、女婿和媳妇都七嘴八舌竞相猜测。吴笙夫妇听了,都摇了摇头,予以否认。一家人坐在一起更觉奇怪,吴芸的手机又一直关机,联系不上。吴笙还拨打了吴芸单位樟安医药学校办公室的电话,但接电话的人说,他们也正在找吴芸,说她有一个星期没来上班了,这让吴笙一家人更是一头雾水、深感不安。

    “咋回事,莫非从人间蒸发了?”大女儿疑惑说道。

    “我们还是报案吗,一个大活人平白无故失踪了这么多天!”二儿子理智的分析。

    “你们看,电视字幕说什么来着?”三媳妇大声叫道。

    电视画片里不断滚动字幕:近日,在樟安郊区垃圾场发现一具肢解的女性头颅和肢体……

    看到电视画片里滚动的字幕,吴笙一家人陷入惊恐和不安中。

    大女儿毅然拿起手机向公安局报案。

    通过吴笙一家提供的情况,公安局人员对尸体进行了重新验证,确定死者正是吴芸。公安局人员通过对吴芸手机通话、短信记录进行排查,最后锁定犯罪嫌疑人为樟安市卫生局办公室主任林平军。这一结论,让公安人员都不可思议,但无数的证据显示,吴芸的死与林平军脱不了关系。通过对林平军一番审讯,林平军本就脆弱的心理防线一些子就瓦解了。

    案情的公布,让所有樟安市民大跌眼镜,林平军在众人眼里,可是一名宅心仁厚的好干部,单位上的先进工作者呀。没有任何人会想到他会杀人,且手段这么残忍。

    原来自杀害吴芸之后,林平军一直惊魂未定,恐慌失神,夜里常被噩梦惊醒,白天总是精神恍惚,工作上也频频出错。这段时间,林平军过得是痛苦不堪,悔恨不已。当警察找到他时,他倒有一种解脱的感觉,没怎么着,在审讯室里就一五一十承认杀害吴芸一事,并痛哭淋漓地道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吴芸现年39岁,与林平军是情人关系,两人在一起有三年的时间。吴芸的丈夫是樟安市一家药品公司的老总,但两人早已分居多年,自女儿送到美国读书后,吴芸就要求丈夫为其购置一套新的商品房,自己单独居住。但在公共场合,两人还是以夫妻相称,私下里却各过各的。

    那天,是吴芸搬到新居的第一个周末。吴芸到超市买了一大堆食品和衣物,正大汗淋漓、火急火燎地往家里赶,刚到家门的楼梯口处,正撞上了赶往单位加班的林平军,两人撞了个满怀,吴芸的几个包裹被摔在了地上,食品和衣物散落一地。对于迎面相撞的人儿,林平军心里有点恼火,虽说是对方的东西撞落在地,但毕竟是她硬生生的朝自己撞来,自己连个躲闪的机会都没有。两人于是弯下腰,手忙脚乱捡起地上散落的东西。吴芸站起身,抬起头,向被自己撞了个满怀,且还帮自己捡拾东西的林平军歉意笑了笑。林平军也抬起头,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位女子,她身材适中,凹凸有致,点头微笑,轻拂刘海的样子很风情。林平军心中恼怒感一瞬间就化得无影无踪,情不自禁地也露出了温柔笑脸,这是林平军五年来未曾有过的微笑。

    从五年前发生那场车祸之后,林平军再也没有笑过。那天,林平军与妻子在大街上散步,一辆货车突然迎面飞驰而来,妻子眼明手快,用力推开他,而她自己却被货车撞飞了……虽说妻子最后捡回了一条性命,但却半身不遂,成了一个废人。肇事司机虽然赔偿了六十万元,但对林平军一家来说,依然是一个趋之不去的噩梦。

    “你住这里?”林平军疑惑地问道。他在这个小区里住了几年,还从来没有见过这张面孔。

    “哦,是的,我刚搬来不久,就住这里。”吴芸手指着林平军的对面。

    “我们是邻居,我就住你对面。”

