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孝迷迷糊糊的在教室里渡步,饭点已过,零零散散已有学生走进教室。意识回来,程天孝看到王秋琴冷冷的说了句:“王八蛋!”声音虽不大,足可以让王秋琴听见。
王秋琴怎会饶他:“你说什么?你再骂句试试?”王秋琴也是醉了,一副不以为然的加了句:“菜包子。”
本来程天孝就气她,这句“菜包子”可真把程天孝气懵了,深吸了一口气憋着劲儿把王秋琴骂到了教室外面。王秋琴也许只是想教训教训程天孝,哭着跑出了学校。
正当程天孝得意忘形之际,从教室外蹒跚进来一位老者,极度激动:“谁骂俺王八蛋?谁骂俺王八蛋?”说着走近了程天孝。 程天孝心知理亏,一边躲着来人一边狡辩:“我没骂!我没骂!……”
老头儿也是醉了,本来拄着拐杖行动就不方便,还用拐指着程天孝追。徐墨嫣一看王秋琴的爷爷追不上程天孝,就堵在教室门口。她和王秋琴是邻居。
本来明月小学的教室设计上有两个出口,由于另一扇门带钥匙的学生喜欢晚到,程天孝就被王秋琴的爷爷堵在了墙角。
“你没骂?你没骂你跑什么?我一看就是你。”王秋琴的爷爷举起拐杖,就要打!亏得程天孝眼明手快一把抱住了拐杖。你争我夺,丝毫看不出谁弱谁强。过了一会儿老头也喘粗气了。
这时,恰好班主任胡蝶和班长颜静赶到,王秋琴的爷爷看到胡蝶就告状:“这小子把俺家秋琴给气哭了。你问问谁敢骂俺秋琴?啊!反了他的。跟我去见校长。”说完攥着程天孝的胳膊就往教室外面拉。
“我批评教育他,您放心。小孩子都是无的之矢,恁老人家多心啦!”胡蝶貌似也不想事情闹到校长那,极力拦阻。好在王秋琴来的及时把他爷爷给哄住了。老爷子气啊,还是不停哆嗦,不过攥着程天孝的手算是松了。拉起王秋琴就说:“回家。……”
看着王秋琴的爷爷走远,胡蝶才把程天孝叫到身边。看了他几眼又愤愤的一挥手:“算了!”停顿了下对班长颜静说:“去把王秋琴叫来,就说我说的让她来上课。”然后,走出了教室。
颜静和王秋琴来到学校,看热闹的学生还没离去。老校长在办公室喝着茶,发生的一却他都看在眼里。胡蝶把王秋琴叫到了办公室,只对她简单说了几句。不过最关键的话好多同学都听到了。“无论什么时候,和同学有矛盾先告诉老师。老师解决不了再去请家长。任何时候都不能让家里人到学校来欺负同学。”说完,王秋琴略带娇羞地点了点头。
王秋琴走进教室,程天孝还在那哭。她想道歉,程天孝却是看都不看她。
侯倚诺听闻许多觉得荒唐,打开教室最后一扇门,大概有十分钟上课铃就敲响了。
这位倚诺就是大佛身边的倚诺,不过是他十岁时候的样子。农村孩子八岁才读幼儿班,九岁一年级,读二年级也就刚好十岁。程天孝整天嘟喽他的名字他是知道的,不过他的性格注定他不会说什么。
时间过得很快,仿佛是挥手之间倚诺的童年就到了初中时代。镜像外的倚诺有些差异,问大佛:“怎么会这样?要是这样,我前半生也就没有几天啊?”
大佛笑曰:“本尊倒是有些时间,只是你还在梦中,若回去迟了怕多生变故。你只需记得侯倚诺即可。若能帮你找回些记忆也算本尊无过。阿弥陀佛!”
倚诺以为那程天孝就是自己,大佛此语一出倚诺忙问:“那孩童不是我啊?大佛何有此言。”
大佛只引倚诺来看,没加解释。只是告诉他那个叫颜静身边的少年就是他自己。
倚诺见那镜像已是花季模样,十七岁读初三的境况他还是有些记忆的。
大佛也不明示转眼到了高考阶段,倚诺说,这些他都记得!那年,他没有考上理想中的学校。由于家里农忙他没有陪程天孝,颜静复读,在望月湖畔耕种了半年,便随明月村的“激进”份子去了上海。回来时颜静大学都毕业了。
大佛也不明示,只管快进,只见镜像如法轮般旋转,最后锁在了2075年。那一天的程天孝已经是93的老者了。这时,大佛转身问倚诺:“你记住多少?”
倚诺不语,痛哭出声:“若生命如此,生来何意?死又何惧?”
“ 你明白便好,只望你今天梦醒,我俩再不相欠。也算本尊与你有缘,日后人间行走,切记不可妄语。若无风波,寿终正寝也是命宿。阿弥陀佛!”大佛语迟,话未落,佛影已是不见。
倚诺只觉眼前一黑,在睁双目,意识已回到病榻。这在医院多少个日日夜夜他已不清楚。醒来时只见身边围了好几重人,熙熙攘攘,吵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