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生前每天一起床就系围裙系上围裙,一天的劳碌便开始烧火。做饭。涮碗。喂猪。洗衣。劈柴喂奶。哄孩子。纳千层底围裙总是挡在前面破了,母亲从旧衣的裤上剪下一块完整跟着秒针的脚步,一针一针补上时间久了,针迹缠针迹,补丁咬补丁薄薄的围裙,就像勇士的铠甲实在看不下去了,我们买来新的围裙劝母亲换上母亲说,旧的虽然难看,但是旧的耐用母亲去世后彻底地卸下了沉重的家务旧围裙和新围裙像两道凝练的注释,挂在老屋的厨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