    “哦,这么巧,以后多多关照哦,进去坐会吗?”吴芸抿嘴一笑,拿出锁匙开房门,并发出邀请。

    “不了,我还要赶着加班,以后有机会。”林平军把拾起的东西递给吴芸,就转身下楼。

    这天加班,林平军精神特别好,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愉悦。那张风情的脸总是不时的在大脑里浮现。这么多年来,林平军很少和异性接触,家里有一个半瘫于家的妻子,虽然白天请了钟点工来照顾他,但晚上,自己还是要照顾妻子。怕女儿得不到关照,林平军还把女儿寄宿在一所管理森严的重点高中,平日里就自己和妻子在家。她妻子常年躺在床上或坐于轮椅上,缺少活动的她,身体显得有点臃肿肥胖。她妻子还因常年服药之故,变得特别奢睡,晚上不到八点就要入睡,更多的时候,林平军总是一个人在楼下的大厅里看看电视或书房里上上网,累了就在书房的床上休息下。但到了深夜十二点,林平军又会回到楼上的主卧室睡觉,因为妻子总会在凌晨五点钟醒来。虽然夫妻俩不能行房,但看到丈夫躺在自己身边,他的妻子总会在醒来时一脸满足。这是林平军感觉唯一可以补偿妻子的,虽然妻子一直心疼他,暗示他可以找个情人,不要太委屈了自己。但林平军总是捂住妻子的嘴巴,不能她说下去。林平军对于半瘫妻子的关心、照顾,在单位和小区里都是出了名的,成了模范丈夫的代言人。林平军品行好、工作能力突出,在单位上还被年年评为先进,并被组织部门列为重点后备干部。虽然家庭上遭遇了这些变故,但在事业上,林平军凭借着一贯的好口碑,发展得顺风顺水。

    但是,林平军毕竟还是一个正常男人,且尚处中年,当然有着正常的需求。因为内心深处的愧疚,林平军一直以来只是压制本能的欲望,不敢在妻子面前流露半点。今天相撞的这个女人,让林平军的内心深处冒出了一种期待和幻想,这是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以后的日子里,林平军总会在上下班的楼道里与那个女人相遇,两人或微笑,或简单地打招呼,多次照面后,两人感觉更加熟悉、亲络,偶然也会聊聊一些各自家里的事情。林平军了解到那女人名叫吴芸,与丈夫分居多年,女儿国外读书,独自一人在此居住;吴芸也了解到林平军家里有个半瘫的妻子,且知道他对半瘫的妻子非常疼爱,从未闹过任何绯闻,不像自己老公一有了钱后,就隔三差五找个比自己年轻许多的女孩,想到这里,吴芸总是非常羡慕林平军的妻子,感觉她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找了一个这么好的丈夫。­

    傍晚时分,吴芸总能看到林平军推着他的妻子在小区里散步。他的妻子略显肥胖,脸色有些发白,与清瘦、棱角分明的林平军形成了极大的反差,外形上两人是那么不和谐,但却不影响林平军对妻子的关心和呵护,这一温馨画面,常让站在窗户边观望的吴芸暗暗钦佩。

    其实,自认识了吴芸后,林平军却感觉,他对于妻子的关爱和照顾只是一种责任和习惯,在内心深处,他也渴望男女间那种激荡的情怀,渴望肌肤相亲的抚慰。但目前的状况,却让他尴尬不已,守着一个模范丈夫之名,却不能行丈夫之事。

    那天是中秋节,小区里到处都飘散着炒菜的香味,小孩子们在小区里追嬉、玩耍。

    望着这一幕,吴芸心里很感伤,这样的生活,却是多少年前的记忆。从丈夫发迹后,两人似乎就变得陌生了,相互之间没有共同话语,除了聊聊女儿的学习情况,就没啥话题。女儿送去美国读书后,丈夫夜不归宿,让人备感孤独。

    “咚、咚——”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吴芸思绪。她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只见林平军正立于门口。虽说两人已很熟悉,但还没有真正蹿过对方家门,今天见林平军过来敲门,她心里还是有些惊讶。

    林平军看到吴芸打开了门,就关切地问道:“你还没有吃饭吧?今天过节,我们也只是两个人在家,你反正也一个人,就一起过来吃个饭吧。”­吴芸本想拒绝,但看到林平军眼神里的真诚和期盼,也就落落大方的一口答应,心想,反正自己也是一个人,懒得又去泡方便面。于是就跟在林平军身后,走进了他家里。­

