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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父亲歌功颂德(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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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若愚 发表时间:2013-08-04 09:42:44 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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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按:本文很详细地叙述了“十年文化大革命”农村的真实情况,令人震撼。这是一段难以忘记的历史,它叫人们学会了反思:若大的中国究竟该怎么走?

     

      1966——1976年,毛泽东主席试图在中国一举彻底扫除政治上、思想上、文化上、经济上,也就是上层建筑领域、经济基础领域里面的封建主义、资本主义、修正主义、私有制,建立一套统一的、全新的、马克思主义的、列宁主义的、社会主义的、纯粹的、无产阶级的、所有制形式。他发动和领导了一场史无前例、轰轰烈烈、浩浩荡荡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政治运动。

      在农村实行“农业学大寨”,“标兵工分”,“没收自留地”,“割资本主义、私有制尾巴”等等政治改革。父亲以前靠力气挖出来的三荒地被生产队没收归公;父亲于农闲时间搞点贩运小生意被限制;家里养个鸡、猪都属于资本主义尾巴,不敢发展。父亲以前凭力气、凭技术每天可以挣10个工分,却因为没有“完全彻底”的社会主义革命思想,不能被评为标兵,因此,每天只能挣9个工分。

      紧接着大刮“12级红色台风”,生产队里凡是被认为是“牛鬼蛇神”被抓、被批斗、被游行示众、被关押管制的人就有20多人。政治运动的紧张空气让人窒息,没黑没明的劳动,没完没了的政治学习、斗私批修、学习班会议……“红卫兵”一统天下,造反派头头zhancheng非常活跃,成天家造反夺权闹革命,喊着“抓革命促生产”的口号,生产队队长张维汉被立马夺去了队长职权靠边站了。轰轰烈烈的政治运动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

      十分滑稽的是,我们这小小生产队在那样的高压时局和形势下反动标语竟然接二连三地出现,“现行反革命”、“阶级敌人”却是老奸巨猾,深藏不露。县公检法部门在村子里发动群众,调查取证破案3年时间,光是吃去生产队其他粮高达8000余斤。

      破案全部过程极其富于戏剧性,故事中的人物、时间、地点、起因、发展、变化、故事情节的错综复杂、涉案人物的个性、形象、精神状态、内心世界等等都是一部典型、优秀的推理电视连续剧素材。我在《水沟滩洼的暴风雨》小说中有详尽描写。

      我认为:生产队政治运动造就了像李玉和那样的反面英雄人物,像王金标那样的没有骨性的懦夫男子汉,像潘金莲那样的水性杨花女社员,像杜文学那样的蒙冤公民和无辜群众,像费仲、尤泓那样的为虎作伥的二杆子爪牙,像西门庆那样的贪财贪色起歹意、惹是生非的地痞村霸,像老戏剧里官府跑堂的、人云亦云的吼娃娃村干部。在那些不懂生产、不会理财、不会当家、浑浑噩噩、唯上是从、以其昏昏使人昭昭的工作组和村干部们的折腾下,社员们的经济生活一下子又变得更加具结、困难、紧张。并且一年不如一年。

      在那种吃不饱,穿不暖,一穷二白的年月里,父亲也没有什么指望和盼头,他干脆向生产队申请当饲养员、牧养员。目的是为了图个清闲,可以挣到固定工分。父亲为生产队喂牲口5年,放羊3年。政策影响了农民的积极性,集体劳动一窝蜂,滥竽充数磨洋工。浩浩荡荡一条龙,人人都在混工分。人哄地皮,地哄肚皮。恶性循环,连锁反应。社员说:“共产党像太阳,党的政策像月亮”。形象地比喻了党的政策变化无常。生产队历年历届的队长中,父亲佩服存金。说他的脑子好,骨头硬。说他敢作敢为,宁死不屈,真正像个男子汉,真正像个李玉和。父亲最佩服的是等娃。说他是个帅才,有大将风度,具有非凡的管理能力,他当队长期间,劳动效率能提高20陪,产量翻番,口粮翻番,劳动日值翻番,社员劳动积极性陪增,张沟生产队面貌大变样。说贺家那娃要不是超了计划生育,早都当了大队支书、公社书记了。

      1967年四弟出生以后,我们家已经有6口人了,弟兄、姊妹四个,只有一个半劳力。父亲是全劳动力,母亲是个小脚,算半个劳动力。我已经上初中了,三弟、四弟还小,没有开始上学。但是妹妹已经10岁了,早超过了入学年龄。因为家里穷,父亲、母亲说:“女子娃将来是别人家一口人,念什么书,再说我们也供给不起,干脆让她目下看娃、看门、做家务零碎,明年参加生产队劳动算了,担一天粪还能挣3个工分呢!”妹妹就这样被父母亲无情的剥夺了读书的权利。其实妹妹1967年后半年就开始参加生产队集体劳动混工分了,三九寒冬,一个上午挣一个半工分,手和脚冻得稀巴烂,流着脓血,每天清晨天不亮又要去上工,此时此刻,妹妹哭鼻子,母亲淌眼泪,母亲左哄右哄,父亲软硬兼施,为了生活糊口,可怜的不满10岁的妹妹极不情愿地跟着父母亲去混那1.5个工分,非常凄楚恓惶。手心手背都连心,不怪父母心狠无情。孰不知,年年超支,年年吃回销粮、储备粮,年年要靠外爷家帮顾二、三斗口粮,父亲拆东墙补西墙,这样的家境,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像妹妹那些女孩子,从小就看小孩、拾羊粪豆豆、剜苦苦菜、揪苜蓿菜喂猪,上山里挖草药、十二三岁就参加生产队劳动。起初是简单活——从生产队的饲养场、羊圈往地里挑担送粪。父亲为妹妹编了小孩子担粪专用的“牛笼嘴”柳条笼笼。她们再后来就必须要参加生产大队的“铁姑娘战斗队”,拉架子车、修整农田、打“椽邦堰”地埂、挖渠改河、砸石头那些较的重体力活。一直干到进了婆家门才算熬出一点眉目了,女子娃苦难的幼年生活暂告结束。被父母包办结婚以后,是苦是甜就要看她们的命运和造化了。封建社会遗留下来的父母、长辈“重男轻女”这种现象在我们当地农村,当时非常普遍,在村子里我现在还能依稀记得起名字的,和妹妹年龄一般、命运雷同的女孩子有:冬兰、东社、高山女子、大女子、冬花、探花、採花、苟花、菊香、改花、巧凤、翠花、彩琴、岁蛋、冬梅、三女、令令、翠翠、润娥、悦凤、等苗、国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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