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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星城的雕塑(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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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耕石 发表时间:2013-11-17 09:5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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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徐嫱畏寒般地紧紧扯住解开的衣领......"究竟发生了什么?会发生什么?是挡不住的情,是抵挡不了的爱,还是什么?让我们耐心地读完耕石先生的佳作。 |
徐嫱的丈夫方华最近提升为H市美术工艺厂厂长,她回来的当天晚间,他特地召开了一次厂务扩大会议,专门听取了徐嫱的汇报。对于她的这一大胆设想人们尽管感到不少困惑,但若能在明星城竖立起一座受世人瞩目的巨型雕塑,对于他们这样的小厂胜过十万条广告,况且,市政建设自然有人投资,何乐而不为呢?方华心绪万千,还是表示支持妻子,一项重大的决定就这样定下来了。 夜晚回到家中,宿舍的氛围已显得寂静,方华坐在沙发上,一边吸着烟一边想着心思,徐嫱从浴室走出来,方华对她哀怨道: “当了厂长,要操心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这时徐嫱穿了一件粉色紧身衫,敞怀罩了一件鸭蛋青色短袖衫,下身一条齐腿根儿的白色港裤,裤口接着一双肉色半透明的长丝袜,脚上一双白拖鞋。她靠在窗沿上,修长的双腿斜跨着,丰腴的腰肢半扭着,莲藕般的双臂后扬着,纤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梳理着潮湿的秀发。听丈夫忧悒地对她讲话,她莞尔一笑回答道: “我回的是自己的家,不要听那些烦心的公事。” 方华抬头一看,见眼前出现一朵白牡丹,在柔和灯光的反照下,艳丽妩媚,光彩照人,心里不由一颤: “都快睡了,还穿这么整齐干什么?” 徐嫱回眸一顾,两只眼睛就像两汪秋水,修长的睫毛像飘荡的船,乌黑的秀发轻柔地贴在象牙般的脖子上,嘴角挂着的笑容伸手可掬。看上去简直是一朵滴露的芙蓉,出水的睡莲,在习习吹进来的夏夜微风中可以嗅到她的芳香。 方华忙在烟缸里捻熄刚接燃的香烟走向妻子,他没有急于拥抱她那秀美的身体,也没有急于亲吻她绯红的脸颊,而是轻轻地把手放在妻子玉瓷般白皙的脖子下面,顺着胸脯慢慢地往下游走。 “又想起了那天的事情了是不是?”妻子似乎是在提醒丈夫,又好像是在提醒自己。 方华这才把左手放在她冰滑的肩头,右手轻轻地揭开她的紧身衫,那一对早已属于自己的柔腻的胸脯此时挺生着两颗红豆,犹如吐絮的棉桃又绽生出两颗刚刚吐实的鲜枣,鲜艳欲滴,脆嫩馋人。 那还是三年前的事情,方华还是厂办科研所的主任兼新产品设计室主任的时候,宽敞明亮的设计室里只有他和徐嫱两个人,一尊造诣精深的牙雕神像已见栩栩如生、呼之欲来,这对于从八岁起就受祖传的方华来说本不在话下,但今天,大功即将告成他的手显得是那么颤抖。 “我来吧师傅,您也该歇一会儿了。”徐嫱还以为他累了或是哪里不舒服。 徐嫱一双独到的巧手是方华手把手一刀一刀教出来的。七年前,徐嫱和白卓一起由知青招工进了这个厂,二人双双拜倒在方华的名下。白卓天资聪颖,勤奋稳重,这时已出落得一表人才。他自幼热爱建筑造型,插队时又善根雕,跟着方华学徒技艺进步神速,不出一年,泥、石、膏、牙、瓷,样样上手。但他心灵乖巧,生怕冒过师傅,强压着自己当了三年学徒。即将满师的那年暑假,省美术学院有两名教授带着几位学生到这个厂里来实习创作,一眼看中了白卓,方华就借机向厂、院双方建议,要求把自己的得意门生送去深造。由于白卓的文化基础名为初中实为高小,为了把他培养成为雕塑专家,正式录取入学五年,此后方华专心致志培养徐嫱,使她也能成为一流的雕塑师。现在白卓就要毕业了,方华忽然神不守舍,这天他手执雕刀竟恍恍惚惚,怎么也雕不出个表象来。 徐嫱接过雕刀,三刀两刀刻出了准确的线条,使神像活了起来。毕竟她是主动替师傅完成神韵工序的,又是这样一尊造诣精湛的神像,心情未免有些紧张,加上天气闷热,身上渐渐地沁出汗来。她觉得衣领勒得难受,顺手解开了衬衣的领口。师傅紧紧地贴在她的身后,入神地欣赏着她的一举一动。当她最后一刀下地,准备站起来,没注意师傅向下俯着身子,一直腰,方华那火辣辣的嘴唇从她棉絮般的脸颊一直滑到脖子上。徐嫱心一惊手一颤,雕刀从手中落下来,“铛锒”一声响,几乎戳在脚尖上。方华顺势一抢,从肩膀到大腿,把她整个搂在怀里。徐嫱跳出了师傅的怀抱,躲在角落里,委屈地掉下了眼泪。 我该怎么办呢?徐嫱这时想,都二十七岁的人了,师傅才比自己大两岁!看他痛苦的样子,浑身像筛糠,本来如雕刻般的那张尖长脸现在扭曲的变了形,本来扫帚般的一对浓眉现在一道高一道低,本来深邃含情的一双大眼睛现在一只大一只小,线条清晰的鼻子向左歪,轮廓分明的嘴唇向右撇,下巴好像就要掉下来,整齐的白牙在跳舞。他的心里比我苦呀!怎能忘,本来拙笨的手变得灵巧;怎能忘,同灯共桌的两千五百个日日夜夜;怎能忘,劳作之余那娓娓述谈;怎能忘,林荫路上踏月踩影;怎能忘,微染小恙床前殷勤。难免无过,师长般的嗔责与教诲;大兴舞会之时他又是那么风流倜傥。七年里,师傅倾注的都是爱,朝夕相处都是情啊! “师傅,我知道您很爱我,但我毕竟是您的徒弟。” “不,嫱,我毕竟还是一个男人。” 徐嫱畏寒般地紧紧扯住解开的衣领,也许正是这个倒霉的衣领才使他这般痛苦,也许正是这个倒霉的衣领才使她如此尴尬。从十五岁那年起,她就没穿过短袖的衣衫了,无论天气多么炎热,她穿衬衣总是扣紧领扣,哪怕是洗手她都从来不卷袖子。男性青年早就猜疑,她身上一定有严重缺陷,要么是很大的一块黑痣,要么是非常可怕的对称性皮炎,甚至有人茶余饭后形容得绘声绘影,说她的黑痣长在哪里,皮炎又生在什么地方,要不然怎么连胳膊和腿肚子都不露呢?特别是脖子底下的那块地方,要是长着一串蜈蚣疮那就太可怕了。其实人们并不知道,她的肌肤光洁照人,正因为如此她才不敢给男人看,特别是那些饶舌的小青年。至于始终穿长袖衣衫,却有着一段可笑的来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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