    吴芸是第一次来到林平军的家里,他家是复式楼,共有两层,里面很宽敞,室内摆设整洁、大方,一个缺少女主人公打理的家庭能保持得这么干净,可见男主人的品味和修养。吴芸走进门时,林平军的妻子就用双手滚动着轮椅,迎面而来,她的表情很安详,露出了最真诚的微笑。因为林平军妻子半瘫的缘故,家里少有来客,除了偶然来探望的自家亲戚,就再也没有同事和朋友登门,这个家太缺少生机了,吴芸的到来,无疑让这个屋子增添了一股清新的空气。­

    吴芸和林平军的妻子,也老早就相识。吴芸曾在小区内多次碰到林平军推着他妻子晒太阳。吴芸常亲切地叫林平军的妻子为嫂子。林平军的妻子对于这个浑身充满着朝气的邻居也特有好感,叫吴芸来家吃饭,也是她本人的意思,林平军虽然早已此意,但一直未敢表达。今天妻子说要请吴芸过来一起过中秋节,林平军虽然内心欢喜,但在妻子面前依然装出一副淡漠的神情。­

    林平军的妻子名叫施蓉,原是樟安市一所中学的高中语文老师。自车祸后,她就一直病休在家,平常就坐在家里看看电视、上上网,写写文章。吴芸在大厅里陪同施蓉聊天时,林平军则在厨房里炒菜,准备晚饭。看到施蓉的豁达和乐观心态,吴芸心里说不出的赞叹。施蓉向吴芸讲述了自己与林平军相识、相恋的故事,也讲述了自己车祸后的主要生活,尤其讲起在网上的一些趣事,俩人似乎找到了共同的心声,一下就聊得万分投机。饭桌上,施蓉叫林平军拿出柜子里的一瓶红葡萄酒。施蓉叫林平军为吴芸倒满酒后,也要他为自己倒满,林平军犹豫了下,不知该不该倒,医生曾叮嘱施蓉尽量不要饮酒和吃辛辣食物。施蓉看出了他的心思,宽慰地说道:“没事啦,难得今天有客,又这么高兴,我只喝一小杯就是了。”三个人坐在一起,倒是施蓉和吴芸相聊甚欢,林平军反而被冷落。

    看着林平军忙上忙下,吴芸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了,几次欲起身,想帮着做点事情,但都被施蓉拦住了。林平军也很开心,不知是因为看到妻子开心,还是因为其他,丝毫不介意自己被冷落。­

    吃到晚上七点五十时,原本还兴奋的施蓉却突然犯起了困意。她说想去睡会,并交代林平军陪同吴芸再坐会,随即她向吴芸歉意微笑。林平军站于一旁,连忙帮衬解释:“这些年常期服药之故,她特会犯困,每天晚上八点就要睡觉,今天又喝了些酒,所以更是。”林平军叫吴芸稍坐片刻,就抱着妻子上了楼。

    没过几分钟,林平军又下楼了,他向吴芸讪笑道,她实在太困,放到床上就睡着了。­

    桌前只剩下林平军和吴芸时,两个人一下子感到有点无所适从。林平军这么多年来,除了和妻子之外,还是第一次这样单独和异性坐在一起吃饭。林平军的生活极为单调,较少在外应酬,除了工作,基本呆在家里,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现在面前坐着自己很有感觉的女人,他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紧张感。林平军极力劝吴芸多吃点菜,以掩饰自己内心深处的不安。吴芸这些年,除工作之外,私下里也较少与异性单独接触,这样坐在一个男人家里吃饭,且离得这么近,还是头一次,且这个男人正是自己欣赏的类型。吴芸的心里也涌动出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情怀,所以,通过拼命吃菜掩饰着心中的慌乱。­

    两个人各怀心思,极力寻找一些话题,打破有点窘样的尴尬气氛。吴芸问林平军,他与妻子相识的一些事情。林平军告诉吴芸,说他妻子车祸前的样子也很清秀漂亮,只是这些年来,常期坐卧和服药,导致身材和面容都走样了。他还兴奋地告诉吴芸,书房的电脑上还保留了他妻子原来的相片,这极大地激起了吴芸的好奇心。

