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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课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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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国强 发表时间:2016-07-09 19:0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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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主人公是几位少年同学,作者描写了他(她)们的学习、生活画面还有友情、情窦初开懵懵懂懂的爱情故事。文笔细腻,描写自然,刻画出了叛逆期少男少女们的那种无忧无虑,无拘无束,风趣幽默,活泼童真的人物形象。 |
康博真没想到,时隔十天之后,自己竟然再一次坐到渭华二中的教室里。透过窗玻璃抬头遥望,窗外是瓦蓝瓦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火红的太阳像失去理智的精神病人一般,声嘶力竭,好似要把大地烤着了一般。校园里,前面的综合楼,正中的教学楼,后面的体育场,全沉浸于一片寂静之中,已是暑假时分了,亲爱的小伙伴们,此时都已各奔东西,不知去向。六天前,中考成绩出来了,康博光荣落榜了,时隔三天,康博在他妈的一再坚持之下,最终做出妥协,报名参加了中考补习班,这使他永不进学校的誓言最终成了空谈。“读书,读书,为什么要读书呢?读书有什么用呢?”一想到读书,康博便头疼得厉害。刚才,康博从补习班花名册中看到,全校初三年级八个班,他们二班就达六人:康博,宋兵,侯耀伟,康丽丽,田海霞,苟丹云。宋兵和侯耀伟本是康博的铁哥们,本来约好今天一块来上课的,谁料现在连个人影也没见着。康丽丽和田海霞刚在上课之前和康博打了招呼,彼此问候了对方,也没多谈什么,都是落榜生,心情也都一样:低落到极点。这一点,康博理解,且感同身受。苟丹云呢,是康博找到座位后,发现她正坐在紧邻窗户的座位上给康博做鬼脸,她呀,没心没肺,是个乐天派,不论何时都是那么开心、活泼,好像“中考落榜”与自己没关系似的。康博向她招了招手,微笑着以示回敬。 第一堂课是物理课,走进来的是全校“四大天王”之首黄海生老师。此君以冷面、严厉、嗓门大而闻名渭华二中。黄老师是校物理教研组长,资深的物理学派掌门人,以前在为七、八班代课时,让那两个班的师兄妹们大受其害,今天他以补习班班主任的身份首先登场,着实让在坐的同学胆战心惊,教室不觉发出“嘘”的一声惊叹。康博心里也一下凉了半截,不觉打了个寒战,虽然时值七月,正是三伏天。 “同学们,往前坐嘛,前面两排还空着嘛!”黄老师一反常态,微笑着说道。这时教室里传来桌椅移动的“咯吱”声。也有同学私下里悄声议论:“哇塞,我还以为黄老师不会笑呢,原来他笑起来竟是如此温柔,如此可爱呀!”康博原先坐在倒数第二排,现在也将座位向前移了两排。落座之后,康博看到自己的正前面坐着一个胖女生,圆脸胖身子,皮肤很白,给人一种从油画走下来的感觉。她是六班的,经常见面,但从未说过话,也叫不上名字。“那就暂且称她‘胖猪’吧!”康博心里独自暗想。此时“胖猪”正不停地把书包里的一大包薯条掏出来往嘴里塞。那肥厚的手掌呀,竟是那般粉白粉白,康博不由得想起了熊掌。虽然康博没见过熊掌,但不知为何,他还是把“胖猪”的手掌和熊掌联想在了一块。 教室在略显浮躁之后终于趋于了安静。“胖猪”也收敛了许多,将她的薯条塞进书包,再没往出掏。黄老师开始上课。他没带书本,开篇直接讲的就是今年的中考物理试卷,刚才短暂的微笑面容不见了,代之以严肃、冷峻、威严的冷面孔,洪亮的男中音再次在教室里响彻不停。不一会,偌大的黑板版面便被力学公式和电路图占了个严实。他唾沫星子乱飞,讲做题技巧,讲某某同学本是他极为看重的好苗子,结果却在这次考试中考得一塌糊涂,令他大失所望。他完全沉浸于往日教学的自我陶醉之中,而康博对此却显得云里雾里,一时摸不着方向。平时康博上物理课基本都是听天书,更何况面对如此高深的题海大讲堂呢! 康博脑子晕极了,一点也不想再在教室待下去了,他想起了宋兵、侯耀伟。“真不知此时这两个瓜怂又在干啥呢!真他妈不够意思,你们俩在外面逍遥快活,唯独把我老人家一人丢在教室里受洋罪,看等会出去后非让你们‘放放血’不可,最好能请我老人家吃顿鸡翅。”康博最爱吃的是必胜客的鸡翅。此时“胖猪”又在偷着吃薯条了,这一动作恰又被康博一览无余。康博不觉一下食欲大增。 “喂,救济!救济!”康博踢了踢“胖猪”的凳子,将手掌展开,伸了过去。“胖猪”回头看了看康博的无赖样,莞尔一笑,将所剩的少半袋薯条全递给了他,紧接着又从书包里掏出一包瓜子嗑了起来。康博恨得牙痒痒,心里想:不愧是“胖猪”,这么好吃,早知这样,连瓜子也给“共产”了。这时,康博感到“胖猪”还蛮可爱的。 “你说,咋办?” “咋办?凉拌。请我吃鸡翅。” “靠!吃鸡翅是哄小女生用的,用在我们这帮老爷们身上不合适。请你看电影,咋样?” “看电影就看电影,去哪里看?” “北门里,和平电影院。” 康博和宋兵、猴子三人背着书包没有回家,径直上了一辆18路公交车,向渭华市区赶去。车快驶到北门时,堵车了。康博打开了车玻璃,将脑袋伸出窗外。“哇塞!”北门十字包括农工路一带全被堵了严严实实,黑压压一大片,像偌大的棋盘上,趴着密密麻麻的黑甲虫。 “小伙,不要将头伸出窗外,危险!”售票员在另一端大声嚷道,康博回头看了一眼,是个五十岁左右的妇女。 “嚷你个大头鬼!‘爷’脑袋在外面被削去,‘爷’自个负责,管你个鸟事!”康博回头望了一眼售票员,觉得有些晦气,骂售票员道。 老头脸红了,低下头不再言语。老太太被气得脸色蜡黄,两脚交换着不停在车厢乱踩,好像是患了麻风病。康博看在眼里,心里不觉有些好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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