    吃完饭,收拾好碗筷,吴芸就跟着林平军来到书房。书房里一台电脑,一张床,电脑摆在床头前的桌子上。

    打开电脑,吴芸点击翻看施蓉车祸前的相片,确实清秀漂亮,与现在的样子真是天壤之别,吴芸心里就很感叹,真是造化弄人。­

    林平军紧挨着吴芸,与她同坐在床沿边欣赏电脑上的照片。两个人的呼吸都可吹到对方的脸上,林平军有五年没有碰过女人的身体,吴芸也有若干年不识男女之味,今天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情形,是两个人在内心深处盼了多少年的心愿。俩人的身体越挨越紧,彼此的呼吸也越来越重,吴芸有种目眩头晕的感觉。林平军更是气喘如牛,最后,他还是克制不住自己,双手掰过吴芸的肩膀,用一种近乎焦渴、痛楚的眼神凝视着她……几年来的饥渴,几年来的能量,滚滚烈焰一般灼痛着彼此的身心,似乎都要在这一刻燃烧、释放……

    两人大汗淋漓,心满意足累倒在床上,从未有过的欢畅感,让林平军感觉到生命的意义,感觉自己又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恢复了从未有过的自豪感和自信心。­

    凌晨一点,吴芸离开了林平军的家里,林平军在浴室里冲洗了个澡,也返回到楼上的主卧室。林平军走进卧房时,妻子正酣睡着。林平军带着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一下子就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自此后,施蓉总会隔三差五的邀请吴芸到家里做客。也不知施蓉是真不知道丈夫和吴芸的关系,还是假装不知道而故意纵容,每次吴芸来林平军家里时,施蓉总是很热情的接待,开心地与吴芸聊着一些琐事,林平军也很满足于目前的生活状况,感觉该有的东西全都有了。

    只有吴芸内心深处感觉不是滋味,虽然和林平军在一起很幸福,很有激情,但他们之间关系依然是偷偷摸摸的,藏匿于阴影之下而见不得天日。每次林平军和她激情完后,他都要回到他妻子身边,把她一个人丢在书房里暗自伤感。时间长了,吴芸对林平军的妻子充满着无限的忌妒,她感觉林平军真正爱的是他妻子,而自己不过是他泄欲工具,要不然,为什么每次完事后,林平军都不肯留下来陪自己过一个夜晚呢?想到此,吴芸感觉自己是那么的失败,连个半瘫的肥胖女人都比不过,渐渐的,吴芸对林平军有了怨气,不再像原来那样宽容和理解,取而代之的是进一步向林平军索要正当名分和对自己的在乎。

    但林平军不管怎样,都是那句话,离婚是不可能的,虽说你愿意一起照顾她,但我不能那样做,那样做,社会上的人会怎样看我,单位上的人又会怎样看我,亲人又会怎样看过,我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我绝不可能做对不起妻子事情,妻子的半瘫是因为救自己所致,如果自己再让她受到任何一点伤害,那自己就太不是人了。

    吴芸则伤心地反问,难道你看着我伤心流泪,你就安心了?

    林平军听了,也只是一味地叹气。­

    渐渐地,吴芸的内心深处有了一个难解的疙瘩,对于林平军也有了一点失望。每当林平军在自己身子温热未退之时离开后,吴芸总是出神地仰望着漆黑的天花板,实在睡不着,她就会爬起来打开电脑聊天,并会进入一些成人聊天室,吴芸以前是很少光顾聊天室的。­

    不久,吴芸认识了一个叫“巫山共雨”的网友,对方声称是省城一家广告公司的业务经理,相互之间视频过。“巫山共雨”长相不俗。吴芸与“巫山共雨”在网上相聊甚欢,从彼此的兴趣、爱好,到彼此的工作、生活无所不谈,甚至聊及彼此的情感故事。有句话说的好,白天很容易做到不动情,晚上则很难做到不动情。网上深聊久了的人,都会有一种见面的冲动,身体内也会涌动着一股暗流。但吴芸总会在关键之处,点到为止。虽然叫“巫山共雨”的网友总会在情绪盎然之时,提出激情视频的要求,但吴芸每次都婉转拒绝。­

    那夜,雷雨交加,林平军与吴芸又激情嘿咻了一把。完事后的林平军,突然想起妻子害怕雷电,轻抚了一下吴芸赤裸的胳膊,就说要回到楼上去。吴芸拉着林平军的手,恳求道:“难道我们永远这样,你就不可以留下来陪我一晚吗?”。­

    “别傻了,你好好休息吧。”林平军拍了拍吴芸的胳膊,然后就捡起地上的衣服,穿起,毫不迟疑转身离开了书房。

    望着林平军离去的背影,刚刚还激情万丈的吴芸一下子就感到无比的失落,时间还只是晚上十点,此时睡意全无。无聊透顶的吴芸就赤身裸体地坐起身子,她打开床头前的电脑,并点击QQ,登陆。

    “巫山共雨”看到了“乌云”(吴芸的网名)上线,高兴向她打招呼,吴芸却发了一个哭泣的表情给他。

    “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呀?”“巫山共雨”关心地问道。

    “还有谁呀,还不是我与你说的那个人。”

    “他怎么对你了,骂你了呀?”

    吴芸没有说话,只是连续发了几个大哭的表情过去。

    “嗨、嗨,宝贝别哭呀,告诉我,他到底怎么对你了呀?”

    “我们这里下大雨,电闪雷鸣的,我害怕,我叫他陪我一下,但他就是不陪,他说他老婆也怕雷鸣,他要去陪他老婆。”

    “你现在在哪呀?可惜我不在你那城市,要不然我打的士过来看你。”

    “在他家里。”

    “你在他家里呀?你怎么不回自己家呀,你们是不是又——”

    “嗯,是的,你说他过分吗?刚和我完事,就把我丢弃一边。”发出这几个字后,吴芸又接连发了几个哭泣的表情过去。

    “太不像话了,不要理这种男人,说明他根本不关心你”

    “可是,我——”

    “咳,你就是太死心眼,老吊死在一棵树上,他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为他吗?你要把眼界放宽,多为自己留条后路,天下好男人多得是。”“他这样,我心里也是恨恨的,但哪里有好男人嘛?”

    “呵呵,你面前的我就不是一个好男人吗?”

    “呵,还王婆卖瓜呀,但你隔得太远了。”

    “我们心离得近呀,是吧?你开视频吧,这样就感觉我在你面前一样”

    “不,不要,人家——”

    “怎么了呀?”

    “人家没穿衣服嘛。”

    “哈哈,你衣也未穿,就坐在电脑前了啊?”

    “讨厌。”吴芸接着还发了一个棒槌过去。

    “哎哟,你干嘛打我呀?说正经的,你穿起衣服回你自己家吧,我们聊会天。

    “没事的,他上楼了后,就是天塌了,也不会下来看我的。”

    “他这么不关心你呀,那你还理他作啥?”

    吴芸没有言语,只是发了一个难过的表情过去。

    “巫山共雨”发来视频请求,吴芸拒绝接受。

    “你怎么了呀?干嘛拒绝呀?”

    “人家不是与你说了,没穿——”吴芸发完这句话,又接着发了一个羞涩的表情过去。

    “哈哈,我就是想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啊。”

    “讨厌,你说什么呀”

    “真的,这个时候的样子应该是最漂亮了。”

    “你呀,就是这样,三句不离本行。”

    “哈哈,你现才知道呀,这就是我的本行。”

    “去,想来不知多少姑娘糟蹋在你的铁爪铜牙下。”

    “别,别这样说我,别人我可没兴趣,我只希望你糟蹋在我的铁爪铜牙下。”

    ……

    两人聊着聊着,都有了异样的感觉,“巫山共雨”不断向她发来视频请求。吴芸身体此时也涌动着难言的亢奋,几番犹豫后,吴芸终于按下了接收键……

    书门被吱嘎推开了,借着桌边的台灯和电脑屏光,林平军看到吴芸正赤身裸体地与一赤身裸体的男子忘情地视频,那阵阵呻吟声,刺痛着林平军的大脑,林平军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全身心爱着的情人怎会这样对自己,刚刚还与自己温存,不过半会工夫却在自己家的书房和其他网友裸聊,这个女人可真放荡到了极点,林平军无比的愤怒,他冲到吴芸面前,“啪”的关了电脑。

    林平军突然蹿进来,吴芸也被吓懵了,她怎么也没想到林平军会再下来,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自己第一次和别人裸聊,他怎么就蹿进来了呢?真是见鬼了。

    林平军怒气地拉起赤裸的吴芸,“啪”的打了她一记耳光。

    本有些愧意的吴芸,抚着生痛、发热的脸庞,一下子也怒火中烧,质问道:“你,你凭什么打人?”­

    “你这个下贱的女人,就该打,如此不要脸,还有脸来问。”林平军怒气未消的大声骂道。好在林平军家的隔音效果极好,尤其是这个书房位于两房中间,关了门,外面很难听到里面的声音。

    第一次被人辱骂地这么难听,吴芸也气愤到了极点,尤其是想起林平军对自己的不在乎,想到他只是把自己当性工具而发泄,于是就毫不客气地反驳道:“你有什么权利管我,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你是我老公吗?笑话,我爱谁谁,你管得着么?我自己的身体还用你来管,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人?”­

    “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呀,我管你,我是嫌你脏了我房间,脏了我椅子,看看你的丑态,十足不要脸的妓女,你以为我会喜欢你呀?我只是把你当成免费的鸡罢了。”吴芸刚才轻蔑的挑衅口吻,让本已愤怒到了极点的林平军更是气疯了,于是他也口不择言地骂出最难听的话,以盼快速击倒对方。­听到林平军这话,吴芸彻底心寒了,她没想到这个几年来和自己夜夜激情的男人,果真把自己当工具。最后一丝柔情剥落后,吴芸推了一把林平军,讥讽道:“你这个假伪君子,假道士,平日里装得这么一本正经,私下里也是这么卑鄙、下流,你以为我会看上你呀,我他妈不过是无事找找乐子,拿你消遣罢了。”­

    ……­

    两人越骂越难听,越骂越伤人,渐渐都失去理智,撕扯着对方,死掐着对方,以泄心头之恨。不甘示弱的吴芸也使出了全身蛮力与对方厮打,但终不是林平军的对手,脸上、身上都落下了他的拳头。吴芸觉得深受其辱,纵然把自己当鸡,怎说也服侍了他这么些年,现在他居然对自己下此狠手?吴芸血往上冲,气往上涌,颤抖着声音怒吼道:“我非杀了你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不可。”说罢,她就从电脑旁边的抽屉里抽出一把水果刀,往林平军胸口扎去。

    林平军眼明手快,先行夺下,双眼布满红血丝发疯地说道:“想杀我,是吧?杀呀,杀呀!”边说,边拿着刀子向吴芸痛快淋漓一刀刀扎下……。吴芸渐渐一声不吭地倒下去,血流了一地。当发现吴芸早已断气后,林平军一下子恢复了理智,他慌忙丢下了刀,抱起满身是血的吴芸,一遍遍地呼喊:“吴芸,吴芸——”­

    吴芸死了,被自己用刀扎死了,这样一个事实,让林平军无法接受,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去杀人,而且杀了这些年来给了自己这么多快乐,这么多感动的女人,自己是怎么了,自己本来是想返回来再抚慰一下吴芸。刚才离开房门时,林平军看到吴芸落寞眼神时,也感心痛,躺在床上思来想去睡不着,于是就又蹑手蹑脚走下楼来,哪曾想到会看到这一幕。­

    林平军感觉自己掉了入冰窖,从头到脚都发冷发凉,一切恍若置身于噩梦中,那么不真实,自己身处何处?重心在哪?林平军感觉自己只是缥缈的影,无根无心,全然没有生命的气息。­

    林平军振作起来,从厨房里找来锯子和木板,把吴芸的尸体拖于木板上,用锯子分解其肢体,此时的林平军就像重了魔一样,“吱嘎、吱嘎——”

    林平军把分解的肢体装于三个编织袋中,并用薄膜塑料包扎起,防止血滴落于地板。凌晨两点,他用自己的小车把三个编织袋拖运到樟安郊区垃圾场,并慌慌张张地赶回家里,打扫书房里的血迹。当他做好这一切时,已是凌晨五点。林平军回到主卧室时,只见妻子还在熟睡。

    林平军躺在床上,两眼空洞,全然没有一丝睡意,感觉整个身体像被什么东西挖空似的,只剩下呼吸……­­

    因手段残忍、案件性质恶劣,林平军被判处死刑,半年后执行。­

    林平军枪绝的那天清晨,一缕阳光照射进来,洒在林平军妻子安静的脸庞上,他的妻子睡着了,永远地睡着了,伏于床边是林平军哭得几乎声断气绝的女儿,还有散落一地未吃完的安眠药……

    樟安市的西郊荒外执行场,风卷尘沙,漫天飞舞,“砰——”,一声正义的枪响,惊魂于樟安市的天空。

    ­一只大雁从上空掠过,发出一声凄凌的嘶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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